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只有祁夜墨一個人端坐靠近白牆的長條椅上。
他那個架子擺的,如同自己坐在辦公室裡一樣。
衣服整理的一個褶皺都沒有,甚至布料上不沾一粒的灰塵。
這個時候已經是酒勁上涌最瘋狂的階段,只是他憑藉着意志沒有顯露出酒態。如果別人不說的話,是萬萬想不到他是因爲酒駕進了班房。
七十毫克每百毫升,這已經接近了上線。如果在多處十幾毫克的話,估計自己就要面臨着醉駕的麻煩了。
他雙手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臉,今天真的可以說是幹什麼什麼都不順,就像是有一個暗中操控的手。
既來之則安之,這就當作是一種修行吧。或者說,這個纔是真正的‘生活’,而在此之前的,只不過是周而復始的重複工作罷了。
生活本來就是一團又一團的亂麻,總有着千變萬化、錯綜複雜的枝節。它的多樣性可比所謂商業上的瞬息萬變要精彩的多,更加的難以捉摸。
想着想着,祁夜墨的嘴角居然微微的翹起,似乎他開始喜歡這樣的生活。不用再去面對那一幅幅帶着虛僞假面的笑臉。
不用再去操心那黑色大屏上的紅綠交替……
總之,他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頭腦放空一下。至少在現有的幾個小時可以這樣。
“吱呀……”開門的聲音似乎打斷了他的短暫思緒。
緊接着是高跟鞋的聲音,那清脆富有節奏的敲擊地面的聲音讓祁夜墨覺得十分熟悉。
淡淡的香水味道,正是葉歡瑜經常用的那一個牌子的。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祁夜墨繼續用手揉搓着自己的臉,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十分的舒服。
葉歡瑜一手拎着小包,一隻手叉腰:“集團裡一大堆的事情要我處理,我倒是樂得不管你這個閒事。只不過警方執意要我過來,應該是某人提了我的名字。”
“哦?居然有這樣的事。”祁夜墨表現的似乎是真的一無所知一樣,或許他的短片記憶功能需要修復一下,或者只要在酒精作用過去之後就會得以自然恢復。
“行了,你就別再這裡裝蒜了。既然我已經來了,就不能夠空手回去。你可是真行啊,三番兩次的跑到這裡來,真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對警局有着特殊的感情。”葉歡瑜可是逮到好機會了,可以好好損損他。
當然她說的並不是心裡話,她也很清楚祁夜墨的這兩次進警局都和自己多少拖不了干係的。
而且這兩次他扮演的角色,除了背黑鍋之外好像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什麼了。的確是有些感覺欠了他的一樣。
*
“啪……”兩聲關門聲後,祁夜墨和葉歡瑜坐在了同一輛車裡。
祁夜墨車被警方暫扣,他會通知其他人過來取車。現在他的酒精含量還是有些偏高,葉歡瑜也只能讓他搭上一段的順風車。
其實對於他的目的地,不光是她不知道,就連他自己也是不能明確的。
葉歡瑜看着他,突然感覺這個傢伙似乎有點小可憐,就像是一隻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