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又很輕鬆的聊着天。
獄警對於祁夜墨的回答,只是訕訕的一笑:“我在這裡幹了這麼多年,你是很少的不會讓我感到反感的嫌疑犯。”
“哦?那你對什麼樣的嫌疑犯會有那種厭煩呢?”祁夜墨轉頭看着他,等待着回答。
“我遇到的嫌疑犯有兩大類:一類是好人被逼無奈的。這些人往往就是平時與人無爭,但是總會有人找他麻煩,最後逼着好人犯罪。第二類就是罪有應得的。一貫的爲非作歹。可是這一類的人又會分成兩種,一種會貫穿在第一類中間,而且這些人是十分狡猾的,經常會僞裝成一個‘好人’。還有一種就是徹頭徹尾的,連僞裝都懶得裝的。對於向你這樣的,是屬於第一類。而第二類,就是我最反感的。”
“那你怎麼會認爲我就會是第一類呢,而不是你說的第二類的第一種?”
獄警停下了腳步,他轉身看着跟在自己身後的祁夜墨。他同樣有着一雙鷹眼一樣的眸子,無比的有神。
他擡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大腦:“就憑他們。應爲工作關係,我經常要和犯人打交道。久而久之我就總結出了一些經驗。”
說到這,他的話鋒一轉:“至於祁先生你,雖然我知道你是因爲什麼進來,但是我總有種感覺,你是被逼無奈纔會這麼幹的。一個坐擁上億身家的你,我想是不會因爲感到無聊纔會這麼做的吧。”
說到這裡,他們兩個人都露出了微笑,然後緩緩的搖了搖頭。
獄警的分析簡單明瞭。
一段短短的對話,他們已經來到了審訊室的門口。
門緩緩的打開,祁夜墨擡頭看到裡面坐着的,正是雲不凡。
他們面對面的坐着,沉默了好一會。直到雲不凡耐不住這個性子開口了:“我受瑜瑜之託,現在是你的代表律師。我需要從你這裡瞭解一些案發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還請你能夠積極的配合。”
祁夜墨看了一眼雲不凡手底下那張空白的記錄本,然後冷冷的說:“瞭解了又能怎麼樣,不還是會輸嗎。既然結果都是一樣的,那麼幹什麼還要大費周章?你那裡的事情也不少,還是去忙你的吧。還有,你也犯不上爲了我,毀了你的前途。”
說完,他便站起身子,準備往出走。
雲不凡瞪了他一眼:“你給我坐下!”這還是他少有的感到自己是如此的生氣。說話的同時,他也快速的站了起來,伸出手用力按着祁夜墨的肩膀。
“如果是你求我,我才懶得管你。如果不是因爲瑜瑜、還有姨媽……你覺得你這樣做對她們會有什麼好處?雖然這個案子背後有人操控。但只要能將刑罰儘可能的減少就值得去做。真是想不通,就是你這樣的性格,是怎麼把祁氏管理好的。現在又弄出一個爛攤子讓瑜瑜幫你收拾。減輕了刑罰,你早點出來,就可以早點幫助她。她這個女人,一手撐着事業,一手撐着三個孩子容易嗎,你還好意思在這裡面躲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