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暴雨梨花針(五更)
房門被關上後,歐陽茵櫻便立刻提起了十萬分的警惕,既要想法讓淳于瓊放下所有的防備,也不能被淳于瓊佔到便宜。她看見桌子上剛好放着一個酒壺,靈機一動,便朝桌子那邊走了過去,然後拿出一個酒杯,端起酒壺便倒了一杯酒。
淳于瓊見歐陽茵櫻長得杏眼桃腮,豔光四射,而她眼中帶媚,鮮紅的絳脣嘴角,浮着一抹令人難忘的淺笑。他的心也隨之產生了悸動,伸出溼滑的舌頭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脣,臉上是一副色眯眯的表情。
歐陽茵櫻倒了一杯酒,端起那杯酒便轉過了身子,對淳于瓊道:“將軍,小女子無法表達將軍對小女子的救命之恩,只能以薄酒相敬,還望將軍滿飲此杯。”
淳于瓊笑道:“好說好說。”
一把接過了歐陽茵櫻遞過來的酒,淳于瓊咕嘟一聲便喝下了肚,目光卻一直在歐陽茵櫻的身上流轉。見她穿着一襲紅色衣裙,紅衣紅裙外加一層非紗非絲,感覺又溫暖又舒適的紗籠。一條也是紅色的滾金邊腰帶橫系在她纖細的腰間,明顯地顯露出她從胸部到腰臀的傲人曲線。那種玲瓏浮凸,可以讓每一個成年的男人在看了一眼之後,每天睡着都會夢想着把這樣的軟玉溫香,抱在懷裡溫存。
紅衣紅裙紅紗籠,加上她白脂的玉頰上那抹紅暈,使她整個人就像一團正在燃燒的火團,綻放着驚人的青春豔麗,每一舉手,每一投足,都像放射着強烈而不可抗拒的熱情。
歐陽茵櫻美目秋波宛似活物般地四下微一流轉,俏然地翹起她那令人印象深刻的絳脣,說道:“將軍,可否要再喝一杯?”
淳于瓊還從未遇到過這樣誘人的女人,把他心裡的慾火都給撩了起來,只一個簡單的動作,一句親切的話語,就足夠他願意爲這女子放棄一切。他看着歐陽茵櫻,已經到了如癡如醉的感覺了,身體下面的某個地方也開始蠢蠢欲動了,他以前慣用的情聖手段此刻都被他拋到了腦後,他現在就一個想法,推倒面前的女人。
“還喝什麼啊,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什麼時候喝不是喝,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應該報答我,你說呢?”淳于瓊露出了色心,一步一步地逼向了歐陽茵櫻,雙手搓在一起,不住地舔着嘴脣,像是要品嚐一樣美味一樣。
歐陽茵櫻見淳于瓊色心大起,心中便是歡喜,她朝後退了兩步,退到了桌子的另外一邊,急忙倒下了一杯酒,舉起酒杯對淳于瓊道:“將軍,小女子早晚都是將軍的人,將軍又何必急在這一時呢?不如喝點酒,聽首曲子豈不顯得有情調嗎?”
“哎呦,你這個小妮子還知道什麼叫情調,很好很好,你會唱曲?”淳于瓊歡喜地道。
“小女子自幼受家父薰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可以給將軍吹奏一曲佳音,不知道將軍願不願意聽?”
“好好,吹吧,我好久沒有聽過曲子了,只是你需要什麼樂器?”
歐陽茵櫻笑了笑,從腰後拿出來了一根短笛,對淳于瓊道:“小女子一直隨身攜帶着笛子,請將軍坐下,待小女子給將軍慢慢吹奏一曲,將軍一邊品酒,一邊聽曲,豈不很好嗎?”
“哈哈哈,好,只是這麼一小瓶酒不夠喝。來人啊,拿幾罈美酒過來!”
不一會兒,手下人便抱來了幾罈美酒,然後守在了門外。淳于瓊直接將守衛趕走了,並且讓他們遠離後院,害怕他們影響了情調,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歐陽茵櫻這纔開始對淳于瓊吹奏樂曲。
笛音驟然響起,美妙的佳音裡傳遍了整個太守府。此時,隨同歐陽茵櫻一起進來的兩名燕軍士兵聽到這笛子聲之後,便立刻開始行動,秘密起出了太守府,一個朝癭陶城的東門而去,一個則朝癭陶城的南門而去,都十分熟悉的在城中穿街過巷。這兩個人可都是趙雲精挑細選的,都是飛羽軍裡的老一批人了,現任校尉,曾經跟隨高飛在癭陶城裡一起平定了褚燕等人,所以對癭陶城裡的一切都很熟悉,簡直是輕車熟路。兩個人一個到了武器庫附近,一個則到了馬廄附近,都暗自的藏匿了起來,只等着時辰了。
歐陽茵櫻一曲佳音吹奏完畢,看見淳于瓊已經咕嘟咕嘟喝了一大罈子酒了,不禁對淳于瓊的酒量感到很是吃驚,心想要把淳于瓊灌醉是不可能的了。
“好,吹的好,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不過這曲子再美,也沒有你美,來來來,陪我喝點酒。”淳于瓊歡喜地道。
歐陽茵櫻道:“小女子不會喝酒,一喝就醉。”
淳于瓊淫笑道:“醉了豈不是很好嗎?”
“醉了什麼都不知道了,那有什麼意思啊,清醒着纔有情調。”
“哦……啊哈哈哈……”淳于瓊大笑了起來,對於面前這個女子的性趣就更加濃烈了,“說的好,說的好,既然你那麼懂得情調,接下來我們不如就……”
歐陽茵櫻放下了短笛,嫣然一笑,徑直走到了牀邊,緩緩地褪去了裹在身上的紅紗,露出了雪白的肩膀,背對着淳于瓊,嗲聲嗲氣地道:“將軍,你還不來嗎?”
“這小娘們兒,夠味,我喜歡啊,哈哈哈,我現在就來了,彆着急,彆着急。”
淳于瓊起身便朝牀邊走了過去,看到歐陽茵櫻半裸着肩膀,那白皙細膩的肌膚都讓他充滿了慾火。他一把脫掉了身上的上衣,露出了結實而又有着黑乎乎胸毛的胸膛來,一步一步的逼向了歐陽茵櫻,臉上還是色相畢露,不停地道:“美人,我來了。”
歐陽茵櫻轉過身子,斜躺在牀上,一邊用手指勾引着淳于瓊,一邊暗暗地扣住了自己衣裙上的腰帶,在腰帶下面摸出了一條極爲細小的繩,像髮絲一樣。
淳于瓊來到了牀邊,剛向撲向牀上,卻突然見歐陽茵櫻的手指在腰帶那裡拉動了一下,他歡喜的叫道:“你這個娘們兒可真……”
話只說到一半,淳于瓊便見到歐陽茵櫻坐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緊接着他便看見有無數飛針從歐陽茵櫻的衣服上射了出來,撲面向他射來。他大吃一驚,還沒有來得及躲閃,便感覺額頭、眼睛、鼻子、臉都是火辣辣的疼,而且他的眼睛也什麼都看不見了,先是一片血光,緊接着便是一片漆黑,而他能感覺到的,就只有鑽心的疼痛。
淳于瓊雙手握着臉,嘴巴里大叫着:“啊……我的眼睛、我的臉,好痛!你這個臭娘們兒,我要殺了你……”
話音一落,淳于瓊便伸出手在房間裡胡亂揮舞,碰到的卻只有空氣,而他向牀上奔跑過去,卻摸不到歐陽茵櫻的人,不禁大聲叫道:“臭娘們兒,你在哪裡,你出來,我要殺了你……”
歐陽茵櫻早已經跳下了牀,跑到了牆角,臉上還帶着一絲驚恐,看到淳于瓊滿臉是血,聽到淳于瓊那痛徹心扉猶如殺豬般的叫喊,她整個人待在那裡一動不動,只等着淳于瓊慢慢毒發身亡。
“臭娘們兒,我要殺……”淳于瓊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緊接着他只覺全身發麻,渾身抽搐,整個身體變得僵硬起來,明明還能感受到痛苦,卻喊不出來,也動不了,只能躺在那裡靜靜地等死。
歐陽茵櫻見淳于瓊的面部由紅變綠,再由綠轉黑,然後面部皮膚都潰爛了,她這纔敢走過去。小心翼翼地來到了淳于瓊的身邊,見淳于瓊還有一口氣在,卻動彈不得,便狠狠地朝淳于瓊的褲襠裡踢了過去,一邊踢一邊大罵道:“臭男人,臭男人,臭男人……”
歐陽茵櫻連續踢了好幾腳才停下來,而淳于瓊的褲襠裡已經滲出了鮮血,她從一邊取過來了自己的短笛,用手在短笛的尾部輕輕一擰,短笛便一分爲二,尾部脫離主體之後,瞬間演變成一把鋒利的短刃,居然是一把特質的匕首。
她朝淳于瓊吐了一口口水,長嘆一聲道:“幸好有菲姐姐的暴雨梨花針,否則的話,我絕對不可能殺死他……”
淳于瓊的身體突然晃動了一下,歐陽茵櫻條件反射地朝後退了一步,還帶着一絲驚恐,最後見淳于瓊是垂死的掙扎時,便狠下心,舉起短刃便朝淳于瓊的心窩插了進去,直接了結了淳于瓊的性命。
歐陽茵櫻殺了淳于瓊後,看着滿手的鮮血,便急忙用酒水洗洗,然後在淳于瓊的房間內找到了一套男人的衣服,換了一身裝扮之後,便探頭在淳于瓊的門口望了望,見四下無人,這才關上房門,趕緊離開了此地。
淳于瓊玩女人的習慣給了歐陽茵櫻一個極大的便利,那就是整個後院不留看守,以至於歐陽茵櫻出了後院之後,也沒引起人的在意,加上歐陽茵櫻又是一副男兒裝,更不會有人懷疑了。
歐陽茵櫻好不容易走出了太守府,突然聽見城中鑼鼓喧天,城東、城南兩處地方火光突起,緊接着負責接應歐陽茵櫻的兩個燕軍校尉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趙軍的衣甲,直接跑到太守府門口大聲喊道:“不好了,燕軍打進來了,城東、城南的軍司馬向燕軍投降了,我們快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