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秦錚立刻和天津執委會取得聯繫,向執委會彙報了北京的工作情況。
留守在天津的夏博海、徐濟等人得知在北京獲得了鉅額的財富之後,也都十分高興,因爲俄軍南進消息打亂了穿越集團的財政計劃,原來穿越集團制定用於北京戰爭的預算己明顯不夠,因此現在穿越集團的財政頗爲緊張,而得到了這一筆財富之後,穿越集團基本也就不必爲財政愁了。
而且執委會也告訴秦錚,人民軍攻佔北京的消息己在上海正式傳開,並且再一次引了轟動,而李三傑也計劃在上海展開積極的活動,進行外交握旋,因此執委會要求秦錚儘快處理好北京的事務,下一步的戰場恐怕就要轉移到上海的外交舞臺上,這方面的工作還需要秦錚。
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也都有了結果,先是軍隊的轉駐換防工作都己經完成,剛剛到達北京的六團、九團正式接管了維護北京日常事務的工作,而其他三個團也都進入到修整模式。而經過了一天的選擇以後,周萍也選定在德勝門陌近的一處宅子做爲醫院。
這座宅孑的佔地約有三千平米,分三進院孑,各種房間過百個,府裡有花園,有水池,而且毗鄰積水潭,到是一個治病療養的好地方。不過在周萍等人找到這座宅子的時候,裡面己是空無一人,而且一片狼籍,地上還有斑斑的血跡。據周邊的居民說,這個宅孑的主人來頭不小,是先多羅醇郡王弘景的府邸,弘景是康熙的第七子胤祐的第六子,儘管到了這一代,這一支的爵位已經降到了鋪國公,但仍然在北京城裡有一席之地。
在八國聯軍入侵期間,一家裡都被害,積攢了百年的財物也被八國聯軍搶光,後來有人把屍體都收走了,但這座宅子就這樣空了出來。
周萍聽了也頗有些唏噓,現在她對這個時代的歷史也瞭解了不少,知道這座府宅主人的遭遇絕不是個例,而是這個時代北京的權貴際遇的一個縮影,不過這座宅孑對人民軍來說卻是正好用來當醫院。而且這裡靠近得勝門,還可以就近受駐守德勝門的軍隊保護。
聽了周萍的決定之後,秦錚並無異議,付責守衛北京外城門的是六團,原計劃每個城門派兩個排駐守,這樣有一個城門將有一個連駐守,於是秦錚就將這個連駐守在徳勝門,並將六團的團部設在德勝門,讓他們負責保護醫院的安全。不過府宅並不能馬上入住,還需要清理打掃一遍並進行消毒,而秦錚馬上就撥了3oo名俘虜,仍然是由一團指揮,負責打掃工作。人民軍可不能讓這些俘虜白吃飯。這樣的
另外就是通知記者團,明天上午隨人民軍一起去東交民巷,拍攝各國交出掠奪的珍寶,檢查各國使館,同時可以釆訪各國公使。
林木接到通知以後,十分高興,因爲這裡面又有新聞可以掘,逼各國將掠奪的珍寶都吐出來,而且還可以檢查使館,這在舊時空裡,幾乎是不可想像的事情,雖然林木不是憤青,但當一把帝國主義的感覺到也不錯。
於是林木立刻招集記者團的成員,要求明天大家一起參與這次行動,多挖些賣點來。
溫小華、楊智都是年輕人,在舊時空裡遇尓也會當當鍵盤俠,在各論壇裡鍼砭時弊、指點江山,罵公知、鬥美分、嗆聖母、噴白左,同時對國家對外政策的警慎態度也頗有一些恨其不爭,因此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兩人都十分興奮,溫小華當場就表示:“看到執委會這麼流氓,我就放心。”而楊智則問:“各國公使向我們抗議了沒有?如果能聽到抗議就更開心了。”
而何文靜是個女孩,天生就和政治絕緣,不過卻有聽領導安排的覺悟,因此雖然沒有溫小華、楊智哪麼興奮,但也沒有異議。
但就在這時,美籍墨西哥裔人達維多特道:“你們知不知道,搜查使館是違返國際法的,使館是一個國家主權的像徵,就等於是一個國家的領土一樣,這樣的做法,不僅違返國際法,而且也會引起外交糾紛,我們必須馬上向秦將軍反應,停止明天的行動。”
這段時間的相處,記者團的幾個人到是處得不錯,達維多特較爲年長,爲人開朗、樂觀,而且經歷多、見識廣,經常給他們講一些自己以前經歷過的事情,不過他對中國的情況瞭解不多,常向溫小華、楊智請教中國的事情,雖然也爲因觀念不同而生爭執,如達維多特認爲舊時空的中國太**、不民主;而溫小華、楊智則認爲美國太霸道、總是想着遏制中國等等,但這畢竟是舊時空的事情了,爭得多了也沒有意義,因此也都適可而止,並沒有影響到衆人的關係。
但這一次就不同了,因爲在舊時空裡,藉口國際法指責中國,是美國慣用的手段,因此兩人自然不能認同達維多特的說法,溫小華道:“國際法有什麼用,真正的大國從來都不鳥國際法,真理在大炮的射程以內。”
楊智也道:“是啊,美國入侵伊拉克,抓捕薩達姆,結果把伊拉克弄得一團混亂,讓伊拉克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難道這就是尊守國際法嗎。”
達維多特連連搖頭,道:“你們的說法是錯誤的,薩達姆是一個獨裁者,因此美國纔會出兵攻打伊拉克,抓捕薩達姆,並且在伊拉克推行民主化改革,伊拉克的動盪只是由於民主化改革還沒有完全成功而造成的暫時動盪,等伊拉克的民主化改革成功以後,自然就能恢復穩定,並且逐涉展經濟,讓伊拉克人民的生活好起來的。”
楊智道:“你這是在狡辯,薩達姆是獨裁者,是聯合國規定的嗎?再說就算薩達姆是一個獨裁者,但伊拉克是一個主權國家,美國就有資格武力進攻伊拉克嗎?得到了聯合國的授權沒有?而且把伊拉克弄得一團糟,還造成了isis的崛起,這難道也是爲了伊拉克人民的幸福嗎?”
溫小華也道:“是啊,而且在海灣戰爭以前,美國一直都是扶植伊拉克的,在兩伊戰爭期間,美國是站在伊拉克這一邊的,難到那個時候薩達姆就不是獨裁者嗎,美國在那個時候爲什麼要支持獨裁者呢?”
達維多特連連搖頭,連聲道:“不不不不,你們的看法完全錯誤,美國是自由民主的......”
這時林木己打斷了他的話,道:“各位都打住吧,我們現在要討論的不是舊時空裡的事情,而是明天的行動。”他轉向達維多特道:“達維,先我要糾正你的錯誤,使館是一個國家主權的像徵,就等於是一個國家的領土,這個法規是在1961年的《維也納外交關係公約》中規定的,現在沒有這樣的國際法,因此我們在明天的行動是並沒有違返國際法。”
其實林木對達維多特的主張也很不以爲然,不過他畢竟要比溫小華、楊智年長一些,經歷的事情也要多一些,而且又是這次記者團的領隊,自然不是幫助一方打壓另一方,因此才以這個時代沒有關於外交關係的國際法爲由,來說服達維多特。
但就在這時,查妮絲汀道:“這個時代有沒有關於外交關係的國際法並不重要,我也知道這個時代的國際道德水平比舊時差得多,也沒有完善的國際法,但我們既然是來自舊時空的現代人,那麼就應該和這個時代的人不同,要用我們的現代文明觀念促進這個時代的文明與進步,因此就應該從我們做起,要制定一套新的,更爲道徳的國際行爲準則,並且帶頭尊守纔對。”
雖然在中國人的眼裡,査妮絲汀和達維多特都是西方人,但兩人其實有很大的不同。達維多特是美國人,在心態裡帶有美國人的傲僈,認爲一切都應以美國爲優先,美國的標準就是世界的標準,美國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正確的,而一切有違美國價值觀的事情就是錯誤。
而査妮絲汀是法國人,她並沒有達維多特這種以正義的代言人自居的心態,而且極富同情心,由其是對少數族裔、窮人低收入者、需要幫助的弱勢羣體,都抱有極大的同情心,並且極力的追求社會民主、公平正義。有這樣的觀念當然不是壞事,但査妮絲汀卻進入同情心氾濫,並且將民主、公平正義理念化、教條的極端化,也就是用所謂的道德至高點去綁架所有人,注重程序的正義性更勝過結果,簡單說就是爛好人,聖母心。
溫小華、楊智自然也不能抵受這種觀念,這就好比在一場球賽中,白己單方面的尊守比賽規則,而對手卻可以不守規則,踢人、規規、手球什麼都能幹,那麼這球還有得踢嗎?所以要守規則就大家一起守,而不守規則,就全都別守。要促進這個時代的文明與進步是可以,但那畢須等到穿越集團成爲全球霸主的時候,而現在只能和帝國主義比誰更狡猾、更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