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有那麼容易嗎?舒亦晴玩弄我,搶我的男人,毀我的感情……舒譯辰一步步緊逼我,設計我戴上了他的婚戒……陸司霆,背叛我之後,竟然以死威脅,要我做他的情人,等他飛黃騰達後娶我……這些人,全都在我逼我……”
傅小桐沉默了。
當初她是親眼所見舒譯辰的極品,即使知道被利用,也要把容容強留在身邊,還爲此與他們發生了衝突。那個人,也是個瘋子……
就算容容躲到天涯海角,以他那個瘋勁兒,也會追去的。
傅小桐嘆了一口氣,坐到黎容容身旁,攬着她的肩膀說,“怎麼辦呢,你這麼麻煩的情況,桐哥好像也無能爲力啊。”
黎容容轉頭看向傅小桐,臉上陰霾褪盡,撒嬌般依偎在她懷裡,“如果你是男人,我妥妥的跟定你了。其他人都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哎,生錯性別,我也很無奈。何以解憂?”她揚聲吆喝,“老闆,再來五串烤腰子!”
黎容容一直覺得有點什麼不對勁,這時候突然就反應過來了,“楚瀾沒找你嗎?”按照楚瀾的行事風格,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大晚上的呆在這裡啊。
“別提他,提他煞風景!”傅小桐擺擺手。
黎容容不由得問道,“怎麼了?你們吵架了?不該啊……他一直對你那麼寵,好的令人髮指啊。”
“好個屁!”傅小桐一聲呵斥,一巴掌拍到桌上,“那都是假象!其實他……”聲音突然哽咽,她頓了頓,忍住澎湃的心緒,說,“他根本不愛我!”
“怎麼可能!”黎容容一驚,“小桐,你不要瞎說啊!你怎麼能懷疑楚瀾對你的愛呢。連我們這些局外人都能看出他很愛你啊……”
“就是這些假象把你們騙了,把我也給騙了!”
“小桐……”黎容容還想說什麼,傅小桐驀然喊道,“如果他真的愛我,爲什麼他從來不提要娶我的話!我們都住在一起這麼久了!”
“可能……是怕提出來太突然?畢竟你也還年輕……”黎容容揣測着,“或者他還沒往這方面想?他自己也挺年輕的,今年才二十六七吧?男人似乎都是三十以後纔有成家的想法。”
“我旁敲側擊的提到過,讓他今年過年跟我一起回家見見我媽,但是他……他說、他、可、能、沒、空!容容,我又不傻,這麼明顯的推脫我都不懂?他擺明就是不想見我媽!”
“這……”連黎容容都語塞了。只要是真的想去做的事情,不可能沒有時間。更何況,他是堂堂大總裁,不是受命於人的打工族。
傅小桐的眼淚突然就忍不住了,“其實他對我的好,就是在還債……因爲不愛我,所以從來不提娶我的話,也不想面對我媽媽……他根本不想揹負這一切……我真tm傻逼啊,上趕着去倒貼一個間接害死我爸的男人……人家不給我任何承諾,我也不捨得提分手……”
“小桐,別這麼說,瀾哥是真的對你很好……”黎容容勸慰着她,“有這麼一個男朋友,誰都不捨得分手……”
傅小桐猛地灌下一大口酒,哽咽着說,“我好鄙視自己……我怎麼就不能甩了他……曾經有一次跟他鬧脾氣說分手,他根本就不哄我,還是我主動去找他的……我恨死他了……他就是那種三不男人,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就連我們第一次發生那種事情,都是我主動的……每一次他都會進行避孕措施,如果來不及就體外……這些,其實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黎容容聽得瞠目結舌。她一直以爲傅小桐和楚瀾是很恩愛的一對,沒想到……
她心疼的摟緊自己的好姐妹,軟聲安慰着,“小桐很勇敢,這不是犯賤……你是爲愛在努力……瀾哥可能有什麼苦衷……如果實在不行,咱就算了,不稀罕臭男人。大不了我們倆一起過。”
“嗯嗯……”傅小桐連連應聲,“以後就咱倆過了!男人都沒什麼好東西!如果陸司霆或者舒譯辰傷害了你,你一定要迅速果斷撤離!咱都是鐵骨錚錚的女漢子,不會沒了一個男人就活不下去!”
“嗯!你也是!實在覺得委屈,就……”黎容容的話還沒說完,身後響起了一聲低叫,“小桐。”
帶有磁性的聲線,低醇,輕柔。只是一身輕喚,黎容容就彷彿感受到了一種纏綿的情意。
果不其然,黎容容回過頭,看到了楚瀾高大的身影和那張妖孽的臉龐。傅小桐背過身去,不理他,繼續吃着自己的烤串。楚瀾走上前,由錢包裡隨手拿出一疊紅票子放在桌上。隨即拿掉傅小桐手上的東西,將她抱了起來,說,“小桐,該回去了。”
傅小桐臉色彆扭,卻沒有推開他的懷抱。
楚瀾看向黎容容,說,“小黎,你去哪兒?我送你回去。”
黎容容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今天剛買了車,我得自己開車回去。你放心,我沒喝酒,可以自己開車。”
“那好。”楚瀾點頭,抱起傅小桐離去。
當黎容容開車回到家時,已經是半夜。
別墅內的燈光亮着。她剛打開大門,舒譯辰已經出現在眼前。
“容容,你去哪兒了?給你打電話怎麼關機?”他臉上還帶着焦慮,話沒落音就一把將黎容容拉入懷中,緊緊抱住,“我差點要去警局報案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緊張。今天跟小桐一起去學校走了走。”黎容容淡淡應道。
“你怎麼不接我電話呢?”舒譯辰又問。
“手機沒電關機了吧。”黎容容神色淡淡的,“我累了,去洗澡睡覺了。”
她推開舒譯辰的懷抱,轉身上樓。舒譯辰看着黎容容的背影,佈滿血絲的眼裡疲憊與落寞糅雜,臉色晦暗。
但無論如何,她總算是回來了,他也鬆了一口氣。
舒譯辰走到客廳,將電腦關閉。原本在公司加班的他,因爲想快點看到她,帶着電腦回來工作。原本是想給她一個意外出現,誰知道,家裡空空如也。路上給她帶的她最喜歡吃的雲吞,也已經涼透了。
舒譯辰將那碗雲吞拿到廚房去熱了下,然後端上樓去。
推開黎容容的房門,房間裡沒人,浴室裡傳來水聲。他將雲吞放到桌子上,目光不經意掃過擱在一旁的手機。
他記得,當時給她打電話,已經打通了,但很快就由正常的接線音變成忙音……再次打去的時候,已經是關機。
……真的是沒電了嗎?舒譯辰臉上閃過一陣糾結,最終,他還是伸出手,拿起了手機。
按下開機鍵,手機順利的打開了。他神色一暗,呆呆的看了手機屏幕半晌,半晌,發出一聲苦笑。
何苦自找麻煩呢?
正要關機時,短信的提示音響起。
很簡單的話語,直接顯示在了屏幕上。
“今晚很開心。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感覺的到幸福。”
舒譯辰的手驀然一抖,臉色煞白。
又一條短信發來,“寶貝,永遠愛你。晚安。”
來電顯示上只是一個號碼,並沒有姓名。鬼使神差的,舒譯辰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了陸司霆的聯繫電話,與那個號碼一模一樣。
舒譯辰身形一晃,高大的身體脆弱的彷彿下一刻就會倒下。他薄脣緊抿,握着手機的手在不斷髮顫。手指不斷收緊用力,似要將手機生生碎掉!
浴室裡的水聲停了。舒譯辰用力的深呼吸,發顫的手指迅速將黎容容的手機關機,重新放在了桌面上。
沒一會兒,黎容容裹着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你怎麼在這兒?”沒想到走出來會看到舒譯辰,黎容容詫異的問。兩人在那次意外的激情之後,一直相安無事,每晚在各自的房間裡睡覺。
她突然神色一緊,看了看自己,還好,雖然只是用一條浴袍裹着,但遮的地方,全都嚴嚴實實的遮住了。
舒譯辰背對着她,努力調整自己的表情。回過頭後,他對她笑起來,笑着說道,“今晚回來的時候,路過你最喜歡的週記,給你帶了碗雲吞。剛剛去把它給熱了,你吃了再睡吧。”
黎容容原本想說,這麼晚了,我不想吃東西。可是,看到舒譯辰就那麼站着,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她走到桌前坐下,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舒譯辰坐在牀邊,靜靜的看着她吃東西。黎容容扭頭看他,“你怎麼了?看起來狀態不對啊。”這感覺,不止是疲憊,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和沉鬱……就連他的臉色,似乎也在隱隱發白……
“哦……是嗎……”舒譯辰牽動脣角,笑了笑,說,“可能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太累了……”聲音還帶着些沙啞。
黎容容回過頭,繼續吃着東西,“其實很多事情,你不用親自經手,委託他人就行了。”她知道,舒譯辰在親自負責兩個項目的同時,還在跟進另外三個項目。
“嗯……”他低低應了聲。
吃完後,黎容容說,“既然這麼累,趕緊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一摸頭髮,還是溼的,黎容容在牀頭櫃裡找出吹風機。
“我來幫你。”舒譯辰走上前,拿過她手機的電吹風。
黎容容坐在牀沿上,舒譯辰站在她跟前,爲她吹着頭髮。黎容容是一頭長髮,要吹乾還需要些時間。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他小心翼翼的吹着她的髮絲,好像動作重一點幅度大一點就會弄疼她似得。黎容容在暖風中,眼皮子越來越沉。
當他將她的頭髮吹乾後,黎容容直接往牀上一趟,睡過去了。舒譯辰爲她蓋好薄毯,起身去浴室裡淋浴。
黎容容在半夢半醒間,感覺到一雙手臂環繞住自己,男性的氣息隨之籠罩而來。她睜開有些朦朧的睡眼,轉過身。房內的燈光已經熄滅。只有月光透過落地窗簾滲入房中。
在月光下,一雙棕色瞳仁撞入她眼底……那雙眼睛裡,似有不盡的繾綣依戀,纏綿悱惻,卻又是痛徹心扉……大腦尚有些混沌的黎容容,驀然看到這雙眼睛,心裡莫名的糾痛起來,像是感知到那眼睛主人的痛苦……
黎容容晃了晃神,由懵懂中醒過來後,看到了舒譯辰的臉龐。她怔怔的問,“你怎麼還在這兒?怎麼不回去睡覺?”
舒譯辰的手掌輕輕撫過她的臉龐,柔聲道,“容容……我想你了……讓我陪你一起睡好嗎……”
“可是……”“容容,白天我們工作都忙,現在你也不怎麼在我那兒了,我常常看不到你……我真的很想你……”他聲音輕柔,眼神憂鬱。
黎容容閉上了雙眼,半晌,她低聲道,“很晚了,睡吧。”
許是面對着他很彆扭,她翻個身,背對着他睡。舒譯辰的手臂繞過她的肩膀,將她圈入懷中。
可黎容容原本的睡意,在這番之後,消弭無形了。
她突然在想,自己答應了陸司霆,對舒譯辰來說,算是一種什麼樣的行爲?她要不要對他坦白?如果坦白了,他會同意嗎?他會破壞她的計劃嗎?
還有,她曾經答應過他,如果是不好聽的話,就不要對他說……
黎容容猶自糾結時,突然感覺到她的肩背處落下了一個個吻,柔軟,微涼,細碎……
舒譯辰輕輕的親吻着她……他的吻輾轉來到她的肩頭,輕輕的吮吻,依然是那麼細碎的輕柔的,輕柔到小心翼翼……
牀上響起了細微的聲響,他半臥起身,輕輕扳過黎容容,使她仰躺在牀上。他低下頭,將那些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臉龐上,她的脖頸上……
黎容容沒有睜開眼,也沒有阻止他。她就像是睡着了般,任由他輕輕的吻着。他的手扯開了她裹在身上的浴袍,她微微一顫,正想要阻止……依然是那麼輕輕的,柔軟的吻,落在她胸前……
這種吻,不帶任何*……
他就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細細密密的吻,輕輕柔柔的落在她身體的每一處。黎容容臉色有些躁紅,雖然閉着眼睛,假想一切都不存在。可她還是知道,自己正在chi身luo體的被一個男人不斷的親吻……
當他吻到她的腳板心時,她嚶嚀一聲,佯裝熟睡的翻過了身,背對着他。本以爲這樣終於可以結束被親吻。誰知道,舒譯辰又開始親吻她的背部……
仍是那麼虔誠的、細緻的,親吻着她的一寸寸肌膚……他的脣瓣在她的肌膚上輕輕蹭着……
黎容容暗暗咬牙,這個變態!如果不是他的動作那麼輕柔又小心翼翼,好像怕弄醒她一般,她真的忍不住想要一腳把他踹開。
漸漸地,黎容容的意識也迷糊了,直到陷入沉睡的前一刻,她還能感覺到身上有着一個個散落而下的吻……
第二天黎容容醒來時,發現自己被舒譯辰圈在胸膛裡。兩人都是渾身chi裸,肌膚緊緊相貼。他還在睡着,只是那微蹙的眉頭,似乎表明他此刻的夢境並不好。
黎容容正要將他推開,他條件反射般猛地一顫,更加用力的將她抱住,眉頭緊緊蹙起,“別走……容容,別走……”
他將她禁錮在懷裡,腦袋埋在她肩頭,不斷的蹭着,臉色看起來痛苦而不安,“別走……容容……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渾噩沙啞的呢喃,像是夢囈,又像是痛訴。黎容容以爲他醒了,扭過頭一看,才發現他的雙眼還在緊緊閉着。有着細紋的眼角,隨着顫動的眼皮,染上了溼潤。一行清淺的液體,由眼角滑下,沾到了鼻樑上。
“容容……別走……”抽緊的喉嚨,哽聲呢喃。男人緊繃的身體,在微微發着顫,像是骨子裡的恐懼蔓延而出。
黎容容沒再動了,她伸出手,輕輕撫着他的後背。
漸漸地,舒譯辰的神情趨於平靜,他的腦袋不斷的往黎容容懷裡拱着蹭着,直到埋在了她的雙峰間……黎容容臉色一青,但看他變得恬靜安寧的睡顏,就像是一個滿足的孩子,她生生忍住了揍他一拳,把他打醒的衝動。
黎容容躺在牀上,承受着舒譯辰腦袋的重量。今天是週末,他也難得睡懶覺,想到他強大的工作量,她莫名的心軟了,不忍心打擾他。其實他明明是一個富二代,不用這麼辛苦的。
黎容容忍着忍着,竟然自己也再次睡着了……
再次醒來時,時間已經接近中午。黎容容是在一陣異樣感中醒來的,睜開眼看到的是舒譯辰放大的臉龐……他正在吻着她的脣……
黎容容猛然別開臉,掀起枕頭朝他砸去,“幹什麼呢!”
舒譯辰坐起身後,她抄起枕頭繼續砸他,“老流氓!誰讓你半夜脫我衣服的!”
舒譯辰一動不動的任由她打着,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身上……黎容容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光溜溜的,這麼一動,胸前也跟着晃動起來……她猛地漲紅了臉!
“不準看!”她一聲低吼,掀起毯子蓋上了舒譯辰的腦袋,自己匆匆下牀,去了浴室。
一個小時之後,兩人坐在餐桌上,面對面吃着午餐。
“容容,你今天下午沒事兒吧?”舒譯辰突然問。
沒等她回答,他又說,“我今天不加班了,下午陪我好不好?”
“嗯。”黎容容點下頭。
吃過午飯後,舒譯辰主動收拾碗筷。黎容容開始打掃衛生。他收拾完之後,在她身旁打轉,不斷的問,“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她當下毫不客氣的指使着他幹活。但最後她發現,這是一個極大的錯誤。這種大少爺,連碗都洗不乾淨,還能幹啥啊,簡直是越幫越忙!。
做完清潔後,兩人一道去超市買菜。黎容容順便讓舒譯辰欣賞了她新買的車,“怎麼樣?還不賴吧?”黎容容笑道,“還多虧你提醒了我,讓我發現我確實需要一輛車。”
舒譯辰笑了笑,說,“我正要告訴你,那輛退不了的車,我沒找到買主。”他把瑪莎拉蒂的車鑰匙放在她的大衆golf上。“車子就停在後院,你什麼時候想開就開,不想開就放着吧。”
黎容容無言。因爲她也沒辦法爲這輛車找一個買主。幾百萬的車,不是隨隨便便能賣出去的。只有先放着了。
由超市回來後,黎容容拿出幾袋零食拆開,放到茶几上。她懶洋洋的靠着抱枕,窩在沙發上看書。舒譯辰坐在她旁邊拿着畫板在畫東西,他時不時的拿起一塊薯片喂到她嘴邊。她清脆的嚼着,微笑着點頭讚許,“真乖。”
“容容,你在學英文?”他看到她手中拿的是英文教材,時而還在默讀。
“嗯,是啊。大學沒認真,我做銷售的嘛,以後要拓寬路線,英文能力很重要。”
“我在國外呆了好幾年,口語還行。我可以做你partner。”
“誒,這個可以有哦!”黎容容當即坐起身。可是,面對舒譯辰,她又有點尷尬了,“那個,我口語很爛,中國式英語口音很重,你不準笑我……”
舒譯辰笑起來,“我發誓不笑你。”
“你已經在笑了!!”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黎容容掌勺晚餐時,舒譯辰在廚房裡圍着她打轉。他不斷的幫倒忙,讓她一次次炸毛。最終,得益於她的巧手,還是有香噴噴的飯菜上桌。吃過晚飯後,兩人出門散步。舒譯辰拉着黎容容的手,她也沒有掙開。
兩人的話都不多,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但黎容容發現舒譯辰的情緒已經好起來了。即使他不說,她也感覺的到,昨晚的他很壓抑,一直到今天,他始終是壓抑的。不過,經過一下午的相處,他的情緒顯然好起來了,笑容也越來越自然和開心。有時候她真的覺得,他就像是一個大孩子。
悠閒的週末過去,兩人再次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
這天,還沒下班的時候,黎容容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竟然是舒老打來的,告訴她晚上要參加一個晚宴。
下班後,舒家的專車已經在公司樓下等着她。車上坐着舒老派來的特助amy。她說舒老也安排了人接舒譯辰,到時候在晚宴會場碰頭。她將黎容容帶去做了個造型。
一襲精緻的妝容,長直髮被燙成了性感的波浪卷,身上是一件黑色修身晚禮服,將身姿勾勒的婀娜有致,低開的胸口,一道淺溝,魅惑而性感。
再次上車後,黎容容好奇的問道,“今天的晚宴是什麼主題啊?”
“沈家主持的慈善晚宴。”
“沈家?哪個沈家?”
amy笑着說,“能在這座城市裡翻雲覆雨的,還有哪個沈家。”
黎容容是真不知道。她以往根本沒接觸上流社會,更不知道這個城市上層圈子裡的幾大家族勢力。但她沒有再問。問多了只會顯得自己無知。
捶地哭……
經常熬夜會成爲醜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