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青坐在金碧輝煌的大廳裡,百無聊賴的用刀撇開蛋糕上的奶油。
門外響起了陳叔急躁的嗓音:“阿青系邊?”話音未落,陳叔破門進來,手指指着大佬青,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質問大佬青:“我仔系邊?”由於激動過度,嘴邊那兩片老垂臉頰肉還在不停顫抖。
對於陳叔的無禮,大佬青倒是很鎮定,放下手裡的刀悄聲說道:“噓!咁大聲,因住嚇親哋細佬。”
“好講了喎!”陳叔不理他那套。
“激動成咁,小心爆血管額!坐低抖啖氣,食點蛋糕先。”見陳叔不聽他的,仍站在他對面不肯坐下,大佬青隨手將桌上的蛋糕掃去,跌落到陳叔腳下說:“啲蛋糕整得幹蒸蒸,咽喉咽頸。真系唔明啲細佬仲意佢點咩,重要賣得咁死貴,冇天理。陳叔,不如一齊改行賣蛋糕咧。”
陳叔不回答,盯着大佬青,看他還有什麼花招沒出。
“少爺仔就係隔離同我個囡玩緊嘛,唔洗擔心。搞到好似我老笠佢咁。”
陳叔知道自己兒子暫時沒事,也就坐了下去繼續質問:“系咩意思先。”
大佬青:“哦,我睇你近排出出入入,成只大忙人咁,我想幫下手,叫人接你仔落堂囉,我都係一片好心嗟。”
陳叔:“話曬我都系青幫三代元老,論輩份,你都應該叫我阿爺。俾啲面好啵,咁做擺明系不信我了喔!傳出去你好意思咩?”
大佬青:“話唔系咁講,人人都叫你陳叔,唔通得返我叫你陳爺啊,會不好意思嘅嘛。哩半個月,你又搵呢只又搵嗰個,忙過總理,我想幫輕下嗟。一於叫曬你成家人嚟我度住,俾你專心工作,系咁話嘞。”
陳叔:“有心,我自己屋企人,我自己搞得掟。”
大佬青:“你搞得掟?哩半個月你搞咩,搞屎忽啊?亮仔個邊生意做到紅曬,你係唔系搞緊個花圈送俾佢,你唔好盲中中搞錯顏色就好喔。”
陳叔:“你放心,做緊咩我心知肚明。”
大佬青:“知就好了,我幾驚你老懵懂啊。系就爽手啲,身體差做唔來,我叫其他人做。”
陳叔:“喂,俾點面好啵。青幫有今時今日嘅地位,我出左唔少力嘅喔,冇話一隻亮仔,就係‘龍堂’同埋‘勝興’我都搞得掟。”
大佬青:“冇勞氣,‘龍堂’同埋‘勝興’我嚟頂住。就係出邊的人成日話我身有屎,勾二嫂,害死橫面雄,對唔住亮仔,宜家分點生意俾佢做,擺明屈我嘅嗟。等陣我出手搞掟佢,又話我大蝦細,我好難做嘎。”
陳叔:“放心,要做得好睇,梗系要花多點心機啦。”
大佬青:“系就好,不過睇住喔,唔好行咁埋亮仔,我驚你老人家一唔小心,俾佢呃埋,夾份對付我喔。”
陳叔:“我成家人都系齊度,點做二五仔啊。”
大佬青:“講笑嗟,唔使咁認真。呵呵呵。。。你知嘞,出邊幾多人想隊冧我啊,唔好話出邊額,連隔離州嘅山賊都夾埋亮仔搶我生意。佢人緣咁好又識氹人,驚你受唔住,俾佢呃嗟。”
陳叔:“冇事了嘛?冇事我走先嘞。”
大佬青:“好,天黑,因住撲街!”
從大佬青家出來,陳叔憂心忡忡,原本的周密計劃必需得作改變,還要抓緊完成。另一面又怪狗哥那傢伙不積極,不會主動靠近亮仔,給他尋找機會。一腳把路邊的野花踩扁,出口惡氣說道:“個個都是廢柴,非得我親自出手不可。”
第二天一大早,陳叔提着瓶頂級老窖找到狗哥:“葉海不錯嘛,到現在未逢敵手。狗仔有本事哈。”
狗哥得意地說:“那是當然,隨便哪個人都入得了我眼的嗎!不過你那套護甲還真的不錯,什麼時候也給我搞套?”
陳叔:“有需要的話聯繫我,準備好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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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哥:“開玩笑,我哪有錢。來,爲慶祝葉海取得好成績,我們叔侄來喝一杯。”說着伸手想去取下陳叔手裡的老窖。
陳叔趕緊將它藏到身後說道:“這是給亮仔的。我說你也是,有葉海這一猛將在,也不主動去跟亮仔聊聊,找個機會發達,一點上進心也沒有。”
見沒能喝上好酒,狗哥一屁股坐了下去懶懶的說:“你以爲亮仔是街邊賣菜的呀,說近就能近,人家可是老闆,眼光高着呢。”
陳叔上前一步,將酒放在桌子上笑着說:“機會不是來了嗎,吶,你今晚帶上這瓶酒去找他,就說多謝他這段時間的關照,看在葉海的面子上,他不會推脫的。”
狗哥斜眼瞄了瞄身邊的老窖問道:“你怎麼不去?”
陳叔:“哎,不是時候未到嘛。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記住千萬不要獨自喝了它,很貴的,今晚拿去,亮仔大把好酒給你喝,知道嗎?”
“好。”狗哥依舊是有氣無力的答道。
待陳叔走後,狗哥看着那瓶老窖懷疑:“是不是有毒啊?”將一瓶原封不動的白酒裡的乙醇變成甲醇,隨便找個鍊金術師利用力場也能輕易做到,加上這種老窖醇香濃厚,甲醇的味道完全被蓋住,若果亮仔喝上一杯(以他的性格,肯定是幹了),不死也瞎呀,到時想留個全屍出來都難。如果陳叔真的想投靠亮仔,若不拿去,豈不兩人都得罪了。陳叔那傢伙到底是站在哪邊?狗哥很是煩惱,最後爲安全起見,狗哥用紙將酒包得密不透風,然後一溜煙的逃了出去,他實在忍不住它的誘惑(就如屌絲看了日本動作愛情片,忍不住要擼一管的心情)。
傍晚,眼鏡男拿着今日的賭帳找到亮仔和馬姐說:“今天有幾筆好大的注賭買葉海贏。”
亮仔:“不出奇呀,葉海打了六場,還沒輸過,買他贏有什麼奇怪?”
馬姐:“加起來有多大?”
眼鏡男扶了下眼鏡,再次仔細的算了下說:“足足十萬金幣,如果我們輸掉,就破產了!”
“好,”亮仔興奮說道:“終於有大魚上鉤了。”
馬姐卻鎮定許多,想了想說:“之前的賭注最多也不超過一萬,這次突然這麼大,我懷疑是大佬青出手了。下賭注的人是什麼來頭?”
眼鏡男:“看樣子挺有錢,不過不是常客。”
亮仔有些不耐煩,說:“管他呢,今晚我上,肯定能打敗那葉海。”
馬姐瞪了一眼亮仔,然後問眼鏡男:“那個葉海查出是什麼背景沒有?”
眼鏡男:“資料很少,聽說他在競技場打過幾場比賽,劍術的確不錯,但魔法根本沒有現在這麼強勁。後來消失了一段時間,一出現,就來我們這邊格鬥了。”
馬姐:“魔法??”
眼鏡男補充道:“他身上穿了件‘淨魔內衣’,魔法和自身力量也相應的提高,但從他們的生活環境來說,根本沒能力買到那麼好的‘淨魔內衣’。”
馬姐:“他們??”
眼鏡男:“是的,他身邊有個黑市訓練師,叫狗仔。前兩年在競技場獲得七段稱號,後來傳聞大佬青要他打假賽,他不同意,被大佬青廢了。現在是個小混混。”
馬姐:“我懷疑他們兩個是大佬青的人。但狗仔應該不會給大佬青辦事纔對的呀,好奇怪?”
眼鏡男說:“可能是爲了錢,也可能是怕了大佬青。”
馬姐:“你說的可是‘可能’。”
亮仔實在忍不住他們的嘰歪,大聲叫道:“都說我能打敗那葉海啦,還有什麼好討論的?”
馬姐想了好久,終於開口說道:“再疑神疑鬼下去也沒什麼用。今晚就靠你了,唯有見步走步。但你要小心爲上,那葉海到底有多少實力,我們現在還沒看出來,活着纔是最要緊的。另外,今晚加強戒備,不許讓生人進場。”
亮仔得到命令甚是興奮,一是可以和葉海來一場,這段時間見葉海幾乎場場秒殺對手,打得那麼過癮,他自己早已摩拳擦掌,要會會葉海;二是如果他真的是大佬青的人,正好給他個下馬威;三是今晚要發大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