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掃晚清的坦克軍團
也許是天意如此,也許是偶爾的運氣,歷史居然以一種非理性的方式成就了這個莽撞而絕對不懷好意的連隊。
中國新軍第一軍第三旅管轄下的騎兵12團部234營的前鋒連,連長張甲,號稱張大腦袋,滿臉的鬍鬚是軍紀鬆弛沒有在戰場上及時地要求細節所造成的粗獷,壯實得小鐵塔也似的身板是老兵常有的,善於奔馳中開槍,並且命中率不低於百分之八十五,在新軍的下級軍官中,也許只是平常,然後,此戰後,軍長段大鵬親自下令,將該連命名爲第一軍的英勇模範連,善於防禦,敢於防禦,以一個連的兵力就抵禦牽制了俄軍兩個團,並且進一步吸引俄軍,最終造成了中俄兩國的精銳部隊在此地附近進行了罕見的大決戰的壯觀事件,其戰役價值之大,不可估量。該連的連長雖然再也不能上戰場殺敵,還是提升了軍銜兩級,成爲中校,而他襠部中彈竟然還能夠大難不死的傳奇,也激勵着yin人八卦者津津有味地探詢和議論。
該連的堅毅和頑強,被第一軍官兵習慣地稱爲甲殼蟲連。意指其能夠耐得住俄軍第一擊,抗擊打能力超強。
其實,在有了充分的火力優勢以後,中國軍隊隨便派遣一個連隊,面對俄國一個團或者一個旅,都可以堅守到一天到兩天,只要武器彈藥足夠,消滅敵人一個營還是綽綽有餘的。
段大鵬的感覺是,在俄羅斯境內,中國軍隊和俄軍的形勢消漲,如同抗戰時期日本皇軍和中國正規軍的實力對抗一樣,一箇中隊的日軍就可以追得國民革命軍一個團滿大街亂跑。
基本的判斷是,我軍一個連的即時滿負荷彈藥量時的作戰火力相當於俄軍一個團。
有此玄虛,才使得我軍第三旅管轄下的騎兵12團部234營的前鋒連不至於在猝然的襲擊下崩潰。
三個排各自爲戰,當然是危險的,中路和右翼也遭到了嚴陣以待的俄軍圍攻。於是,互相連通就成爲戰役的首要目標,在密集火力的攻擊下,俄軍包圍部隊死傷慘重,被迫收縮,於是,該連的全部人馬團結到了一塊兒,此時,全連只剩下了八十人,減員六十名。
張大腦袋是天生的,不是因爲淤血或者積水,所以,戰場上的反應還挺靈敏,立刻指揮戰士們使用遍地的屍體,也不管他是自己人的還是俄國人的,拉起來就堆積成工事,然後,據守之。
幾名戰士在掩護下,緊張地使用嶄新的工兵鏟開挖戰壕,沒有戰壕的防禦戰是危險的。奉天兵工廠裡開發的鋼鏟子還不錯,完全是克隆現代的鏟子,重量輕,質量好,遭遇俄國境內那鬆軟的春深溼土,砰地一釺插下去,就象對付一名春意濃醉的俄國還愜意。很快,他們就開挖了若干個單兵坑,然後進一步聯絡延伸,不到二十分鐘,酥軟的西伯利亞泥土地上,就開裂出蚯蚓般蜿蜒的坑道。
正因爲這種方式,人們也稱這個連是鼴鼠連,戲謔的意思雖然明顯,可是,善於打洞卻是事實。
依據迅速建成的工事,前鋒連抵禦了俄軍的攻勢,牢牢地站穩腳跟。他們知道此戰事關重大,不僅沒有被包圍的沮喪絕望,反而有終於咬住了敵腿的欣喜。
俄軍發動了幾次進攻,都以損兵折將而告終,曠野裡,滿是俄國人倒斃的屍體和哀嚎的傷兵,於是,他們採取了守勢。
中國官兵伏在潮溼的泥土裡,卻不敢有任何鬆懈,他們也不敢輕易地亂開槍了,戰鬥來日方長,彈藥所剩無幾,只能靠繳獲的俄國步槍來對付地上攀爬的俄國傷兵。等夜幕降臨以後,他們悄悄地派遣人員到曠野裡收集俄國人的步槍和彈藥。纏滿了身體的俄國彈藥雖然個頭挺大,就是和中國的衝鋒槍不對接,不能使用,這讓他們只能鬱悶地兼用俄國步槍。
就這樣,他們謹慎地堅守着,敵人多時就用衝鋒槍橫掃,敵人少時就用俄國步槍對付之。
吃的是沒有的,後路被俄國人截斷。
眼睜睜地看着繁花似錦的扎維京斯克鎮,想象着裡面嬌嫩的俄國美婦人和酥香的俄製火腿黃油麪包,中國官兵只剩下六十三名,又堅守了一天。他們互相鼓勵,拿俄國美女爲賭注,開着葷料十足的玩笑。
開始,他們依靠皮囊裡的水就着乾糧挺飽肚子,後來,就開挖深度,尋找積水,糧食是完了,只有依靠冰涼的西伯利亞地下水來糊弄自己。
在堅守的時候,張大腦袋可以用自己的望遠鏡子觀測到鎮子裡面的情景,那種異國風情的建築和居民,甚至看到了幾個女人。但是,他將一個秘密牢牢地保守着,那就是,大隊俄國軍隊的到來。
前鋒連堅守了六天,打退了俄軍十數次衝鋒。俄軍的指揮官是個謹小慎微的人,一看到傷亡重大就下令撤退,如果換了是個狠主兒,如我國元帥彭德懷那般,死命地往上壓,則這一騎兵改步的中國新軍連將片甲不留。
認真地說,這個連是被張德成師團張揚在外翼的觸角,不過是招引敵軍主力的誘餌,誰都可以料定,中國新軍一個連的防守反擊威力有多大,可以給上級部門多少調集兵力圍殲敵人的時間。
就這樣,兩名通信員的聯絡,也沒有使中國新軍第三旅的大部隊及時趕到,旅長是一名老資格的前義和團師兄弟,新銳將領,上校軍銜,他的判斷是,如果這一個連能夠打敗敵人安全回來,則說明敵人不多,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調集的大軍歇菜可不好玩,如果這個連完了,那麼,就證明遇見了大魚。到時追趕也不遲。
這種邏輯是很殘酷的叢林理論,在土頭土腦的新軍將領中自然發生。所以,第三旅的主力四個團,到了第七天才有兩個團趕到。甚至給第一軍的某一個迷了路過了界的團搶先。
“我們會行的!毛子都是垃圾!”張大腦袋大模大樣地灌溉了一瓶子的俄國軍人免費送來的伏爾加酒,不,肯定不是,因爲它衝勁雖足,味道卻不佳,有股馬尿兒騷味兒。“媽的。假冒僞劣產品!”連長模仿着師團長的口吻咒罵道,其實,他不知道,師團長是學着慄雲龍的。整個新軍官兵流行的口頭禪大多是現代句式。可見政治力的影響之大。
六天堅守,擊斃擊傷俄軍六百七十一名,己方由一百四十人減員到四十一人。就連新軍的連長也在戰壕裡捏着褲襠慘叫,不得不用俄國劣質白酒來麻醉自己。
“連長,你怎麼樣啊?要不要緊?”士兵問。
“要緊不要緊,只有老子知道!”連長張大腦袋的腦袋大得幾乎要爆炸,身上三處槍傷疼痛難忍。
“連長,我給你止疼片吧?”
“好的,你他媽的還算有點兒腦子,老子還真頂不住了!”
中國軍隊在武器彈藥和其他裝備上,都有鮮明的進步,醫療條件儘管有限,還是配備了許多新型的藥劑,比如止疼片,還有簡單的消毒藥劑,碘酒什麼的,士兵個人的包紮物品,棉紗,繃帶,取彈鉗,基本上人人都有,在班級單位還有一名衛生兵,其中,最讓官兵喜歡的是止疼片,含在口裡就可以止疼了,比喝俄國的馬尿洋酒還管用。只是,因爲生產量不足,每個士兵只有幾片,遠遠不能滿足需要,被士兵們視爲珍惜之寶。
只了止疼片,張大腦袋連長的心情好了一些,褲襠裡的傷在左大腿,不僅肉被撕扯掉一大塊,就是子孫袋子都冒漏了鮮血,他最最擔心的不是疼,而是男人的本錢兒。
“如果老子不是男人了,還不如干脆就死了!”
“連長,咱的人馬怎麼還不來增援啊,都好幾天了!”
“幾天了?”
“好幾天了!”
“滾蛋!”
在堅守之中,已經不抱有生存希望的中國軍隊最最掛在嘴邊的就是,能不能臨死吃一頓飽飯。
激烈的戰鬥和緊張的神經,極大地消耗了人的能量,所以,收集到的糧食迅速消費以後,斷電的新軍官兵一個個綠了眼睛。
“連長,我們吃什麼呢?”一個士兵餓得少氣無力。
“是啊,連長,是不是那倆貨沒有跑回部隊?”有人猜疑道。
著名的劉一刀先生已經在幹掉了幾名俄國兵以後,爲國捐獻了生命,所以,再沒有人能夠特別開心。就連大家一聽就來勁兒的葷話二人轉詞兒都沒人再提,死亡和絕望籠罩着他們。
斷糧兩天以後,也就是在第五天的晚上,張大腦袋連長下令,“我們必須去弄點兒吃的!”
不管再絕望,連長的腦袋`裡都沒有瘋狂過,他堅信,大部隊是會來的。
反正中國人的意識裡,一直沒有玉碎的概念,要是日本軍在此種情境下,恐怕早就自殺性地衝鋒痛快了事了。
“那個,去,弄點來嚐嚐!”
夜幕下,幾個中國士兵悄悄地潛伏着,將幾個俄兵的屍體拖進了壕溝裡,不久,就響起刺刀切割衣服和皮膚的聲音,再接着,就聽到了有人的牙關的得得發抖,然後,有人開始了遲疑的咀嚼。
這一幕,是甲殼蟲連倖存士兵的秘密,從未公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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