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夫羅帶着幾名親隨來到了呼廚泉的大帳裡,見呼廚泉已經備下了酒肉,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最上首的位置,當仁不讓地坐在了呼廚泉的右賢王寶座上,擺出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冷哼了一聲,說道:“看來,你終於想通了。如果你再稍微遲一點,我就會去殺了那個老頭子,順理成章地坐上大單于的位置,然後指揮所有我大匈奴的子民殺向幷州,屆時幷州一舉可定!”
呼廚泉唯唯諾諾地道:“左賢王雄才大略,非我所能比擬,大單于年邁體衰,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朝氣,日後領導我們大匈奴的,非左賢王莫屬,還希望左賢王能夠帶領我們大匈奴問鼎天下。”
“哈哈哈……那是當然的了!”於夫羅當即抓起了一個羊腿,吃了一口羊肉後,便大大咧咧地說道,“只要你肯聽我的,服從我的命令,帶領你的部下隨我一起衝鋒,不久的將來,等我們大匈奴佔領了中原,我就在中原當皇帝,讓你當我們大匈奴的大單于,你看怎麼樣?”
“很好!能蒙左賢王恩賜,我心滿意足。”呼廚泉說話的時候,看了一下跟隨於夫羅一起來的幾名隨從,臉上表現的有點陰鬱。
於夫羅早就注意到了呼廚泉的動作,當即問道:“右賢王,你好像心不在焉啊?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呼廚泉嘿嘿笑道:“我最近得到了一名美女,有傾國傾城的姿色,想借此機會獻給左賢王,希望左賢王以後善待我右部子民!”
於夫羅一聽說呼廚泉要獻美女,便來了精神,將羊腿扔下,在身上擦了一下滿手的油污,對呼廚泉道:“美女?可比得過喀麗絲嗎?”
呼廚泉投其所好,見於夫羅上鉤了,便點了點頭,說道:“比喀麗絲漂亮百倍有餘……”
“如果果真有此美女,那可堪稱我們大匈奴之最啊……”於夫羅斜視看了一下跟他來一起來的隨從,用目光示意他們出去。
呼廚泉知道於夫羅好色,而且並不喜歡有人打擾他和美女的好事,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會屏退左右。他向着於夫羅施了一禮,說道:“左賢王在此稍等,我去將美女親自帶來伺候左賢王。”
於夫羅見其他人都退走了,心花怒放的他一個勁的喝酒,在幻想着出現在他面前的將是何等的美女。
呼廚泉帶着跟隨於夫羅一起來的隨從走出了大帳,然後放下捲簾,轉身對他們說道:“幾位勇士,我也爲你們各自準備了一名美女,不知道你們是否有興趣……”
他見那幾名隨從都面面相覷,還有點猶豫,當即說道:“哦,你們放心,左賢王是我的親哥哥,在我這裡,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你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幾名隨從想想也是,這呼廚泉向來都是以於夫羅馬首是瞻,就連大單于都對於夫羅敬讓三分,更別說是其他人了,於是點了點頭,跟隨着呼廚泉的手下去了各個不同的氈房。
幾名隨從一進入氈房,便看見氈房裡有一名美女,色心大動,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從氈房外面衝進來了幾個提着刀的勇士,直接朝他們身上劈砍,不給他們任何還手的餘地。
而與此同時,在右賢王的大帳裡,去卑帶着一個戴着面紗的女人走進了大帳,朝着坐在那裡的於夫羅便施了一禮,說道:“左賢王,美女帶來了!”
於夫羅看了一眼那女人,擺擺手,示意去卑離開,同時喊道:“美人,過來,到我這裡來……”
美女顯得扭扭捏捏的,去卑見狀,便一把拽住了美女,朝於夫羅那邊走,呵斥道:“左賢王叫你過去,你沒有聽見嘛!”
只片刻功夫,去卑便將美女帶到了於夫羅的身邊。
於夫羅憐香惜玉地說道:“好了好了,你出去吧,這裡不需要你了,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內……”
話音還沒有落,他赫然看見去卑從腰後拔出了一把短刀,寒光從面前閃過,眼見鋒利的刀鋒朝自己身上砍來,他意識到了危險,順手將那名美女搶在了手裡,用力向前一推,去卑的刀便砍在了那名美女的身上。由於去卑力氣大,出手狠,一刀下去,直接將美女的半個肩膀給削了下來,血光濺的四處都是,可憐那美女連叫都沒有叫一聲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經過這麼一個緩衝,於夫羅已經跳到了一邊,同時抽出了自己腰中攜帶着的彎刀,惡狠狠地盯着去卑,厲聲喝問道:“右谷蠡王!你想造反?”
去卑不卑不亢,也絲毫沒有怯意,抹了一下臉上的血絲,對於夫羅大聲喊道:“造反的是你!我奉大單于之命,特來殺你!”
“大單于?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於夫羅驚詫地說道。
“你只顧自己,不顧匈奴存亡,燕國強大,不是那麼好惹的,爲了顧全匈奴的大局,大單于毫不猶豫地下令殺你,這是事實,今夜你休想走出這個大帳!”去卑橫刀在胸前,厲聲說道。
“來人啊!來人啊!把這個叛亂的賊子給我拿下!”於夫羅大聲地朝帳外喊着,可是衝進來的卻都是去卑的手下,一個個都是身強體壯的匈奴勇士,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
“我告訴過你,你今天是走出去這個大帳的!你們都站一邊,我要和他單打獨鬥,生死有命,我若輸了,你們羣起而攻之,務必要將於夫羅斬殺!”去卑大聲地說道。
“諾!”十幾個刀手橫在大帳的周圍,堵住了去路。
“就憑你?”於夫羅的眼睛裡透出了一股子輕蔑,“別忘記了,我可是大匈奴的第一勇士,你能打的過我?”
“左賢王,這個勇士你已經掛了二十多年了,也該換換主人了。二十年前是你從我父親烏利那裡奪來的,現在,我要從你的手中奪回屬於我獨孤部的稱號!”去卑嚎叫道。
“原來你是烏利的兒子!怪不得長的那麼眼熟!二十年前,我挑了你父親的手筋,今天,我要再挑了你的手筋!儘管放馬過來吧!”於夫羅大聲地喊道。
去卑更不答話,換過一把趁手的彎刀,一個箭步便衝了過去。
於夫羅也絲毫沒有膽怯,舉刀迎戰。
“錚!”
兩個人瞬間就在大帳裡進行了決鬥,你來我往,相持不下。
二十多招後,於夫羅的氣力漸漸不佳,處在了下風。
三十招過後,去卑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趁着於夫羅一個緩慢的動作,一刀追砍了過去,登時血濺當場。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於夫羅大叫着,捂着自己的耳朵,滿手血污。
“看來,你真的老了!”說完,去卑一刀猛劈了過去。
於夫羅舉刀抵擋,可是去卑用力太猛,直接將於夫羅的刀給劈斷了,冰冷的刀鋒砍在了於夫羅的脖頸上,一顆人頭“嗖”的一聲便飛了出去,鮮血立刻噴涌而出。
“威武!威武!威武!”衆勇士見到後,同時喊了出來。
去卑提着於夫羅的人頭,驕傲地走出了大帳,同時心中想道:“父親大人,我去卑,給您報仇了!”
呼廚泉帶着人等候在大帳外面,騎兵圍着大帳,全副武裝,就是怕出現什麼不測。當他見到去卑提着於夫羅的人頭從大帳內走出來後,這才鬆了一口氣,下令身後的士兵解除戒備。
“右賢王,於夫羅已死!”去卑高舉着於夫羅的人頭,大聲地吼叫道。
於是,整個右賢王的部族開始大聲呼喊了起來,長久以來,壓迫在他們頭上的於夫羅死了,讓他們都感到很是高興。
呼廚泉帶着去卑,包裹着於夫羅的人頭,徑直朝單于庭走去。進入大單于的王庭,呼廚泉、去卑二人單膝下跪,向着羌渠叩拜道:“大單于,於夫羅的人頭帶來了!”
說完,將於夫羅的人頭扔到了羌渠的腳下。
羌渠看了一眼那被染紅的布包裹着的鮮血淋淋的一顆人頭,嘆了一聲氣,搖了搖頭,說道:“老年喪子,還有什麼比這種痛苦更加難受的呢?”
說罷,他擺擺手,示意奴僕將人頭拿走。緊接着,他擡起手,指着放在桌面上的一把金刀,對呼廚泉道:“這把昊日金刀乃我欒提氏代代相傳之物,自冒頓大單于統一匈奴各部一來,興衰數百年,今日我將這昊日金刀交付給你。我老了,這大單于之位也一併授予給你,今後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好好的和燕國和睦相處,也許我匈奴會成爲和烏丸一樣的部族,受到燕國的信賴。”
“大單于……我謹記在心!”
“去吧,明日啓程,去薊城受封吧!”
於夫羅的死,並沒有引起左右部族的交戰,匈奴人以強者爲尊,知道去卑殺死了於夫羅後,去卑便成了匈奴第一勇士,這種對決,很常見,就算是貴族,也不會因爲個人的決鬥引起兩部族的交兵。
第二天,呼廚泉即宣佈接任匈奴大單于,明盔亮甲,一身戎裝,率領王公貴族、各部首領在莊嚴的神祠裡祭祀了天神祖先,獻上了豐厚的祭品,一頭頭剛宰殺的牛、羊、馬擡上了祭臺。他們虔誠地祈求匈奴的守護神——太陽神、戰神——月亮神,保佑他們部族興盛。
祭祀完畢之後,呼廚泉又讓人以王公之禮厚葬於夫羅,之後,便帶着去卑以及各部首領浩浩蕩蕩的去了薊城,將這裡委託給了自己的父親,匈奴的前任大單于羌渠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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