這些珍寶的數量暫時無法統計,只能先將這些珍寶都拖回皇宮裡,和從各國指揮部繳獲的珍寶財物一起存放,再慢慢的清點也不遲。
另外每個使館也都主動上交了數量不等的槍械,共計有12oo餘支,平均每個使館的槍支都在1oo支以上,有兩個使館的藏槍甚致達到了2oo餘支。而且種類也是五花八門,類型繁多,其中即有各國部隊裝配列裝的軍用槍支,也有其他型號的步槍、卡賓槍、雙管獵槍、轉輪手槍,甚致還有前裝彈式的老式燧槍,另外還有各種子彈約1.5萬餘,完全就是一個大雜燴。
雖然各國使館並不禁槍,但也不會有這麼多的槍支,但在義和團運動期間,對外國人以及和外國人有來往的中國人都不分青紅皁白的殺戳,因此造成了大量的各國商人、甚致一部份中國人都逃進使館裡躲避,他們帶進使館大量的武器,後來各國又曾派了少量士兵進京保護使館,結果在每個使館裡都存留了大量的槍支,而在清廷向各國宣戰以後,曾派兵大舉進攻使館,而使館方面則是依靠這些武器抵抗了近6o天,一直堅持到八國聯軍攻入北京。據19o1年1月2日的【紐約太陽報】的一篇訪問錄中記載,當時有一對叫af*查莫特的夫婦,在使館被圍困期間,用來複槍一共射殺中**民約7oo人,其中,太太創造的記錄是在一天之**殺17人,而她的先生創造的記錄是一天之**殺了54人!
穿越者自然是看不上這些槍支,不過用來做收藏到是不錯,這裡面有不少槍支都是槍械歷史上的經典之作。
***拿着一支轉輪手槍,比劃了幾下,道:“使用這樣的武器竟然就能夠抵當住淸軍的進攻,守住使館,清軍也未免太沒用了吧。”
諸亞平道:“我還是不明白,就算是清軍的戰鬥力不行,拿炮轟總是可以吧,現在清廷應該是有現代火炮了吧,這也不用士兵上去硬拼,怎麼就沒能攻下使館呢。”
秦錚笑道:“誰說清廷沒有用炮轟,當然是轟過的,可惜還是沒能夠攻下使館。”
***怔了一怔,道:“不會吧,我看使館的建築也就是普通磚木結構,怎麼會用大炮也轟不開呢?”
秦錚道:“史料上記載過這樣一件事情,你們聽了以後就知道爲什麼用大炮也轟不開使館了,在清軍猛攻使館十數日不得下,端王載猗以上諭的名議調武衛中軍分統張懷芝用清廷購買的德國最新式的克虜伯重炮轟擊使館,於是張懷芝立刻在北京城頭上架好大炮,瞄準使館區,只要放三五炮下去,那麼各使館就成爲屍體狼藉的一堆灰燼了。但張懷芝卻認爲只要火炮一開,那麼後果就難以收拾了。於是爲了自己不擔責任,張懷芝改令緩,去找自己的頂頭上司,時任軍機大臣、吏部尚書、武衛五軍總節制的榮祿,要求給自己正式下一道炮的命令,纔開火轟擊使館。但榮祿東扯西拉,就是不肯給他寫這個白紙黑字,兩個人就這樣繞來繞去,一個無論如何也不寫這樣的命令,一個沒有這一紙命令就死乞白賴的在榮府賴着不走。最後榮祿纏他不過,乃支吾其辭說了一句話:‘橫豎炮聲一響,裡邊(宮裡邊)是聽得見的’--這可是這位榮中堂在中國近代史上一句不朽的名言;而張懷芝聞言之後大悟。於是匆匆趕回城上,說炮位不準,需要重新測定方位,遂把目標定向使館區後面的空地。然後衆炮齊,轟了一天一夜未停,直至上諭下令停攻始止。使館雖飽受虛驚但卻死傷寥寥,而宮中府中聞炮聲均至爲欣慰。”
聽完了秦錚講說的這段歷史,諸亞平和***也面面相覷,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過了好一會兒,諸亞平才道:“不管怎麼樣,既然我們來到了這個時代,就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再生了。”
秦錚點了點頭,道:“這是當然的,不然我們穿越到這個時代是幹什麼?”
收拾完了各國使館主動交出的珍寶財物槍支以後,接下來就是對各國公使館進行檢查。指揮部冒着外交衝突的風險,堅持要對公使館進行檢查,一來是藉此逼迫各國老實的在中國掠奪的珍寶財物主動交出來,不要抱着僥倖的心理,私藏其中的一部份;二來也是進一步顯示穿越集團的強硬態度,只要是沒能談判成功,那麼什麼規則都不可能約束得了穿越集團。
不過搜查使館畢竟是一件冒天下之大不違的事情,穿越者既要搜查,又要把不利影響降到最低,不能出現不司收拾的局面,其中的尺度一定要拿捏得十分精準才行。因此在搜查之前,秦錚對搜查使館的人民軍戰士制定了三條紀律:一不得損壞使館的物品;二搜查完畢之後要還願;三不許搔擾使館裡的女性。並且進入使館搜查的部隊必須要由穿越者親自帶隊。
並且也對公使館提出要求,在一般的房間裡只留下一個人,配合人民軍的檢查,而大的房間則可以留下兩到三個人,而其餘人員則全部都在使館的大廳裡,等待檢査結束。而各使館到也沒從中作梗,畢競都己經將掠奪的珍寶財物,還有武器都交出來了,也就不在意讓人民軍檢查。
人民軍一隊一隊進入使館進行檢查,過程到是十分和平,人民軍的士兵們進入每一個房間,雖然檢查得十分仔細,但表現得十分文明,沒有對使館造成什麼破壞,也沒有引起什麼糾紛來。
檢查使館的時間並不長,還不到一個小時,而檢查的結果都不錯,每個使館基本都沒有藏私,把搶掠的東西都交了出來,當然人民軍也不可能對使館進行逐尺逐寸的進行檢查,如果要那樣檢査,恐怕一天都不夠,因此只要是大面上過得去就行了,有的使館稍微打一點埋伏沒有檢查到,也是再所難免的,但也不會很多,相比於搶救回來的珍寶,絕對只是一個小數字。
人民軍的文明表現也讓各使館感覺到有些意外,原以爲他們會將使館翻個底朝天,甚致是還要挖地三尺,結果沒有對使館造成什麼損壞,因此各國公使也都一致認爲人民軍在檢查使館的過程中表現得十分克制,確實和清廷、義和團大不相同。
而記者團則是分成了三批,分別隨着三支部隊進入使館,進行跟蹤釆訪。並且拍攝了不少照片,等檢查完畢之後,林木也指示溫小華,寫一份人民軍文明檢查各國使館的報告。
等檢查完了使館以後,各使館交出來的珍寶財物也都被運走,而就在這時候,有人匆匆趕來向秦錚報告,有一家教堂不僅沒有交出搶掠的珍寶財物,而且竟然還以武力抗拒人民軍入內檢查,打傷了兩名戰士,現在這家教堂己被人民軍封鎖起來,並派人來向指揮部請示行動。
原來就在秦錚等人帶隊檢查使館的時候,人民軍也對北京的教堂進行了檢查。北京的教堂在鼎盛的時期過1oo所,不過在義和團運動期間,大部份教堂都遭到了義和團的破壞,得以保存下來的不到2o所,有些教堂的傳教士到是很有眼色,和公使館一樣,老老實實將掠奪或是低價收購的珍寶財物都交出來,並且十分積極的配合人民軍的檢查。如北京最大的西什庫教堂,主教樊國樑(法國人,pierremariea1phonsefavier)就將自己指揮搶掠,以及花費大價錢買到的一大批珍寶文物都交了出來。
樊國樑在中國生活了近4o年,己能說一口地道的京腔漢語,接受過同治、光緒兩朝皇帝的接見,並被授二品頂戴,和巡撫是同一級別。由於在中國居住了漫長的時間,他對中國的風土人情、禮儀習俗、民族性格以及官場作風,都十分了解,早在義和團的興起之初就引起了他的高度警覺,早在19oo年5月間,樊國樑就寫信法國公使畢盛,呼籲各國警惕義和團運動的展,並派兵進京,保護教堂的安全。
而穿越者攻佔了天津之後,也引起了樊國樑的警覺,畢競天津離北京太近,因此樊國樑十分關注這羣海外華人的動態,並積極收穿越者的資料,北京被人民軍攻佔以後,樊國樑也意識到千萬不能和海外華人對着幹,否則是自找苦吃,於是不僅把自已弄到的珍寶都交出來,還動員其他教堂成員也把弄到的珍寶交出去,只有這樣才能保住性命,並且約束教衆,不要阻礙人民軍檢查教堂。
但並不是所有的洋和尚都有樊國樑這麼明智的眼光,有的傳教士捨不得搶掠來的珍寶,只交出小部份,將大部份值錢的珍寶藏起來;有的傳教士則唆使教衆,主要是中國教衆故意給人民軍設置障礙。而還有一家教堂的主教則完全錯誤的判斷了形勢,競然指揮本教堂的教衆以武力抵拒人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