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羅嶽和周唯穎的臥室是在1樓,另外還套着一間書房和1個小儲物間,而1樓還有李嬸的房間,再就是廚房、客廳、餐廳;秦錚夫妻住在2樓,還有1間書房、1間客房兼儲物間和一個開放的起居室。
由於秦錚夫妻、羅嶽經常會在家裡考慮工作上的事情,並且寫各種報告、計劃之類的文件,因此都需要一間獨立的書房。不過這間別墅也夠大,有足夠的房間,而且每間房都很大,兩間主人的臥室都在20平米以上,其他房間也有15平米,居住、使用環境都是非常舒適的。但現在一下子多了6口人,就需要進行重新佈置了。
羅嶽和周唯穎的臥室搬到了樓上,是原來秦錚的書房,而1間客房兼儲物間則分出一半改爲嬰兒房,等羅遠東長大了,就是他的臥室,而把樓上的起居室封閉起來,分成兩個書房,滿足秦錚夫妻、羅嶽的使用需求;1樓的書房改成臥室,讓新來的兩個幫傭夫婦住,而羅嶽和周唯穎原來的臥室則一分爲兩,給收養的4個孩孑住。
這樣一改,就所有人都住下來,而且該有的功能房間都還有,只是面積都縮小了不少。當然,等孩子們都長大了,肯定會需要自己的獨立空間,不過那至少是10年以後的事情了,而且羅嶽和周唯穎本來就有自己的住房,雖然不是別墅,但也夠用了,只是因爲羅嶽征戰在外,周唯穎又懷孕生子,因此才搬來和秦錚夫妻同住,等羅遠東長大了,羅嶽和周唯穎帶着羅遠東搬回去住,也就足夠用了。
羅嶽和周唯穎輕手輕腳的來到2樓,這時小遠東躺在自己的搖牀裡,睡得正香,胖嘟嘟紅撲撲,顯得十分可愛。羅嶽心裡也生出了一絲愧疚之感,遠東現在己經有1歲半了,自己僅僅只和他相處過幾天,完全都是周唯穎一手操勞,自己可沒有盡一點力。
想到這裡,羅嶽忍不住伸手抱住周唯穎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我沒有…”
周唯穎打斷他道:“別說這些了,你有你的事情,所以家裡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你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別擔心家裡。”
羅嶽心裡一陣激烈,也禁不住將周唯穎抱得更緊一些,並低頭向她的臉頰上親去,周唯穎臉上一紅,趕忙推開了他,悄聲道:“別把遠東吵醒了,下去吧,他們應該都到了。”
兩人下樓來到客廳的時候,四個孩子、兩個大人,都己經在客廳聚齊了,四個孩子是兩男兩女,看年齡都不大,最大的看樣子也不過6、7歲,小的大概只有3、4歲,看着羅嶽都有些膽怯的樣子,這時李嬸對孩子們道:“孩子們,這就是你們的爸爸,快叫爸爸。”
幾個孩子互相看了幾眼,終於都怯生生的開口道:“爸爸。”
羅嶽有些發懵,因爲他也是第一次爲人父,雖然遠東現在己經有1歲半了,但父子相處的時間並不多,而且那時遠東現在還小,不會說,因此這還是他頭一次聽到別人叫自己“爸爸”又是第一次見面,確實還有些不習慣。想到這4個孩子以後就是自己的養子了,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周唯穎也看出羅嶽的尷尬,笑道:“沒事的,現在是第一次見面,以後慢慢相處,熟悉了就好。”
李嬸也道:“都別怕,你們的爸爸很好的,和你們的媽媽一樣。”
周唯穎這纔像羅嶽一一介紹每個孩子,年齡最大的是個女孩,叫肖竹菁,剛滿七歲,因爲錯過了去年上學的時候,因此現在還在上幼兒園,準備今年九月正式上學;接下來是兩個男孩,一個叫孟煥章,一個叫林進,都是5歲,不過孟煥章再過二個月就滿6歲了,周唯穎打算讓他和肖竹菁一起上學,林進才5歲3個月,因此還要再等一年;最小的女孩叫盧秋蓉,3歲半,正在上幼兒園。
這四個孩子的親生父親都是軍人,並在這次遠東戰爭中犧牲,不過肖竹菁還有兩個四代的叔伯,因爲血緣關係太遠,他們都不願收養肖竹菁;而林進其實還有一個老奶奶和親身母親,因爲母親改嫁了,將他丟給奶奶撫養,一個老人當然養不起一個孩子,因此被周萍收養;而孟煥章、盧秋蓉都是孤兒,無父無母,也沒有什麼親屬。
每介紹到一個孩子,羅嶽都會把他們抱一下,拍拍頭或摸摸小臉,並將買的禮物送給他們,又說幾句安慰的話。四個孩孑每人有一套衣服,肖竹菁和孟煥章另有一個書包和一套文具,林進有一輛玩具車,盧秋蓉是一個布娃娃。禮物果然可以拉進和孩孑們的距離,因此拿到禮物之後,孩孑們和羅嶽的陌生感也緩和了許多。由其是孟煥章、林進,看着羅嶽的一身軍裝,眼晴忽閃忽閃的。
接下來是介紹兩名新幫傭,男的叫孫長志,今年36歲,女的叫楊紅萍,35歲。孫長志原來也是軍人出身,他們夫妻都是山東本地人,而且還有一對子女,因爲交不起田租,不僅被僱主趕出了家門,連孑女都被搶去當家奴,孫長志爲此還得了重病,看眼着就要不行了,幸好是這時人民軍入主山東,施行土改,孫長志的僱主由於民忿太大,被處決,田產分給農民,還治好了孫長志的病,把他們夫妻的兒女也找回來還給他們,一家人又團圓了。因此孫長志對華東**、對人民軍自然是感恩戴德,正好這時人民軍在山東招兵,於是孫長志報名加入了人民軍。
不過由於大病了一場,雖然被治好了,但孫長志的身體還是虛弱了不少,而且他的年紀也大了,參軍時他己32歲,又不識字,學習能力也不強,因此被分過後勤部門,但在兩年之後,孫長志還是適應不了軍隊的節奏,於是就讓他退役了。但孫長志爲人老實本份,沒有心眼,做事也勤快,交待他的事情到是兢兢業業,認認真真的完成,於是把他分配到民政部門工作,幹一些打雜的活。
而孫長志也不挑,乾脆把老婆和子女都從鄉下接來,把戶藉也轉了,一心一意爲華東**作事,而民政部見他老婆也是本份的人,於是都安排在民政部門工作,讓他們夫婦去上夜校掃盲。不過幹了2、3年,孫長志和他老婆始終不能從夜校拿到掃盲證,這也影響他們的升職。不過孫長志到也不在意,因爲他們兩口子在民政部打雜,每個月有10銀元的收入,算是很高了,而子女也都在希望小學上學,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
正好這時秦錚這裡需要幫傭,因此民政部把他們夫婦兩給派來了。其實他們夫婦到是適合幹這種活,不需要什麼技術,只要是手腳勤快就行。他們夫婦來了以後,李嬸就輕鬆了許多,平時除了做飯之外,就是幫周唯穎帶一下小遠東,而其他的事情,都是孫長志夫婦在做。雖然只來了一個月,但讓周萍和周唯穎非常滿意。
由於孫長志的子女讀的是寄宿學校,因此平時孫長志夫婦住在秦錚家裡,但他們原來在民政部的宿舍也沒有退,畢競他們的關係還在民政部裡,萬一那天秦錚不需要他們了,民政部還要再另作安排,而在星期天時回去,孫長志夫婦就回宿舍去和子女們團聚。
孫長志畢競是在部隊裡幹過兩年,知道從肩章上認軍銜,一看羅嶽的軍銜是少將,也嚇了一大跳,雖然人民軍的軍官年齡都不大,但看羅嶽也就是30歲左右的樣子,竟然就是將軍了,因此也有些畏畏縮縮,而楊紅萍也是膽小的人,見丈夫這樣,更是低下頭去,不敢看羅嶽。
不過羅嶽到十分順和,知道孫長志曾在人民軍裡服役過,又問了問他在人民軍裡的經歷,頓時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周唯穎給他們準備的禮物是每人一條圍巾,一付手套,東西雖然不貴重,但卻表示了一份心意,而夫婦兩又是千恩萬謝。
最後是送給李嬸的禮物,是一件長外套,一雙布鞋,一個手提包,東西最多,也最貴重,因爲李嬸在秦錚家工作的時間,又是孤身一人,已經被視爲家人了。而李嬸也十分感動,道:“這……這也太重了,太重了,我可當不起啊。”
周唯穎笑道:“這也羅嶽的一分心意,您就收下吧。您在家裡這幾年,也辛苦了,這些東西算不了什麼?”
就在這時,樓上傳了一陣嬰兒的哭聲,李嬸道:“是遠東醒了。” 說着就要上樓去。
周唯穎道:“李嬸,讓我去哄遠東吧,您去準備晚飯吧,今天晚上多炒兩個菜。讓孫哥去買幾條魚回去。” 說着轉身上樓去了。
李嬸笑道:“好,你們就等着吃吧。” 對孫長志、楊紅萍道:“你們去忙吧。”又對孩子們道:“你們都把禮物收好,可別辜負了你們爸爸的心意。”
肖竹菁牽着盧秋蓉回房去,而林進也抱着汽車跟着她們走了,只有孟煥章,看了看羅嶽,似乎欲言又止。
羅嶽笑道:“煥章,有事嗎?”
孟煥章遲疑了一下,才道:“爸……爸,你是人民軍嗎?”
羅嶽道:“是啊,怎麼了?”
孟煥章道:“可人民軍的衣服不是綠色的嗎?我爹原來就是穿綠色軍衣的,你的衣服怎麼是藍色的。”
羅嶽輕輕攬着他的肩膀,道:“因爲爸爸是海軍,就是開軍艦的那種,所以軍服是藍色的。”
孟煥章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我長大了也要當人民軍,可以嗎!”
羅嶽笑道:“當然可以,不過你爲什麼要當人民軍呢?”
孟煥章垂下頭,道:“是我爹說的,我爹說人民軍是我們的恩人,沒有人民軍,我爹早就死了,也沒有我,所以他去當了人民軍,我長大了也要當人民軍。”
羅嶽心裡微微有些發酸,輕輕把他抱住,道:“等你長大了,要是沒有變,爸爸會幫你實現這個願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