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氣,好好的一場世紀之戰,搞出這種妖蛾子,真他媽的掃興。。。”現場觀衆對這一變化十分不滿,相互竊語報怨,但見到馬姐百餘弟兄個個凶神惡煞,高度警戒,自然害怕起來,低頭不語。
見現場得以控制,馬姐心急如焚的跳進擂臺,去看她的小寶貝:“傷到哪啦!”話一出口,禁住心酸眼痠的要留下淚來。
亮仔倒是夠男人:“沒事,死不了。”
若果不是有外人在,馬姐早死死的抱住亮仔。壓住那片**,有些感激的向葉海說道:“多謝閣下手下留情。”
對於柔情的女人,葉海一向沒有招架之力,羞澀的“哦”了一聲後,也就識趣的退了開去。
醫生費了好大勁才爬過鋼化玻璃,給亮仔醫治,剛清洗傷口還沒開始包紮時,放風的弟兄喊道:“一隊官兵來啦~~”
“還真想把我們趕盡殺絕。”此時馬姐意識到大佬青的厲害,但她不能亂了陣角,鎮定的發號師令:“先將屍體藏起來,打開大門。弟兄們不要輕舉亂動,我來應付。”
“好個‘我來應付’。”人羣中突然傳出一聲略帶諷刺的讚美,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聲浪將周圍的人推了開來,留下一有點肥胖的八分頭。
八分頭掏出根菸點上,繼續說道:“不愧是女中豪傑啊!”
看他如此囂張,馬姐謹慎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好說,”八分頭邊慢慢的走向馬姐,“青州城區治安聯合執法大隊--沈堅。”說完將工作證亮了出來。現場一陣唏噓,看來這次麻煩大了。
馬姐盯着工作證看了好一會,才面露笑容地靠上前去輕輕說道:“沈隊長,可否借一步說話。”
“好啊 。”沈堅有恃無恐的點着頭跟馬姐到一角落。
鄧姐滿臉笑容地對沈堅說:“沈隊,早就想到您府上去拜訪。可您也看到了,我們這邊纔剛剛開始,有很多事情還沒安排妥當,也沒準備好,所以纔不想過早的到您府上打擾。”
“你說的話我完全不明白。”然後轉身拉高了聲調保證全場的人都聽得見,“你們這是非法聚衆競技,現在還搞出人命。今晚誰也別想走,全部跟我回去協助調查。”
馬姐趕緊繞到沈堅跟前:“沈隊,有事好商量,沒必要搞得這勞師動衆的是吧。”
沈隊對她嗤之以鼻,轉身望向大門,此時一隊三十號人的官兵不緊不慢的魚貫而入,手持長矛將人羣團團圍住,後面一騎馬大漢也威武的跟着進來,怒聲叫道:“我們是青州城區治安聯合執法大隊,現依法進行非法聚衆競技查處,請各位積極配合,放下武器,全部集中倉庫中心。”
馬姐連忙示意弟兄按意照辦,趁那大漢還沒走過來,又向沈隊悄聲說道:“沈隊,我們這是小打小鬧,不想驚動了您老人家。這樣,我們帳房裡有十萬金幣,您就拿去,和您的兄弟吃宵夜去吧,就當我們對您們工作的一點支持。”
“請你放尊重點。”沈堅一臉正義。
“沈隊,我們的賬本想必已經燒了,呃,您知道的對吧!”馬姐給他拋了個眼色。
沈隊看現場並無反抗之意,也就安心的轉向馬姐,難得的露出微笑:“馬姐是吧?”
“是的,是的。”馬姐馬上迎了上去。
“依據蒙華大陸的條例,我會依法辦事。念在你們是初犯,又積極主動配合我們的工作,我會向上邊多反映反映,儘量溝通。但你們今後可不能再搞這種事啦。我們平時工作也是很幸苦的嘛。”
“明白,明白。”馬姐搓着手說:“沈隊工作繁忙,不想今晚又攤上我們這羣初來乍到不懂規矩的,帳房裡的東西您就拿去,好好的放鬆放鬆。”
沈堅低着頭漫不經心的踢着腳下的塵灰問道:“多少?”
“十萬。”
“多少?”沈堅側着頭再次問到。
“哦,七萬。”馬姐領會的答道:“我們還有另外一帳本。”
“嗯,好。”此時沈堅終於滿意的點頭微笑。
“那我們的兄弟可以先走了吧。”馬姐趁機問道。
“那個不行。”
馬姐低聲說道:“沈隊,我們也只不過混口飯吃,不想再給您添麻煩,您就通融通融!”
“你們走了,我怎麼對上頭交待呀?”沈堅面露難色。
“這個我早已準備好了,外人根本看不出來。”
“還是不行。”沈堅很是堅決。
馬姐收起了笑容:“見好就收,你真的以爲靠你們這隊雜編能把我們留下,真動起手來,我這裡百來弟兄一隻手也能把你們捻碎嘍。就你我靠得這麼近,老孃隨時也能把你給剦了。”
“你敢!”沈堅有點心虛
“不要再浪費老孃時間,你以爲我們在城邊搭臺貪安靜嗎?我們走起來,你們三匹馬也趕不上,抓急時間吧,再遲點,我的兄弟都快要把金幣運完了。到時人財兩空,可不要怪我喲。”
的確,馬姐有可能已挖通隧道,將大量金幣運出城外。再說他這隊混白飯的如何是人家對手,若把事情搞大了,自己也不好向上邊交待。權衡之下,沈堅也只好應了馬姐。把賭徒和馬姐的人分開,再抓幾個打手做代罪羊。馬姐爲謝葉海不殺之恩,另外也看中他的實力,順便帶他從隧道逃走。當然,狗哥是粘着葉海不放的。
剛出隧道不久,城內傳來連聲巨響,火光沖天,料想沈堅已按計劃把人和錢都轉移出來並將格鬥場的**點燃,徹底炸燬。他們也未理會,一路摸黑跑進2公里外的小樹林才停下來整頓。
馬姐把亮仔安排妥當後立馬找到眼鏡男問:“運出來多少?”
眼鏡男想了一下說道:“大概十五萬,還剩四萬留在那裡。”
“好。”馬姐對這結果還算滿意。
“我們要不要把那四萬再搶回來。”眼鏡男悄聲詢問。
馬姐搖了搖頭:“權當這幾個月來的租金吧。”她現在最要緊的是把她的小心肝--亮仔護理好,若沒了這小年輕,再多的錢也不能給她快樂。
另一邊,陳叔得到消息也急忙忙的向大佬青彙報:“大佬青,按照你嘅意思,搞掟個場了。”
“好!”大佬青拍手笑道:“煙花真繫好睇!場面咁噓撼,肯定洗左唔少錢。”
陳叔有點不悅:“放心,啲錢我會出。”
“點好意思呀,你啲棺材本來嘅喔。”
“棺材我一早買掟,我仲惗住聽日帶埋去海邊養老添。”
“做咩呀?”大佬青關心的問道,“系我度做得不開心咩?”
“開心,”陳叔狠狠的諷刺了一把大佬青,“只不過人老左,唔想左住人地發達嗟。”
“嘿,點會咧,你係我地青幫三代元老,出左咁多力,我瞓覺都想攬住你。”
“唔洗講了,唔通俾我休息下都不得了喔?”
“冇咁講,啱好我有棟別墅,我聽日叫幾個人送你到個度養老,算系幫會俾老人家嘅福利。唔好託手爭額,等陣人地又話我用完又揼,冇人情。你咁老都唔好四圍行,一唔小心撲親,橫屍街頭,仔細老婆嫩,叫佢地點算呀,唔通又住系我度了喔?”
陳叔知道大佬青不會輕易放他走,畢竟他對青幫瞭解太深,一旦被‘龍堂’和‘勝興’兩個幫會抓住,對青幫可是個很大的威脅,大佬青又拿他老婆兒子威脅他,也只好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