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莫錦城他們之後,回到了別墅的葉歡瑜,依舊感受到了一種壓力。那正是來自祁夜墨帶給她的壓力。
老的開車回去了,但還有一個正穩如泰山般的坐在客廳的沙發裡,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不用說,那就是祁夜墨。
他正手裡端着一杯茶水,翹着二郎腿顯得很清閒的細細品味着。
安妮朝葉歡瑜遞了一個眼色。“歡瑜,我上樓去看看喬喬那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唉……”
還沒等葉歡瑜說什麼,安妮就藉故躲開了。
客廳裡又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葉歡瑜低着頭坐在沙發上,總是感覺到有些不自在和彆扭。就像是祁夜墨一直盯着自己。
可是她微微的擡起頭,偷偷向祁夜墨那裡瞄了一眼,卻看到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杯中的茶水。
“謝謝你。”她小聲的說了一句。
只不過那聲音小的,自己都快要聽不見了。像是在給他說,但又不想讓他聽到。
“謝我什麼?”祁夜墨慢慢的將目光向上擡了擡,正好看到正低着頭的葉歡瑜。他的目光顯的十分複雜,不喜不怒。
“謝謝你幫了安妮一把。”
“嗯,這茶水味道不錯。”祁夜墨自語了一句,然後一仰頭將杯中物一飲而盡。然後探過身子,拿過茶壺又蓄滿了一杯。像是對她剛纔說的置若罔聞一樣。
在他很享受的聞了聞茶水飄出來的清香之後,緩緩的吐出了一句:“我剛纔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這只不過是安妮和祁氏還有GT集團之間做的一筆交易罷了,這只不過是一個商業投資。而你纔是祁氏的總裁。要謝的話,她應該謝謝你纔是。不過話說回來,安妮她畢竟在沙巴的時候照顧了久久那麼長的一段時間,這些也是她應得的一些回報。”
一提起久久,葉歡瑜的神經又不由得緊繃了一下。別看着祁夜墨現在表現的很平靜的樣子,往往這樣的平靜下面就潛藏着一些危機。
她也不得不承認,即便是現在自己已經取得了律師的牌照,可以爲將來萬一再次發生的奪子打官司,但畢竟從現在看來也只不過是一個新手。
而祁夜墨依然可以輕輕一揮手,就能調動出大批一等一的律師出來替他打官司。
而且,也不難想象,即便是自己再過於努力,那也只不過是能夠勉強支撐一兩個回合,到最後最終還是會敗下陣來。
“不要用那種警惕的眼光看着我,難道你在害怕我會像上次那樣帶走久久嗎?”說着,祁夜墨那犀利的目光正巧和葉歡瑜的目光相對。
這讓葉歡瑜感覺到後脊背“嗖”的一下,冒出了一股涼氣來,那種寒意是從骨頭縫中散發出來的,幾乎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顫慄起來了。
她就像是被施了魔咒一樣,將頭機械性的點了點。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又連忙拼命的搖了搖。
她不想在祁夜墨的面前,表現的自己很害怕的樣子。即便是真的要走到那一步的話,也不能讓他看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