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幫赫連夜揉了一會兒,赫連夜輕輕拉住了她的手,說:“累了吧?”
“還好啦,你舒服點兒沒有?”莫晚問。
赫連夜點點頭,說:“舒服好多了,你就是我的靈丹妙藥!”
“貧嘴!我去煮點兒粥,這裡還有食材吧?”莫晚問。
“不用了,早上我煮的粥還沒吃完,你去熱一下!”赫連夜說。
莫晚點點頭,說:“好吧,那你躺一會兒,我再給你倒杯熱水!”
說完就去忙活了,過一會兒端着熱騰騰的粥過來,赫連夜又撒嬌逼着她餵了他一整晚粥。
吃完了,赫連夜才覺得胃部舒服了許多,說:“媳婦兒,你真賢惠!”
“呸……說了不要亂喊,我可沒有答應做你媳婦兒!”莫晚臉微微有些紅,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厚臉皮了。
赫連夜挑眉,問:“剛剛在外面答應我的話,難道又忘了?”
“那是你逼我的!”莫晚不服氣地說,想起他無恥的樣子,就覺得不爽。
赫連夜說:“不管我怎麼做到的,你總是答應了,沒錯吧?”
“我……我可以反悔麼?”莫晚小心翼翼地問。
赫連夜眸光一冷,聲音陰森森地問:“你覺得呢?”
“嘿嘿……那個不着急啦,慢慢來嘛,你說我們剛認識不久,還應該多留點彼此瞭解的時間,你覺得呢?”莫晚問,拖延政策應該好用吧?
“我對你已經足夠了解,你左胸上有三顆痣……屁股上有一個胎記,是粉色的……還有……”
“閉嘴!”莫晚捂住他的嘴巴,惱羞成怒,這廝也太不要臉了。
赫連夜壞笑着問:“我只是告訴你,我很瞭解你,不需要更多!就算有不瞭解的,我們還有一輩子那麼長的時間,足以瞭解得更透徹!”
“討厭,我說的又不是身體上的瞭解!”莫晚翻了個白眼。
“那你想了解我什麼,你問,我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赫連夜雙手枕着頭,問道。
莫晚糾結着說:“不是你說的這樣啦,哎呀……我是說,我們應該留點兒空間,畢竟……時隔七年,你確定你喜歡的人,還是我麼?或者說,還是現在這個我麼?”
“我已經不是七年前的那個女人了,也許除了外表,我和那個人天差地別,你爲什麼沒有考慮過這種變化呢?”
“還有你,對我來說你是個全新的人,也許我們曾經彼此相愛過,但是畢竟那些都是不存在我記憶裡的東西,我現在對你的確很有好感,超過了對朋友的好感,可是我也無法保證,你就是我願意共度餘生的人!”
“多給我點兒時間,讓我確定自己的心意,也確定你自己的心意,萬一這七年的變化,你已經不再喜歡了呢?”
赫連夜聽了莫晚的話,沉默了很久,莫晚以爲他在反思,可是過了一會兒,赫連夜卻認真地看着莫晚,說:“我喜歡你,和時間有什麼關係?七年又怎麼樣?七十年又怎麼樣?你還是你,就算失去了記憶,也不會變成另一個人!”
“至於你說你對我完全陌生,那又如何,我就在你面前,你可以看得到,摸得到,你可以看到我所有的一切,我對你也從未有過僞裝,爲什麼害怕你不夠了解?我給你的信心還不夠麼?”
赫連夜不得不說自己很挫敗,莫晚的遲疑,莫晚的退縮,總是讓他覺得,他所堅持的七年,變得那麼蒼白無力,似乎一直都是他苦苦牽着這根繩子,他若放手,他們之間就會斷的乾乾淨淨。
莫晚聽了這話,其實內心也很觸動,她並不排斥赫連夜,甚至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好感。
但是內心總有一種聲音,讓她望而卻步,她沒有足夠的安全感!
“可是……可是……”莫晚可是了半天,還是可是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還在這裡墨跡,赫連夜這樣的男人,攤到誰頭上,誰都覺得比中了六合彩還要興奮,但是莫晚就覺得不踏實,彷彿心一直懸着,落不了地。
“沒有可是,就算你有千萬個理由,我也不會讓你走,這輩子,你哪兒也別想去,除了我,你也休想再跟別的男人,有人膽敢碰你一下,我就要他的命!”
赫連夜冷冷地說,他已經不想浪費時間和莫晚解釋更多,只能採取強硬的手段。
“哼,你憑什麼這麼霸道啊?”莫晚不甘心地問。
“就憑我是你丈夫,就憑我是赫連夜!”赫連夜霸氣威武地宣告。
莫晚想了想,還真是無法反駁,他手裡有他們的結婚證書,在華夏,赫連夜三個字,就是通行證,誰敢觸碰他的逆鱗?
“不和你說了,你就知道欺負我!”莫晚最後只好使用這一招,耍賴!
赫連夜捏了捏她的臉,說:“那你也只能乖乖地讓我欺負一輩子,莫晚,放下你那些不必要的猶豫,因爲不管如何,你都逃不掉了,既來之,則安之!”
莫晚做了個苦瓜臉,說:“遇到你這麼霸道的男人,我也是醉了!”
“少廢話,孩子都六歲了!”赫連夜將莫晚摟進懷裡,嘴角微微上揚。
莫晚皺着鼻子,說:“哼,我們童童特別紳士,不像你!”
“那只是他善於僞裝,笨蛋!”赫連夜對童童還是有些瞭解的,這孩子表面上古靈精怪,但是據他的資料顯示,背地裡這孩子做的某些事兒,莫晚這一輩子可能都不會知道。
“啊……糟了,我又忘了阿桑了,答應她回去商量合約的事情呢!”莫晚一拍腦袋,苦惱地說。
“都怪你啦,這一晃又中午了!”莫晚捶了赫連夜一拳。
赫連夜笑着道:“有什麼關係,正牌老闆在這裡,你和我商議不就好了,快來賄賂一下我,我可以給你最優惠的合作條件!”
“纔不要呢,你對婚紗行業又不懂,還是小安更懂一點!”莫晚鄙夷地說。
赫連夜掐了她的腰一下,說:“我是出資方,你覺得小安懂再多,沒錢,她能幹什麼?”
“就知道拿錢威脅人,哼,一身銅臭!”莫晚捏着鼻子,彷彿赫連夜身上臭烘烘的。
赫連夜卻故意把她摟得更緊了,說:“那也染你一身銅臭!”
“啊……不要哇!”莫晚尖叫着。
兩人鬧了好一會兒,莫晚才發現:“哎……你的胃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