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這個最先引發民工鬧事的傢伙,正在西紅市一個著名的桑拿場所,享受着兩個按摩技師的服務。
少年時期的李銘過的並不是很舒坦,畢竟還是農民家的孩子,所以即便現在他已經是過着養尊處優的生活,但是脫下衣服,那身皮子看上去仍舊沒有幾分大爺的模樣,就連趴在他後背上,用身體幫他“按摩”的少女,都禁不住皺眉,顯然這不是個輕鬆的夥計。
眯着眼睛,李銘正在享受,突然之間電話響起來,雖然李銘不想,但是卻不得不把電話接起來,“喂…哦!是,是,這樣啊,好的,好的,我馬上去辦!”
“下來,兩個婊【子,今天算你們運氣,下次給老子好好服務!”李銘手忙角落的穿着衣服,顯得非常焦急,好像有什麼天大的事情發生了,他連剛剛高昂的小弟弟都顧不上,就離開了桑拿中心。
出門坐上自己的寶馬車,李銘抖出煙給自己點上,“去XX大酒店,快點1”
“哦,XX大酒店?”
“唔?”
李銘渾身一抖,擡起頭來。
“啪!”
他想動,但是冰冷的槍口頂住額頭,那個司機,動手的是那個司機。
“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要去見人?”
“是的!”
李銘喉結上下滑動,最後才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來。
“很好,現在把你的外套脫下來!”
“什麼?”一個男人讓另外一個男人脫衣服,這種話,聽上去好像有些怪怪的。
二十五分鐘之後,李銘的寶馬車緩緩在XX大酒店門口停下,邁着囂張的步伐,李銘走進大酒店。
在三樓的一個商務套房裡,李銘終於見到了給他打電話的人,一個帶着金絲眼睛的中年男人。
“看來跟沒有素質的人打交道的確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你至少來晚了十分鐘。”
“呃,有些堵車,可以原諒吧?”李銘小心翼翼的陪着笑。
“就這個時候,西紅市根本不會堵車,你這是在找藉口,我很不喜歡找藉口的人!”中年男人臉上的表情非常冷淡,活像是李銘欠了他一屁股債似的。
不過今天叫李銘來,還真就是拿錢給李銘。
一個普通的蛇皮袋子被中年男人丟到李銘面前,“這是一百五十萬,不信你可以數數!”
“我當然是相信你的,可我們不是說好三百萬的,怎麼少了一半呢?”涉及到錢,李銘剛纔的恭敬小心一下子就從臉上消失,像李銘這種在社會上混的人,就算是把他摔倒在地上再踩上一腳,只要給錢,完全沒有問題。但若是答應的錢,哪怕是少了一分一毛,他們都會翻臉不認人,這種人,純粹就是爲了錢而活在世界上的。
“你好意思?你要臉不?三百萬,毛毛雨一樣的數額,爲什麼不給你?因爲你不配!”
“艹!老子配不配跟你沒關係!但是說好的三百萬,你給二百九十九萬也不行!”
李銘好像也毛了。
“啪!”
中年男人一巴掌拍在蛇皮袋子上,“你剛剛說什麼?少一萬都不行?那我們要求的事情呢?鬧起來沒有?我問你,你倒是回答啊!鬧起來沒有?”
“這…怎麼沒有鬧?不是工地也鬧了,政府門口也鬧了麼?人家西娥公司大方,人家公司的老闆是財神爺,人家樂意當冤大頭,你說我怎麼辦?七八十萬人家拿出來,我都沒見人家皺皺眉頭,你們倒是好了,居然用這個剋扣老子的錢!”
“嘭!”
這一次,那戴着金絲眼睛的中年男子沒有給李銘客氣,當李銘口中再冒出“老子”兩個字的時候,桌面上的蛇皮袋子突然飛起來,狠狠的砸在李銘的臉上,一百五十萬的*,重量還是有的。
李銘被直接砸退,他還沒有來得及穩住架子,眼神晃動之間,房間裡好像突然出現一個黑衣打扮的人來,定睛再看,這人臉上都是被黑布給蒙着,只留兩隻眼睛露在外面。
“好好教訓一下,不要讓這些阿貓阿狗都敢在馬家面前亂吠!”
金絲眼鏡男扶了扶敬腿,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張潔白的手絹,仔細的擦拭着剛剛抓過蛇皮袋的手掌。
李銘雖然也是在外面混過的人,但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面前完全不堪一擊,他甚至沒有還手的餘地,就被黑衣人抓起來一個過肩摔,緊跟着踩上去,攔腰一腳,老拳伺候起來。
“噼裡啪啦”的一陣重錘,李銘很快連開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不住的吸着涼氣。
“好了,不要打死了,處理屍體也比較麻煩,就當是留下一條狗好了。這一百五十萬,你是要,還是不要?你要是決定不要,我保證明年的今天一分不差的燒給你,如何?”
“要~”
李銘的嘴角淌着淤血,鼻孔下方也是兩條紅紅的印子,好像被他擦過。事到如今,他還敢說不要麼?
“拿着錢就走吧,免得外面說我們馬家不仗義,唔,西娥公司的人沒有懷疑你吧?”
“他們已經認定我貪污了工錢,嘿嘿,事實上我就是貪污了。”
“那就去退了吧?”
“什麼?”李銘不敢相信的望着金絲眼鏡男。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麼?退了,然後繼續跟西娥公司合作,我們是做大事的人,只要你好好的跟我們合作,一個小小的西娥公司還算什麼呢?年輕人,眼光放長遠點,未來的路還很長呢,等到那一天,你豈不是要什麼有什麼?金錢,女人,什麼不能擁有!好了,放心,我的手下很有分寸,絕對是皮外傷,回去好好休息兩天就好了,不會留下後遺症的,走吧,回家休息了!”
“好好。”聽到金絲眼鏡讓自己離開,李銘頓時起身,抓起蛇皮袋,轉身就出門。
李銘纔剛剛出門,金絲眼鏡男房間裡的那個黑衣人也突然消失在房間裡,好像從未出現過。如果眼前這一幕讓李銘看見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直接嚇死呢?
“趙八能啊,難道二少爺說的是真的?居然有人叫你財神爺?嘿,財神爺,就算你是真正的財神下凡,我們也要把你扼殺在搖籃裡!現在先養着你,等到老祖宗出來,就是收拾你的時候!”
驚魂未定的李銘回到寶馬車裡,第一件事就是把蛇皮袋丟在副駕位置上,“錢,都給你,身上的東西,該給我弄下來了吧?”
此時,帶着墨鏡的司機才轉過頭來,招手讓李銘過去。
在李銘的腳上,有個小小的盒子,被一根細細的鋼索捆住,上面不斷的閃爍着數字,看上去,就像是個*。
“其實你不用緊張。”
帶着墨鏡的司機微笑着,輕鬆的將那小盒子解下來,“這其實只是個竊聽器,只不過長的很像是個炸彈,唔,坐好。”
寶馬車行駛到一個僻靜的街道,司機將車停下,然後將小盒子裡的一個儲存卡取出來,隨後拉開車門,下車。
“這把槍送給你了,再見!”
“啪!”
黑色的手槍落在米色的座椅上,顯得那樣刺眼!
李銘愣立片刻之後,才以最快的速度將手槍抓起來,一瞧,他頓時怒道:“我艹你全家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