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那些政府裡的頭頭腦腦打破頭都想不到,他們的書記,此時正跟趙八能坐在一家最普通的燒烤攤子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喝酒,更重要的是,趙八能這個陪酒的人,明明面對的是市委書記,卻愣是一口酒都不喝。
“蘇哥,你這是表面現象,我估計,等政府裡的人事變動完成,有些現象就會重新冒出頭來,畢竟下面的人也是人,總不能一直不停的這樣勞累下去。”
“唔,你說的也有道理,哎,我知道,地方上的人喜歡進政府,倒不是所有人都圖着當個勞什子的官,圖的就是工作輕鬆,紀律散漫,錢也不少。”
“是這個理。蘇哥,你怎麼還在地方上地方上的,這不好,別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穿軍裝的人了,老是這樣說,會讓下面的人覺得你不易親近啊!”趙八能現在跟蘇洪說話已經越來越隨意,可巧,蘇洪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坐在辦公室裡,看着那些人小心翼翼的嘴臉,讓在部隊工作了半輩子的蘇洪,找不到一點感覺。
在整個西紅市,恐怕也只有趙八能能夠讓蘇洪找回一點在部隊上的那種感覺。關於那天趙八能突然打電話的事情,蘇洪剛剛也瞭解了一下,要不是趙八能說暫時不要大動干戈,說不定蘇洪已經拍桌子打電話,讓那個衛生局的副局長馬上跑步過來報道。
實在是太讓他覺得丟臉了,這才上任多少天,下面的人居然就做出此等事情來,而且還要想通過新聞媒體曝光,利用輿論的壓力讓趙八能吃不了兜着走,雖說這種事情在商業競爭當中經常上演,但蘇洪就是不能允許自己管理的地盤上,出現此類不正當的手段,畢竟在國家戰略當中,西紅市將會成爲中國整個西部的交通樞紐,可如何讓市場買帳,需要考校的就是這個城市管理者的功力,如果說城市管理一片混亂,那麼無論政府怎麼宣傳,也無法吸引到真正有實力的大型集團公司進駐,對於西紅市,甚至是整個國家的戰略規劃,都是很不利的。
“有些事情,只能一步步的來,畢竟我估計這次他們要對付的不是酒吧,僅僅是我這個鄉下人,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我會認識你,嘿,這次暴露了跟你的關係,下一次他們再動手的時候,恐怕就不會那麼輕鬆咯!”趙八能像是在自我解嘲,但蘇洪卻聽的很認真,對於這個在西紅市找到的唯一一個朋友,在蘇洪的腦海中,還是非常認可趙八能的。
“你放心,只要你還在西紅市這一畝三分地上,出了什麼事情直接給我打電話,我還不行,哪裡來的強龍真能在我面前翻了天不成!”
蘇洪的這種變態,徹底是一種部隊作風的延續——護犢子。
對於蘇洪來說,趙八能就像是他的犢子。
……
魏胖子最近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不僅僅跟胡蕊的關係如膠似漆,就連在政府辦理相關手續都是一路順風。種種好消息讓他整天都笑的合不攏嘴,活生生一尊彌勒佛。
跟他的順風順水比起來,遠在省城的範通莘就有些不舒服了。
原本嘛,胡蕊這個女人也就是他範大少爺的一個玩具,高檔玩具而已。這些日子他也差不多是膩味了,想要換個新鮮的。但男人有時候就像是個大孩子,即便是自己玩夠了的玩具,也不會心甘情願的送給別人,鎖在櫃子裡,有空的時候拿出來看看,是大多數孩子的習慣。
當聽說自己在西紅市的女人居然揹着他跟當地一個建築公司老闆攪在一起之後,範通莘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香,他總覺的出門的時候好像周圍的人都在笑他,笑他大熱個天出門還帶着帽子,而且是綠油油的帽子。
一連幾天窩在房間裡之後,範通莘終於還是不顧範鼎盛的要求,私自驅車前往西紅市,他不僅僅要是收拾那個不知廉恥的婆娘,還要順帶去找端木穎培養培養感情。
當他火急火燎的趕到西紅市,撥打胡蕊的電話,卻愕然發現,胡蕊已經更換了電話號碼!
作爲一個商人,是不會輕易更換電話號碼的,更重要的是,胡蕊換了電話之後,壓根就沒有通知範通莘,也就是說,胡蕊根本就沒有想過再跟範通莘有聯繫。
這讓範通莘快要發瘋了,他轟鳴着跑車馬達,在距離緣在酒裡大門不到一尺的地方,纔將汽車剎住!
紅眼公牛一般衝過來的跑車,把周圍的行人都嚇了一跳,原本還有人在圍觀,可當看到一張臉黑的跟墨水似的範通莘從車上下來之後,那些圍觀的人大多數不由自主的散去,他們不想成爲別人的出氣筒。
在酒吧裡,烏慶已經透過玻璃窗看到了一切。
鐵塔似的馬三娃就站在烏慶身邊。
“三娃,去給能哥打電話,說狗日的小白兩又回來了!”
“怕啥?這個小白臉,我現在一根手指就能收拾了他!”馬三娃舔了舔嘴皮子,最近良好的治安狀況,讓他無法學以致用,實在是憋的慌,雖然範通莘的身板看上去好像並不能讓自己滿足,但過過手癮也不錯。
烏慶不是馬三娃,他很清楚,這個小白臉不是自己和馬三娃可以隨便動的人物,所以他還是堅持要去打電話。
“嘎吱!”
範通莘還沒有推開大門,一輛奧迪Q5突然殺過來,那是魏胖子的車。
看到魏胖子,烏慶暗中吐了一口氣,他以爲既然魏胖子來了,那麼就可以不再給趙八能打電話,難不成在西紅市還有魏胖子不能解決的事情?
“魏小海?”
剎車聲,還有從車上下來的那個體型,讓範通莘一眼就認出這個笑的跟彌勒佛似的傢伙,就是給自己戴帽子的男人。
可惜魏胖子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的眼神還落在那輛超跑上——‘嘖嘖,等老子有了錢,也買一輛,送給胡蕊開去!’從這一點上來說,範通莘是不如魏胖子的,至少範通莘在開超跑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買一輛更好的送給胡蕊。
“魏小海!”
魏胖子無意的蔑視,卻被怒火中燒的範通莘當成是一種挑釁,他怒髮衝冠,猛然提起音調,才堪堪讓魏小海回頭。
“這位兄弟,你認識我?”
魏小海有些得意,他已經看出來,範通莘應該是超跑的主人,卻沒有想到自己在西紅市已經這麼有名,居然連這樣的人物,也認識他。
“認識你M了個B!”範通莘自然不知道,魏小海並不認識他,所以他想當然的認定,魏胖子是在調戲他。新仇舊恨加上一路飆車過來的怨氣,讓範通莘第一時間捏起拳頭,揮向魏胖子的那張油臉。
“砰!”
拳頭結結實實的砸在魏胖子臉頰上,強大的彈力讓範通莘後退兩步,而魏胖子因爲自身噸位限制,反而沒有多大的動靜,僅僅是有些頭暈。
“我艹,西紅市還有人敢打老子!”甩了甩頭,魏胖子怒吼一聲就衝向身板比他瘦弱的範通莘,在魏胖子的觀念中,打架的水平直接跟身體重量掛鉤,他不認爲自己會輸!
可事實上,打架水平跟身體重量掛鉤完全是魏胖子一廂情願的想法。
小白臉作爲範家的後人,從小到大都一直在接受徒手搏擊方面的訓練,雖說範通莘並不是此道的佼佼者,因爲吃不了那苦頭,連了十多年,水平還是很臭,但那是對於職業高手來說的臭,跟魏胖子這種只會一點野路子的人相比,那就厲害的太多了!
“砰砰砰!”
幾乎是一眨眼功夫,魏胖子就身中數拳,鼻樑也歪了,嘴角也破了,就連腰上的皮帶,都被範通莘抽冷子給抽了!
“我的天!”
站在玻璃門後面的烏慶一抹兩眼,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被他當成救星的魏胖子,居然被人家三下五除二就擺平,而且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這份臉可丟的不輕!
馬三娃再次發出大吼,要衝出去幫忙,卻被烏慶一把拉住,叮囑道:“馬三娃,我的哥,我知道你厲害,但是你別忘記了,那個小白臉的家庭*有多深,在能哥沒來之前,你可不要弄死了他!”
“我艹!烏骨雞,你放心好了,我要他死,他活不了,我要他活,他絕對死不了!”馬三娃捏了捏拳頭,發出清脆的關節聲,“呸!你個小白兩,這次不讓你缺胳膊少腿的,我就不姓馬!”
“哐啷!”
玻璃門被鐵塔似的馬三娃推開,頓時,圍觀的那些羣衆們退開一大步。馬三娃這附近誰不知道啊,那是源自啊就裡的天字第一號打手,而那個把魏胖子丟翻的年輕人,看上去好像是某個富家公子。
此時,就在緣在酒裡的大門口,被稱爲是酒吧一條街天字第一號打手跟富家公子對面硬撼,誰能取得最終的勝利?周圍的羣衆們,正在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