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茂的人頭飛入空中,還沒有落在地上,手持方天畫戟的高麟便向前一個突刺,大戟的戟端便直接刺中了祖茂的人頭,身後的龍鱗軍騎兵也迅速的奔馳過來,直接在城中追趕着吳軍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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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茂已死,汝等速速投降,不然格殺勿論!”高麟舉着祖茂的人頭,策馬在城中的大街小巷高聲疾呼,遇到抵抗的便是一記殺招,讓人無法阻擋,所過之處更是屍橫遍野。
城中百姓早已經躲在了家裡不敢出來,街面上的吳軍將士雖然衆多,可是卻無法阻擋住龍鱗軍前進的腳步。龍鱗軍的將士們在高麟等人的率領下,在城中的街巷裡橫衝直撞,無不以一當百,廝殺了半個時辰左右,吳軍終於抵擋不住,有的則從西門退出了壽春城,有的迫於壓力則棄械投降。
不到一個時辰,龍鱗軍以少勝多,便佔領了整個壽春城,將東、西兩個城門全部給控制住了。
太守府中,郭嘉和高麟並肩走了進來,張雄一把將九江太守推了過來,對高麟道:“大元帥,他就是九江太守。”
高麟道:“太守大人,多有得罪,如今這壽春城已經是我華夏國的了,現在我軍正是用人之際,不知道太守大人可否願意在我華夏國爲官?”
九江太守急忙道:“願意願意,小的不勝榮幸。”
“既然如此,那你就繼續當你的太守,幫我處理一些政務,並且寫一道檄文,下發到各個縣城,讓他們全部投降給我華夏國,否則的話,本王將親自率領我華夏國的鐵騎踏平各城。”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寫檄文。”
高麟等到九江太守走後,便小聲對張雄說道:“這個太守目光閃爍,獐頭鼠目的,不是個什麼好人,你去城中問問百姓,問誰在城中德高望重。”
“是。”
“另外,貼出告示,與城中百姓約法三章,我軍不得私自騷擾百姓,封藏府庫、武庫,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動彈。再打開城門,城中居民若想留的就留,不想留的便全部放走,讓他們遷徙他處。我軍佔領了壽春,吳國敗軍回去之後,必然會有更多的援軍到來,此城不久後將成爲交戰之地,百姓早離早好。”郭嘉補充道。
張雄點了點頭,轉身而出。
高麟則對郭嘉道:“恩師,接下來該怎麼辦?”
郭嘉笑道:“剩下的就是守株待兔了。”
…………
合肥城。
孫策率領五萬精銳渡過長江,一路強行軍極爲的疲憊,所以不得不在合肥暫時休整一番。但是又擔心華夏軍會對壽春採取攻擊,所以特別命令祖茂率領兩萬後備軍去壽春守城,而他則和程普、黃蓋、韓當率領這五萬精銳的正規軍在合肥稍歇。
時隔三日,孫策的部隊已經完全休整完畢,士兵和戰馬都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又在合肥補充了糧秣、武器和裝備,正準備出發時,忽然有斥候來報,說壽春城已經被華夏國佔領,祖茂、祖虎、祖豹父子三人盡皆陣亡,吳軍敗軍數千人正在往合肥方向撤離。
孫策聽到這個消息後,不禁怔了一下,問明率領軍隊之人是華夏國的二皇子,大將軍王、大元帥高麟,便毫不猶豫地下令五萬大軍朝壽春方向而去。
…………
壽春城裡,高麟和郭嘉一起來到了陳府的門前,這一天的問訊,百姓都說城北陳氏元龍是一位大賢者,高麟便讓人去請陳元龍,陳元龍卻推辭不就。
於是高麟和郭嘉一起,便禮賢下士,親自登門,來訪陳元龍。
陳元龍,名登,下邳淮浦人。二十五歲時,被州郡舉爲孝廉,授東陽縣令。雖然年輕,但他能夠體察民情,撫弱育孤,深得百姓敬重。
後來徐州牧陶謙提拔陳登爲典農校尉,主管一州農業生產。他親自考察徐州的土壤狀況,開發水利,發展農田灌溉,使漢末迭遭破壞的徐州農業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復,百姓們安居樂業,“秔稻豐積”。
幾年後,曹操爲報父仇發兵攻打徐州,陳登跟隨陶謙一起率衆抵抗,終因兵微將寡不能力敵。陶謙更是暴病而亡,此後,陳登便辭官不做,與其父陳硅舉家遷徙到壽春,開始經商,不再涉足官場,逐漸成爲壽春中的一個富戶。
陳氏在壽春百姓心目中確實德高望重,陳氏並沒有爲富不仁,反而是經常散盡家財救濟貧苦百姓,所以陳氏在壽春十幾年間常常大起大落。
高麟、郭嘉讓手下人叩開了陳府的大門,一名老管家從門裡面站了出來,打量了一下高麟、郭嘉等人,便問道:“貴客可是華夏國大將軍王、大元帥和鎮國公、太尉?”
高麟、郭嘉同時點了點頭,那老管家便將府門完全打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對高麟、郭嘉說道:“我家主人說過,今日會有貴客臨門,所以讓老奴在此等候。貴客,快請進吧。”
高麟、郭嘉對視了一眼,然後一前一後便進了陳府,一邊走着,郭嘉一邊對高麟小聲說道:“殿下,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陳元龍學識淵博,智謀過人,但是性格卻桀驁不馴,不可以用尋常請士之禮,需以智激之,必要時,可以恩威並用。”
高麟聽後,點了點頭,心中便已有了想法。
在老管家的帶領下,高麟、郭嘉便進入了陳府的客廳,老管家便低頭哈腰的說道:“貴客請坐,老奴這就去請我家主人出來。”
於是,高麟、郭嘉也毫不客氣,便在客廳坐了下來,讓手下人守在門外,靜靜地等候在會客大廳裡面。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見人出來,甚至連一杯茶水都沒有人端上來,跟着高麟、郭嘉一起來的左衛軍校尉甘小寧便忍俊不住了,直接從廳外走了進來,對高麟和郭嘉道:“大王、鎮國公,這陳登的架子也太大了吧,都過去一刻鐘了,怎麼還沒出來?不如末將進去把他給揪出來吧!”
“放肆!你給我退下,站在門口,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再進來,否則就罰你去養馬!”高麟厲聲說道。
甘小寧怏怏而退,他深知高麟的脾氣,心中雖然不爽,卻也只是一會兒功夫,不消一刻鐘,心中不爽便會自消。
又等了將近一刻鐘,高麟也有些坐不住了,扭頭對郭嘉道:“恩師,這陳元龍真的值得我們這樣等嗎?我好歹也是華夏國的大將軍王、父皇親封的天下兵馬大元帥,他不過是個商人,就算不出來見我,怎麼連杯茶水都不端上來?”
“殿下稍安勿躁,我軍剛剛佔領壽春,必然會引來吳國大批的援軍,陳元龍是壽春城中百姓首推的德高望重之人,如果能請他擔任太守之職,必然會得到城中百姓乃至整個九江郡的心,這樣將會省去很多麻煩。就算吳國大軍兵臨城下,有陳元龍在,只要他一開口,百姓便會爭先恐後的前來赴死。早上的時候,我們曾經打開了城門,可是城中百姓卻因爲陳元龍在城中而沒有一個人願意出城,這就是民心所向的結果。殿下耐心等待就是,千萬不可少了請士的誠心。”郭嘉勸慰道。
高麟對郭嘉的話言聽計從,也不再抱怨什麼了,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結果這一等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陳府中除了那個老管家之外,再也沒有見過任何人。
眼看着就要日上三竿了,陳元龍這才緩緩地從後堂走了出來,見到高麟、郭嘉之後,便很有禮數地拜道:“在下陳元龍,見過兩位貴客。”
高麟見陳元龍終於出來了,一眼望去,但見陳元龍身體削弱,面色蠟黃,但是雙目卻炯炯有神,下頜上還有一部長長的青須,直垂到胸前,身上穿着一襲灰色的長袍,看上去倒是有着幾分儒雅。不過,他個人卻感到很納悶,陳登既然是富戶,爲何陳登卻骨肉如柴,彷彿是嚴重的營養不良所造成的。
郭嘉見高麟打量着陳元龍沒有說話,便急忙起身說道:“陳先生不必客氣,我與殿下今日前來,就是爲了見陳先生一面,還有一事想請教陳先生,還請陳先生不吝賜教。”
陳登笑道:“我一介平民,又怎敢對當朝的大將軍王、鎮國公指手畫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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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與殿下雖然是一同前來,但是所穿都是便服,只是以普通人的身份來見陳先生,並非以大將軍王、鎮國公的身份。所以,陳先生不必太過擔心,只要能解我們心中所惑就行了。”郭嘉急忙道。
陳登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平起平坐吧。”
話音一落,陳登便坐了下來,然後對高麟和郭嘉說道:“寒舍招待不週,還望兩位貴客見諒。我平時讀書到晌午才休息,所以不管誰來了,都必須把書讀到一定時間纔可以出來見客,讓兩位貴客久等了,還請多多包涵。只是,不知道兩位貴客心中所惑爲何事,陳某能否解之?”
高麟開門見山的道:“很簡單,我想請你擔任九江太守一職,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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