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宇熙淡淡的一笑,然後將空出的一隻手在祁夜墨的面前輕輕的擺了擺:“對不起二叔,我並不屬於着兩類人。我是第三類,恨你的。”
“恨我?那我很想聽一聽了。”祁夜墨頓時來了興趣,他可不是那種一聽到有人恨自己,就感到不開心的,甚至會暴怒。
“其實我想足有一部分的人都是在恨我吧。或許從你的口中能知道一些的原因。當然這些原因應該是我以往的所作所爲決定的。”
祁宇熙點了點頭,雙手交叉,兩隻大拇指在快速的交替轉動:“二叔你說的沒錯。只不過對於我來說,恨你的卻只有兩個原因。”
“只有兩個?是不是你太客氣了。現在這個時候,你不用顧忌什麼。”
“二叔,你說我現在還有什麼好顧忌你的呢?如今你我之間沒有從屬關係,甚至除了一點點可以忽略不計的血緣關係之外,咱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祁夜墨的眉頭稍微挑了挑,他很贊同祁宇熙對於他們關係的評論。或許這也是他想要表達出來的。
“繼續說下去,既然我們之間可以說什麼關係都沒有,那麼恨我的原因在於什麼呢?”
祁宇熙轉頭,在目光可及的地方可以看到祁氏集團的大樓。他的目光很快的就凝固在了那裡。
祁夜墨看着他不說話,尋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你恨我的原因就是它嗎?”
“不錯,就是它。或許如果沒有它的話,咱們兩個人或許會是脾氣相投的叔侄倆。但這些只不過是假設而已。因爲你我生下來,就命中註定要爲了它而活着。”
“宇熙,我想你說錯了。你是爲了它而活着,而我和你不一樣,它的存在,干擾了我的生活。我卻又不得不爲了它。”
祁夜墨說完這些,或許他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思維混亂了。這些話都是準備爛在肚子裡的話,居然在幾杯酒之後說了出來。
這些祁宇熙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話,讓他感到有些意外。一個對祁氏並不管興趣的二叔,卻是他們這一家裡除了爺爺之外,對祁氏集團最爲上心的人。
“二叔,你說的似乎是前後矛盾了吧。而且既然你這麼不屑於祁氏的話,爲什麼還要把她給扯進來。難道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你知不知道她現在正處在你現在的這個境地,明明是不喜歡在那裡,卻又被一道無形的繩索牢牢的束縛在了那裡。”
祁夜墨將目光收了回來,輕輕的晃動着酒杯,他知道在祁宇熙口中的她指的是誰:“我知道你這是在爲了歡兒鳴不平,可是我也有自己的全盤打算。”
“呵……”祁宇熙發出一聲輕笑:“全盤打算?你對祁氏並不感興趣,還有什麼好全盤打算的。你的打算是什麼?難道會是爲了祁氏今後發展的更加壯大嗎?如果你是這樣說的,那我只能夠表示深深的懷疑。因爲我不相信一個不把心放在事業上的男人,會有心讓事業繼續發展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