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路當然是要快一些,18艇的最高航速可以達到0節,雖然不熟悉水況,因此只能以15節左右的速度行駛,但也只用了一個時左右的時間,就從大沽口開到了英租界碼頭。
不過在一路上,船上除了架駛員以外的所有人員,都沒有坐在船艙裡等着到達,而且分散在船甲板上,觀看海河沿岸的自然風景。一來這次是穿越集團的人員首次從海邊走進內陸地區,人們的心情都十分興奮;二來這可是一百多年以前的原生態田野村落景觀,對於見慣了鋼筋水泥叢林或是人造景觀的現代人來,當然是充滿了新鮮感。
那怕是進入租界水域之後,海河西南岸己經開始出現充滿歐式風格的建築,依然沒有打消人們的興頭,畢竟這可不是在舊時空的現代社會所謂的“現代簡歐風格”或“新古典歐式風格”,而是充滿了原生古典主義美感的原汁原味歐式建築風格,其間的區別還是相當大的。而稍有美中不足的是,兩岸都罕見人煙,由其是海河東北岸邊田野中飛滿了燕雀,啄食田中的農作物,而且村莊也多有破落,與西南租界區己成規模的建築羣落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但這並沒有影響衆人的興致,而是在甲板上紛紛拿出自己的手機、平板、數碼相機、攝相機等等,對着兩岸一通猛拍,再就擺出各和poss,手指舉成叉子,照相自拍,或者是合影,整個旅途到是不寂莫。
秦錚等人到是可以利用身份的優勢,站在二層的甲板上,不僅地方寬闊,而且視野良好,不僅能夠看到海河岸邊的建築,而且還能看得更遠。雖然他們也對村落破敗、田野荒廢感覺到可惜,但更多的還是對租界感興越,畢竟這更接近現代社會。
王雲鵬道:“想不到在這個時代的建設也搞得不錯啊,如果在舊時空裡,好好歸劃一下,搞一個歐州風情觀光街,再引入一些歐州的大品牌入主,這可是一個很不錯的賣啊,很有商業價值。”
徐濟超也了頭,道:“是啊,雖然租界是中國近代喪權辱國的證明,但也不得不承認,帝國主義確實把租界的基礎建設搞得不錯。”
秦錚道:“如果排除國家主權的因素,租界的設立,確時促進了這些地區的城市化發展,畢竟帝國主義國家在這個時候己經進入近代的工業社會,在城市規劃、基礎建設等方面,當然要比還是處於封建社會的農耕文明的淸朝強得多了。以後我們來管理這一塊地區,一定能夠比帝國主義做得更好。”
王雲鵬呵呵笑道:“那裡當然,我們可是要比這個時代多了一百多年的知識,而這一百年的時間,所創造的科技知識要比過去所有時代加起來還多啊,我們沒有理由比古人做得差。”
就在話之間,18艇己經駛入了英國租界的河段,緩緩靠隴岸邊,而秦玉海已帶着戰士們在岸上列隊等待。
見秦錚領頭順着跳板,走上了河岸,秦玉海立刻迎了上來,向秦錚敬禮,道:“政委。”
秦錚了頭,還了一禮,道:“秦營長,你們辛苦了,這一次收復天津和租界,做得很好,人民會記住你們的功勞。”
秦玉海道:“報告政委,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這時其他人也紛紛上岸,和秦玉海一一打招呼,互相問候。這時秦錚又道:“秦營長,在艇上還有一些設備和物資,麻煩你們幫助搬一下。”
秦玉海了頭,立刻道:“羅排長。”
羅嶽趕忙出列,道:“到。”
秦玉海道:“你們排立刻上艇,把艇上的物資設備都搬下來,搬到指揮部去。”
羅嶽道:“是。”然後馬上轉身,來到隊列前,道:“全體都有,向右轉,上艇。”完之後,率先上船。
來到船艙裡和醫務隊會面。羅嶽還特意留意了一下,醫療隊一共十二人,六男六女,但沒有一個是上次到何家灣村去的,那麼周唯穎自然也不在其列,雖然羅嶽有些失望,不過也並沒太在意,而是醫務隊人員的指下,將他們帶來的設備、物資等等全都搬下了18艇。
這時在岸上秦玉海己領着衆人向租界內走去。
一邊走着,秦錚道:“秦營長,你們的指揮部設在那裡?”
秦玉海道:“報告政委,設在維多利亞花園的空地上。”
秦錚知道維多利亞花園是天津英租界工部局大樓戈登堂前面的一個廣場式的建築,也就是舊時空後世的天津解放北路花園,又道:“現在戈登堂裡面住得是什麼人?”
秦玉海道:“戈登堂是我們在租界區裡設置的六個居民集中中的一個,現在裡面住着一千五百多人,全部都是外國人。”
秦錚了頭,對秦玉海的回答十分滿意,因爲秦玉海並沒有徵用租界內的房屋做指揮部,而是選擇在空地扎帳蓬,嚴格的尊守解放軍的紀律,畢竟現在臨時執行委員會、軍事委員會都還沒有做出怎樣處理租界的決定,如果秦玉海徵用租界的房屋,那就是違反紀律了。
維多利亞花園距碼頭並不遠,不一會兒就到了,這時在花園裡搭建着十餘個軍用帳蓬,而在花園的正面,就是天津英租界工部局大樓戈登堂。雖然穿越軍隊並沒有徵用戈登堂,但還是派兵在戈登堂門口守衛着。
不邁秦錚並沒有進帳蓬,而是站在營地前面看着戈登堂,而其他人有些不解,但又不好詢問,於是都陪着秦錚一起看戈登堂。
這座帶有十分明顯的英國中古時期城堡式建築風格的青磚大樓,呈正方形結構,佔地約五千平米,大樓的正面呈中軸對稱佈局,中間的樓門向前突出,主體兩層。部爲雉堞垛口狀的屋檐,而在建築正面的兩端,各有一座三層八角形的角樓。在租界裡,戈登堂可以算是目前最好的建築。
戈登堂建成於1890年,是由當時任天津英租界工部局董事長、英籍德國人、天津海關稅務司德璀琳建議修建,投資,000兩白銀。以1885年在蘇丹喀土穆陣亡的英**官查理??喬治??戈登(charlesgeegordon)命名。是爲了紀念戈登在開闢和規劃該租界方面的貢獻。
戈登是在第二次鴉片戰爭時隨英法聯軍來到中國,當時任工兵隊指揮官。天津英租界開闢以後,戈登是天津英租界劃定與規劃的主要設計者。186年開始,戈登去上海,任“常勝軍”的管帶,配合李鴻章的淮軍與太平天國作戰,因攻克蘇州之功,清廷授予他提督銜,賞穿黃馬褂。1880年,因中俄“伊犁事件”又應李鴻章之請再度來華。
李鴻章相當敬佩戈登的軍事指揮才能。因此在1890年的戈登堂落成典禮上,時任直隸總督的李鴻章不僅參加,並且親自宣佈大樓正式開放。189年月日,天津英租界當局爲李鴻章在戈登堂舉辦70歲生日宴會。後來李鴻章還出資在戈登堂裡修了一個舞臺,使戈登堂從此成爲英租界一個條件優越的公共娛樂場所。
看了一會兒,秦錚才了頭,道:“好吧,就這幾天我們就會處理租界的事情,等租界的秩序恢復以後,我們就把這裡做爲我們在天津的行政辦公大樓。”
秦玉海怔了一怔,道:“什麼?”
秦錚呵呵笑道:“怎麼,不想住進戈登堂裡去嗚?”
秦玉海道:“當然想啊,這裡面住着多好,可我們住進去了,哪麼裡面的人怎麼辦?”
秦錚道:“好辦,如果是租界的居民,進行審查登記,讓他們回到自己的住所去,而原來工部局的人,直接趕走就完了。”
秦玉海道:“趕走,會不會引起外交糾紛,這裡不是英國領事館嗎。”
秦錚笑道:“秦營長,你還是要好好的補一補歷史課,英國領事館不是在領事道(大同道)的東側,靠近河壩道(臺兒莊道)的地方嗎?”
秦玉海一拍腦門,道:“是啊,我也奇怪,那裡怎麼會也有一個英國領事館呢?而且還叫領事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錚道:“這是英租界的特殊地方,在別的租界裡像法租界,工部局都是受領事館管理,可以看作是領事館的一個下設機構,只有在英租界裡,領事館和工部局是兩個不同的機構,領事館是英國政府設在天津的一個外交機構,領事人員由英國政府直接任命,而工部局纔是租界的行政管理機構,並不是領事館的管理,而董事會成員是由租界內居住的英國人選舉產生,因此這可不是外交機構,可以看成是一個殖民機構,我們完全可以毫無顧忌的將裡面的英國人趕走,將戈登堂居爲己有。在舊時空裡,中華民國,還有後來成立的新中國,都將這裡做爲政府機構的所在地,只是在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波及天津,戈登堂也受到損壞,不久後就被拆除,在原址上建成新的天津市人民政府大樓。而戈登堂只剩下側後的一角。”
秦玉海道:“那麼爲什麼各國的領事都在戈登堂裡開會呢?”
秦錚笑道:“因爲工部局是租界的行政管理機構,處理租界的事情,當然是到戈登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