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下,一個被迫輟學前往美國醫治母親的女孩,五年來,被告除了照顧母親就是照顧孩子,從不曾出去工作過的被告,僅僅靠着當年五百萬的孕產補助過日子。
直到回國後,被告進了一家小公司做建築部助理,進而跳入祁氏做我當事人的秘書,並且沒多久就被我當事人辭退。之後,我當事人給過她一張無限額的黑金卡,卡上的消費記錄也在報告中有登載,事實證明,被告人的收入並不穩定,甚至用的還是我當事人給的金錢!試問她怎麼給孩子提供一個有保障的未來?”
Jack說完,又抽。出幾張影像模糊的照片,“另外,我再提供幾張由監視器拍攝的,被告人曾在酒吧喝到爛醉的情景——”
當看清楚酒吧裡的自己時,葉歡瑜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身子緊接着就掉進了萬丈深淵。她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她急得,那是她和祁夜墨打賭期間,曾在白慕西的酒吧,唱《白月光》那晚,喝到爛醉的情景……
Jack滿意地看着葉歡瑜震驚的面孔,繼續皮笑肉不笑:“由此可見,被告人在有小孩的情況下,不管孩子不打緊,還生活還不知檢點,喝到爛醉,夜不歸宿。試問,孩子跟隨這樣一個收入沒有保障、生活不健康的母親,能有什麼未來可言?”
“我反對!”雲不凡再次憤然起身,“法官大人,反對原告律師拿着幾張照片就斷定我當事人生活不檢點,這是以偏概全的、極不負責任的指控!”
Jack卻挑眉,“法官大人,被告當年私下偷走我當事人一個孩子,就已經是不誠信的行爲了!而我做的不過是合理性的推斷!”
法官在仔細閱讀完原告方提供的材料後,慎重地點點頭,看了一眼雲不凡,“反對無效!”
雲不凡深吸口氣,握緊拳頭,沉重地閉上眼。
然後再次睜開,最終拿出手機,呈堂——
雲不凡的手機當庭連接上電腦,然後播放出一段視頻。
卻沒想到——
視頻裡放出來的,卻是雲不凡自己的家庭錄影!
還有他對着鏡頭前傻笑的畫面……
頓時,全場都愣住了,莫名其妙。
雲不凡猛然一驚,不可置信地看着畫面,“怎麼會這樣?不對,不該是這個畫面!你們看到的應該是燃着火光的樹林裡,祁夜墨抱着孩子匆忙滅火的狼狽畫面!還有葉陽陽淒厲的哭聲!那足以證明,祁夜墨並不是一個好父親,他甚至粗心地讓自己的孩子差點被火燒死……老天,這不可能啊,爲什麼畫面全變了?”
雲不凡急忙拿起手機,不斷翻查,可怎麼都找不到野營那晚拍攝的視頻畫面……
聽雲不凡那麼說,葉歡瑜沉痛地閉上了眼睛,心裡瞭然。
雖然她沒想到雲不凡居然拍下了野營那日,陽陽屁。股着火的畫面……可,更沒想到那個畫面竟然被人偷龍轉鳳……
雲不凡憤怒地瞪着祁夜墨,“是你做了手腳對不對?你好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