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墨點了點了頭:“看起來的確是這麼一回事。但是小孩子之間的事情,並不等於應該由大人佔有主導地位。”
“你的意思是說即便是那孩子叫來了社會上的混混,我們這些當大人的也不應該干涉?”葉歡瑜真的對祁夜墨的這個邏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他對孩子們的做法,可是完全和他在面對成人們的時候完全的不同。
“你好像是有些誤解了我的說法,在今天的事情上,我不是已經站出來了嗎。他們之間的實力完全的不對等。所以我只是幫着他們重新迴歸到了一個對等的平臺上而已。”
“OK,就算你的這套邏輯是說的通的。但是你並不能保證今後這樣的類似事情會不會發生。那孩子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但通過這兩次的事情我有些隱隱的擔憂,你明不明白?”
祁夜墨擡手輕輕撫了撫一臉憂慮的葉歡瑜,她都對孩子們的關愛可是自己這個當父親所永遠不能夠企及的。
就像是今天的事情一樣,他做的只不過是幫助孩子們重新回到了一個相對公平的環境。
而她憂慮的卻是在未來的日子裡,在他們都不在孩子身邊的日子裡,如果遇到了同樣的問題,並不指望孩子們能夠佔據什麼上風,但是最起碼的要求就是能夠平安無事。
這就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思維的不同步,女人永遠會比男人想的更加的細膩一些。
祁夜墨凝視着不遠處的湖面,那上面飄蕩的小船在平靜的水面上劃過了一道水痕,那水痕開始向兩旁延展開,最後又融入了平靜的水面。
“我相信,從今天的這件事情之後,不論是陽也好,還是那孩子也罷。應該都知道該怎麼做了。”他緩緩的說。
*
久久瞪着大眼睛聽完了陽陽經過改編的故事之後,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哥哥陽陽,後來呢?那個壞蛋就這麼走了?”
陽陽點了點頭:“是啊,就這麼走了。”
“難道就這麼便宜這個壞蛋了?爲什麼、爲什麼對付壞蛋不把他們給消滅了……”
“呃……”
久久的這句話,讓在場的其他三個孩子額頭瞬間就冒出了一絲冷汗。
他們可是怎麼也想不到,妹妹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辰辰和趙靜宜放下了手裡的事情,擡起頭看着陽陽該怎麼回答。
陽陽平時吊兒郎當的,現在卻突然間感覺到了自己肩上的擔子好重啊。雖然即便是自己隨便瞎說的話,等到她長大一點了同樣會明辨是非,也會明白自己該怎麼做。
以前,他還有個哥哥,雖然他們之間的差距也不過只有幾分鐘的時間。總之是有人能夠替自己擔當的。
雖然現在的這個格局並沒有打破,但是自己的地位已經有所提升了,也變成了那個必須要有擔當的哥哥了。
一份責任感從陽陽的心中悠然而生。
他拉着久久的小說,很認真的看着她,就像是曾經自己和媽媽在一起生活的時候。媽媽也是這樣把自己拉到她的身邊教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