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6入主中原(21)
親兵回答道:“來了一個叫典韋的人,目前正在營外,說是要讓主公去一個地方見曹操。”
荀攸聽後,眉頭皺起,急忙道:“主公,曹操不請自來,而且來的那麼突然,其中必然有詐,不可以去。”
高飛笑着說道:“曹操既然敢來,我就敢去,就算有詐,這周圍有我的十萬大軍,有什麼好怕的。軍師,你可與我同去。”
“主公,屬下也願意和主公一起去!”這時,郭嘉從帳外走了進來,聽到了裡面的對話,便立刻拜道。
“好,都一起去。”
話音一落,高飛帶着郭嘉、荀攸二人來到了營外,見典韋筆直的站在大營的外面,手裡牽着一匹駿馬,那魁梧的身板,冷峻的面孔都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走了張繡,來了典韋,許多事情也都被我影響了,看來典韋不會再死於張繡之手了。”高飛看見典韋時,便暗暗地想道。
典韋站在那裡,猶如一尊神砥,目不轉睛地看着高飛從大營裡出來,等到臨近時,便很有禮節地拜道:“典韋見過燕王殿下。”
“我已經不是什麼燕王了,請典將軍不要再稱呼我燕王了。”高飛走到與典韋相距幾米的位置停了下來,從典韋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子不可靠近的危險性。
對於典韋,高飛打心眼裡還是喜歡的,就像喜歡關羽、張飛一樣,同樣也喜歡着典韋和許褚。只可惜這四位猛將都不在他的手下,假如有一天這四位猛將都來到了他的手下,他相信,他一定會很好的駕馭這四個人,甚至比曹操、劉備做的還要好上百倍。
“燕王始終是燕王,雖然燕王自降了爵位,但是在典某的心中,燕王仍舊是殿下。殿下,典某是奉命前來請殿下的,我家大王想和殿下見上一面,私下裡,就殿下和我家大王兩個人,不知道殿下可願赴約?”典韋注意到,大營內外的燕軍士兵的眼神都帶着一股子仇視,他鎮定自若地站在那裡,絲毫不爲所動。
“只有我和魏王兩個人嗎?”高飛狐疑地問道。
典韋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我家大王的意思,就是不知道殿下的意思如何?”
“哼!說的好輕巧,萬一我家主公獨自一人去了,你們卻埋伏重兵,豈不是上了你們魏王的當?”荀攸擔心地說道。
典韋扭臉看了一眼荀攸,目光中射出了攝人的光芒,臉上的表情微微地浮動了一下,冷冷地說道:“典某願意在此做人質,若燕王不能安全歸來,典某甘願聽從你們的發落。”
“你的一條爛命,怎麼可以和我家主公相提並論?”荀攸咄咄逼人地說道。
典韋聽到這話,臉上抽搐了一下,表情十分的僵硬,二話不說,伸手從背後取出來了一對烏黑的鑌鐵打造而成的大戟。
“保護主公!”荀攸、郭嘉見狀,立刻將高飛拉到了後面,同時大聲地喊了出來。
呼啦一聲,大營內外站着的燕軍士兵登時涌了上去,如林的長槍對準了典韋,明晃晃的刀刃也指向了典韋,弓箭手也已經搭上了箭矢,只待一聲令下。
典韋看了一眼周圍的士兵,哈哈哈地冷笑了起來,隨即將其中一柄大戟丟在了地上,手中握着另外一柄大戟,迅速地揮舞來一下,竟然自己用大戟勾破了自己的臂膀,整條左臂登時鮮血直流,染紅了他的整條手臂,同時將大戟也丟在了地上,身上再也沒有其他兵器。
“典某以血起誓,魏王只想單獨和燕王會面,沒有任何加害燕王的意思。”典韋冷冷地說道。
“都退下!”高飛撥開了擋在自己身前的荀攸和郭嘉,朗聲說道。
士兵們紛紛收起了兵器,向後退了兩步,但是並未離開。
高飛徑直走到了典韋的身邊,看了一眼他被鮮血染紅的手臂,說道:“曹孟德有你這樣的將領,是他一輩子的福氣。你的忠義我體會到了,我相信你。告訴我,曹操現在在哪裡?”
典韋道:“燕王可自行到東南十五里處的高坡上,到了那裡,周圍會有一個暗示,可以讓燕王找到我家大王的所在。不過,我奉勸燕王殿下,不要想着派兵去找我家大王,我家大王只要看到一點不對勁的地方,就會立刻回到官渡。”
“沒想到曹孟德的心思如此縝密,他既然不相信我,爲何會派你前來?”高飛冷笑一聲,對曹操的狡猾實在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我家大王恰恰是相信燕王,纔會派我前來。典某就在這裡等候燕王,燕王歸來之時,便是典某告辭之日。”
“嗯,很好。典韋將軍,你是一個很好的將軍,不過,你別忘記了,就算我一個人去,只要我想殺曹孟德,以我的武藝,也是易如反掌。”
典韋聽後,古波不驚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一絲異樣的鬆動,目光如炬地看着高飛,卻不知道該如何做。對於他來說,只是聽說過高飛有過人的武藝,並未親眼看見過,如果高飛真的對曹操行兇的話,那麼曹操肯定會凶多吉少。
忽然,典韋心中的彷徨消失不見,暗想道:“大王一向聰慧,對高飛也很瞭解,如果沒有把握的話,他是不會這樣做的……”
“燕王殿下要怎麼做,那是燕王殿下的意思,與典某無關,典某能做的,只有這麼多,典某隻負責把話傳到,至於殿下和我家大王如何相處,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典韋想完之後,放下了擔心,緩緩地說道。
高飛呵呵笑道:“很好。來人啊,給典韋將軍治傷,好生照料。”
荀攸看到高飛說這句話時,目光中夾帶着一種異樣,同時注意到高飛對自己使了一個眼色,他立刻會意了過來,便點了點頭,輕聲地回答道:“諾!”
………
高飛騎上烏雲踏雪馬,獨自一人離開了軍營,朝着典韋所說的地方而去。
此時已經暮色四合,天地間籠罩上了一層薄暮,高飛越走越遠,天色也越來越黯淡,沒過多大會兒,天就完全黑了下來。
沒有星星,沒有月亮,有的只是漂浮在高空中厚厚的雲層,給這個不平凡的夜晚注入了幾分神秘。
高飛很快就來到了典韋所說的那個小山坡,四周都看了看,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之處,更沒有發現有什麼暗示。
就在高飛正在尋找的時候,忽然看見山坡下來冒起了亮光,一堆篝火被燃了起來,曹操穿着一身便裝,坐在篝火的邊上,身邊放着兩罈子美酒,篝火的架子上烤着一隻已經扒了皮野豬。
“子羽賢弟,一別兩年,今日重逢,下來喝一杯吧。”曹操緩緩地站起了身子,朝着山坡上的高飛招手。
高飛見到曹操之後,便暗想道:“曹孟德這個傢伙,故弄玄虛的本事倒是不少,明明這裡就是約會的地方,卻偏偏搞的那麼神秘。看來,從我一出現,他就躲在暗處觀察許久了,再確定沒有危險的時候,他纔敢現身,真是狡猾。”
“駕!”
高飛大喝了一聲,策馬下了山坡,來到了那堆篝火的邊上。
翻身下馬,高飛將繮繩一甩,拍了一下烏雲踏雪馬的馬背,輕聲說道:“到一邊去玩去。”
烏雲踏雪馬極爲通人性,聽到高飛的話,便慢跑了出去,在附近的草叢裡吃草。
“我還以爲子羽老弟不會來呢。”曹操從地上抓起了一罈子酒,直接扔向了對面的高飛,笑着說道。
“孟德兄盛情邀請,子羽又怎麼不會來呢?”高飛一把接住了曹操扔來的酒,也笑了起來。
“子羽,坐吧,這裡方圓十里內沒有一個人,正是咱們兄弟兩個敘舊的時候。”曹操率先坐了下去。
高飛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去,直接打開了懷中抱着的酒罈子,立刻聞到了一股清香撲鼻,不禁讚歎道:“這酒好香啊……”
“呵呵,當然,這是杜康酒,醇香綿綿,乃酒中上品。”曹操說道。
“杜康美酒雖好,可惜卻不能解憂。”
“誰說的,我倒是認爲這杜康酒能夠解憂。最近我做了一首詩,叫《短歌行》,其中就有兩句,是這樣寫的……”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惟有杜康。”高飛不等曹操把話說完,便搶先回答道,“孟德兄,我說的對吧?”
“子羽老弟真是神人也,這《短歌行》我剛做沒多久,外人極難知道,可子羽老弟卻能誦出詩中的句子,實在令人匪夷所思。莫非子羽老弟在我的身邊安插的有你的細作?”曹操一語雙關,輕描淡寫地問道。
“呵呵,當然有,你身邊所有的人都是我的細作!”
“哈哈哈!子羽老弟真會開玩笑,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子羽老弟豈不是隨時都可以將我殺掉嗎?”曹操嘴上這樣說,心裡卻不是這樣想法,他在想,回去之後一定要徹查此事,逐一排查身邊所有的人。
“算是吧,現在我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取你性命。不過,在我取你性命之前,你能否告訴我,爲什麼要約我到這裡來?”
曹操笑道:“子羽老弟真是明知故問啊。”
“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