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必殺得了我.....”
原地,望着前方站着的葉峰,陳銘臉色平靜,靜靜開口道:“你若真有信心殺我,不若將你手上的人放下,堂堂正正與我戰一場。”
“那可不行。”
聽着陳銘的話,葉峰臉上保持不變的微笑:“人是我好不容易抓的,若是想我放手,倒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到底,還是你來晚了一步。”
“若是早些時候過來,以你之力,兩人聯手之下,倒未必不能讓這女娃有一線希望逃出去。”
“你此刻纔來,是否心中有懼?”
他臉上露出玩味的微笑,開口笑着問道。
“是否心中有畏,閣下不妨親自一試......”
陳銘臉色平靜,哪怕直到此刻,臉上神色也沒有絲毫動容:“至於爲何此時纔來,只是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罷了。”
話音落下,他平靜將手中的包裹向前一拋,一個圓滾滾的東西立刻飛了出去,落在了葉峰身前。
脫離了包裹的遮掩之後,纔可以看清那樣東西的真面目,赫然是一顆猙獰扭曲的頭顱。
至於這頭顱的模樣,更是令葉峰臉色大變:“陳玄勝!!”
砰!!
剎那之間,蓋世之威爆發,準確捕捉到葉峰臉色大變,心神失守的那一剎那出手,在一瞬間,銳利無比的刀意橫劈而上,臨淵九式一併爆發,一道彷彿足以開天闢地的刀芒略過,徑直砍落。
“不好!”
感受着這道刀芒中蘊含着的他一切,葉峰瞳孔一縮,身影氣韻流轉,恍如留影無聲無息略過,飛速向後倒退而去。
在他的身軀之上,聖體之力在爆發,葉峰渾身血氣都在咆哮,佇立在一片神光之下,恍如一尊神祇。
他到底是一位尊者,並非尋常人物,哪怕猝不及防之下受了這臨淵一刀,但到底堪堪躲了過去,沒有被一刀重創。
不過陳銘這一刀的目的,已然完全達成。
臨淵九式縱橫,刀芒在此地閃爍,等原地那一道餘威消弭,葉峰手中抱着的吳婉兒早已經消失不見。
“你.....”
佇立原地,等那一刀的威視消弭,葉峰有些驚疑不定,望着陳銘,臉上帶着些驚疑不定:“好厲害的刀法。”
“我早說過的。”
原地,樹木倒伏,塵埃驚起,隨後陳銘的聲音從迷霧中傳來。
他臉色平靜,單手抱着吳婉兒,另一隻手持刀向前,臉色沉靜:“我最擅長的是刀法。”
話音落下,葉峰沉默了許久,隨後纔開口說道:“你是暗盟的人?”
在方纔的時候,他已經嘗試着引動陳銘體內的星神咒,想要以此直接將陳銘鎮壓。
但最終的結果無疑令他失望了。
補錄他如何催動陳銘體內的星神咒,都得不到任何迴應。
這隻能說明一點。
陳銘體內的星神咒,已經被徹底祛除了。
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唯有暗盟。
“星靈咒,我的確是從暗盟中獲得的,但我並非暗盟之人。”
望着葉峰,陳銘臉色平靜,只是淡淡開口說道:“此時此刻,我只代表我自己。”
話音落下,他的右臂輕輕擡起,隨後狠狠一揮。
令人驚悸的威視再次壓落,恐怖到極致的威嚴令人窒息,時而像是被我擡到了高空之中,時而又像被人壓到了深海之下,令人有一種朦朧的迷離與顛倒感。
而在這朦朧之下所掩藏的,是蓋世的殺機。
砰!!
陳銘置身向前,單手揮擊,神力衝九霄,蓋世的神力轟然壓下,刀鋒揮舞之間,像是有無盡的神紋在升起,其中蘊含着足以破滅一切的恐怖之力。
刀芒壓落,方圓數裡之內,一片死氣升起,哪怕是再微弱不過的生機都無法躲過,直接被這絕殺一刀所泯滅。
這是針對生機的絕殺一刀,專對生機而起,一念之間天地轉,萬物凋零皆可殺!
一道暗金色的掌印略過長空,聖體之力橫壓一世界,悍然壓落,與那令萬物凋零,生機衰亡的絕殺轟然相撞。
轟!!
神力爆發,原地,這片幽谷直接被擊破,一切的生機都被泯滅了,被兩者交戰的餘波直接影響,甚至一路向外延伸而去。
在這神力激盪之間,隱隱可以聽見陣陣吼聲如雷,猶如震雷般響徹,在此地延綿不絕,久久不停,像是要糾起一場新的風暴。
那是葉峰不甘的怒吼。
此刻,他聖體之力全開,正全力與陳銘轟擊着,拳鋒所向,猶如糾起了一場風暴,氣勢之濃烈,像是要將這片天地都給撕裂,戰力無雙。
然而,縱使如此,此刻的他仍然被緊緊壓制,不論如何衝擊,如何怒吼都無濟於事,從始至終一直被壓制着。
“不!我不信!”
半空之中,望着單手抱着吳婉兒,另一隻手持刀的陳銘,他滿臉不信,不甘的怒吼。
眼前的少年雖然年歲不大,但實在太強了,縱使單手對敵,仍然穩穩的將他壓制在下風,根本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
這幾乎已經完全超越了尊者境,只差一步就要踏破那最後的界限,達到那令人恐懼的成就。
哪怕是當初在星空戰場上,被十位尊者一同圍殺的真正葉峰,其實力也不過如此了。
一念至此,他心中恐懼。
當初在星空戰場之上圍殺葉峰時,他周圍尚有戰友在。
而此刻,他眼前的敵人不遜色於當初的葉峰,但他的周圍,卻已經只剩下他自己一人了。
“再這樣下去,我會死!”
情不自禁的,他心神恍惚,情不自禁的升起了這個念頭。
他不是陳銘的對手,若是繼續如此下去,最後恐怕要落到一個與陳玄勝一般的下場。
“去主殿,去祭司大人那!”
他心中忍不住閃過這個念頭,隨後身影倒退,聖體之力爆發,與陳銘對了一擊,隨後身影快速倒退,無雙神術運轉,一個剎那間身影便出現在百米之外。
對於自己的身法秘術,他還是有信心的,自詡少有人能及。
陳銘的戰力或在他之上,但論身法神通,未必能比得上他。
只是一會之後,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太安靜了。
周圍的世界一片死寂,除了鳥蟲的聲音之外,再沒有其他聲音,安靜到令人窒息。
“他沒追過來?”
他心中閃過這個念頭,隨後只覺眼前的景象似乎正不斷變化,像是天地都在顛倒,天旋地轉的模樣。
在原地,他看見了一具無頭之屍,身上穿着令他熟悉的衣物,儘管失去了頭顱,但身軀卻還在不斷向前跑着。
“那是.....我?”
他心中閃過這個念頭,隨後眼前的一切盡數消失,徹底陷入了死寂之中。
身後,望着頭顱與身軀一分爲二的屍身,陳銘平靜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