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吃過晚飯,分了手,蕭容容又是拉着杜歆去看電影。
“寶寶明天不上學麼?”杜歆問了一聲。
“可我就是想看,這是最新上映的愛情文藝片呢,據說口碑不錯。”蕭容容邊說,邊推着杜歆去買票。
“我倒寧願跟你一起看愛情文藝片。”杜歆看着她,挑了挑眉,嘴角有了一絲壞笑。
蕭容容當然是聽清了這個,她卻故意大聲嚷嚷:“你說什麼,風太大,我沒聽見,你再說一遍。”
杜歆看着成心搗蛋的蕭容容,沉了沉眸,低聲威脅:“等回去再跟你算帳。”
這算帳,當然知道在什麼地方算,這點蕭容容再是明白不過。她的臉兒微微有些燙了,卻是咬了下脣,有些挑釁的看着杜歆:“你說算帳,我好怕啊,我今晚不打算回去了。”
“由你麼?”他痞笑起來,卻是電影票也不買了,反手就將蕭容容扛在肩頭,一把拉開車門將她給丟在了車上。
“我要報警,有人拐帶良家婦女。”蕭容容一邊笑,一邊躲閃着,卻又是被杜歆一陣強吻。
蕭容容起牀時,整個人跟牀一樣,都是軟綿綿的,這男人精力大好,一晚沒睡,依舊是神清氣爽的。
“早。”男人早就下廚,熬好了粥,備了幾樣醬菜。
蕭容容一臉憤憤的盯着他,他倒好,滿足了,苦了自己,全身都象要散架了。
“喝粥,吃了去學校。”男人笑嘻嘻的說,爲昨晚的勝利而自豪。
“不吃。”蕭容容看着他的高興勁,不高興了。
“怎麼?燙了?”那個臭男人挑了挑眉,端着粥替她吹了起來。
蕭容容只管揉着自己痠痛的腰:“沒胃口,不想吃。”
“乖,寶寶,早飯必須吃的。”他過來,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扶着她的腰,幫她緩緩揉着,一手卻是捏了勺,弄着粥喂她。
蕭容容別過了頭:“說了不想吃。”
語氣是又嬌又驕。
杜歆皺了皺眉:“乖,寶寶,吃了,我可不想你這不吃那不吃的,身體垮了。”
一說身體垮了,蕭容容更來氣了:“全怪你,身體真的要被你搞垮了。”
他只是更體貼的給她揉着腰,語氣也是哄着她:“乖,寶寶,吃點,不會身體更容易垮。“
在他的誘哄下,蕭容容纔是喝了半碗粥,磨磨蹭蹭的要出門。
男人的動作一慣是軍人的利落,蕭容容連自己都沒收拾好,杜歆已經將廚房和臥室都收拾整潔了,帶了她開車去學校。
只不早的就讓杜歆將車停在牆邊,蕭容容才溜了進校,臨走前,都不忘提醒杜歆:“記着,在學樣不許來找我。”
杜歆嘆了口氣,這小丫頭,還是怕別人知道她結婚了。
結婚有什麼不好?杜歆坐在駕駛室裡,看着她的背影想了半天,至少兩人可以明正言順的抱着睡到大天亮。
依舊是訓練這些學生,看着這些渙散的大一新生,杜歆有些頭痛,一個指令,重申了三五次,一個個都是瞪着他,似乎聽不明白。
特別是那些女生,故意的,一個個的找他麻煩:
“教官,我的這個軍裝穿得正確不?”
“教官,你看看,我的綵帶是不是這麼扣的?”
這哪是正的不明白,是存心要跟他多搭幾句話而已。
他只是沉着臉,冷冷的看了她們一眼,這記眼神,夠冷也夠凌厲,那羣學生娃娃,被這記眼神所威攝,不由自主的收斂起來。
只是還真有一個不怕死的,估計這女娃娃,平時在家裡是驕縱慣了,杜歆強調了三遍要扣好軍紀扣,那名女生依舊散着兩顆釦子不給扣。
杜歆瞪了她兩眼,這女同學,終於是懶懶的站了出來:“教官,我這兩顆釦子系不好,不如你給我扣好了。”
隊伍中就有些竊笑起來,這真是要看笑話,要看這個又冷又酷的年輕軍官,面對挑釁,如何處理。
杜歆看着她,卻是喝令隊裡笑得最大聲的那個男生出列:“你負責教她扣扣子,什麼時候扣好,什麼時候歸隊。”
看着那個猥瑣的男生真的要伸手過自己胸前,來給自己扣扣子,那名女生尖叫起來,她要挑釁杜歆,可不是想讓這些猥瑣男生來吃自己豆腐。
她飛快的扣上自己的扣子:“報告教官,我扣好了。”
杜歆並沒有理她,只是喝道:“因爲你的緣故,全隊受了拖累,站半小時才歸隊。”
那女同學翻着白眼,卻是扭身就走,反正家中有錢有勢,她可不信,這個當兵的,能把她吃了。
蕭容容在學校食堂吃中午飯,昨晚沒休息好,一上午都是頭暈暈的。
玫瑰妞坐在她對面,看着她一副焉焉的模樣,不由問道:“蕭容容,你病了?”
蕭容容當然知道自己沒病,全怪昨晚那個壞蛋,將自己折騰了太久,他的精力好,自己還真的不能和他比。
看着蕭容容趴在桌上,食慾不振的樣子,玫瑰妞不由好心道:“要不,容容,我去幫你接杯酸梅汁,開開胃?”
蕭容容只是趴在桌上,點了點頭:“好,你去。”
杜歆進了食堂,既然蕭容容要他在學校不要找她,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依着,只是進來,便看見蕭容容無精打睬的趴在餐桌上。
昨晚的瘋狂,他心中當然有數,估計小丫頭這會兒有些不舒服了,他幾步邁了過去:“容容,很不舒服?”
蕭容容擡起頭來,嚇了一跳,不是讓他在學校不要找自己的麼,怎麼還站到自己面前來了,一臉溫情關心的模樣。
看着玫瑰妞站在吧檯前,正在排隊等着買酸梅汁,可真擔心她扭過頭來看見了,那可是個大嘴巴啊,心腸好,嘴巴也夠大。
她趕緊將他一把推開:“過去,說了不要站在我面前來的。”
杜歆哪肯就這麼過去,他卻是伸手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並沒有發燒這種症狀,想來只是沒有休息好,精神有些不濟,他低聲道:“要不,下午的課別上了,我給你請假,先送你回家?”
神情,卻是溫柔體貼極了,一點都沒有訓那羣學生娃娃的硬板。
“不。”蕭容容只是急急的推開他:“跟你說了,學校裡不要跟我說話,你自己去吃飯,否則我不理你了。”
都祭出不理他這塊牌了,杜歆只得低聲囑咐道:“好吧,你晚點要是不舒服,記得打電話給我。”
兩人在一塊兒說話不過幾句,不超過兩分鐘,可這一切,卻落在了剛剛一羣進食堂的女生的眼中。
這幾個人,穿着迷彩服,正是剛剛杜歆訓的那羣學生,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剛纔記恨上了杜歆的那名家中有錢有勢的女同學,,蘇歌琳。
“看,蘇歌琳,我們的教官呢,好象在對那個學姐獻殷勤。”旁邊的同學小聲提醒她。
蘇歌琳看了看蕭容容,也不雜樣的一個姑娘嘛,她不由撇撇嘴,低哼道:“什麼學姐,不過比我們先來一年而已。”
又有人說了:“看她的模樣,好象不需要教官給她獻殷勤呢,挺清高的。”
這句話,倒是挑起了蘇歌琳的不滿,,清高什麼清高,就因爲這個年輕英俊的教官給她獻殷勤?
在杜歆那兒吃的苦頭受的憋屈,就漸漸的轉到蕭容容身上了,她奈何不了一個教官,爲難一下蕭容容,倒是容易的吧?
看她孤身一人坐在那兒,整個人無精打睬的,想來欺負了她,也沒人幫她出頭。
蘇歌琳如此想着,帶着那幾個女同學,就朝着蕭容容的座椅上走了過去。
“麻煩你讓一讓,這位置,我們要坐。”蘇歌琳對着焉焉的蕭容容道。
蕭容容擡起沉重的頭,這吃個飯,有完沒完,玫瑰妞也是打擾她,杜歆也來打擾她,現在這一羣女生也來打擾她。
她一慣純良,不喜歡欺負人,可她的出身在那兒擺着,也不是讓人能隨便欺負的主。
她只是看了這幾個不可一世的大一新生,也沒精神跟她們費話,只是擡手指了指旁邊那些空的座位。
這意思,既能理解爲指旁邊的坐椅,也能理解爲滾開。
蘇歌琳的暴戾之氣就出來了,她家也是有錢有勢的主,何曾受過這個氣,這來大學沒兩天,在教官那兒受氣,在這焉焉的學姐面前也受氣。
一個控制不住,她便擡起胳膊,一個巴掌就想給蕭容容煽去。
“啊,,”玫瑰妞接了酸梅汁回來,一眼就瞧見眼前的情況不對,不由失聲驚叫起來。
叫聲乍起,杜歆已經回頭,手中的筷子已經甩了出去,撞在了蘇歌琳的胳膊上。
什麼飛花摘葉皆可傷人,這些詞一慣只在小說中見到過,蘇歌琳只感覺自己的胳膊剛剛擡起,便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軟軟的垂了下去。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低下頭去,地上只有一截筷子,已經斷成了兩截,顯然力道不輕。
“容容,你沒事吧?”杜歆已經兩個箭步衝了上來,拉着蕭容容就問。
蕭容容一個腦子暈呼呼的,她都沒搞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只是給這些人指了一下座位,只知道這些人動了動,便見得杜歆又是過來拉她,她的臉色一下就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