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澤端着兩杯咖啡緩緩的走進了李探的辦公室,將它們輕輕的放在了辦公桌側面茶几上後,隨手拉開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他默不作聲的看着已經坐在對面,正用單手揉着鼻樑的師父李探。
只見他的臉色看起來並不怎麼好,擰着眉頭板着臉。
在過了幾分鐘之後,他放下了手。
接着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幾口。
在此期間,唐天澤始終沒有吭聲。
等到李探將杯子放下之後,他問:“今天你辦的事情有什麼進展嗎?”
“呃……”唐天澤微微皺了皺眉頭,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過還是如實說了:“本來計劃還是比較順利的,那個部門的員工已經開始罷工了,可是剛剛的幾個小時前,我收到報告說他們已經收手了。”
“收手了?”這個消息讓李探感到有些意外,不過他仍舊錶示的非常沉穩:“現在看來,要是在祁氏內部做文章,還並非是件容易的事情。不過,這也給我們透露出一個好的信號,那就是祁氏內部,並非是鐵板一塊,總會有不少鬆動的地方。只要我們能耐心一點,總會找到。”
說到這裡,李探擡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表:“時候不早了,你回去早點休息吧。”
唐天澤點了點頭,將他的咖啡一口喝乾,然後站起身子向門外走去。
不過到了門口,他又將腳步停了下來,轉回頭問:“師父,祁夜墨無罪釋放了,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失望嗎,本來這件突發的事情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天賜良機的。”
李探依舊穩如泰山般的坐在椅子上:“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天賜良機可言,如果是因爲陸露才能搬倒祁氏的話,我寧可不這樣。我只是希望陸露她能夠活着,其他的對我來說也並不是那麼的重要。好啦,你去吧。”
李探說着,他的表情變得有些黯然神傷了,他的一直手肘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撐着額頭。另一隻手向他微微揮動了兩下,示意讓他離開。
唐天澤離開了李探在A市的住所,開着他的那輛白色的奧迪,很快的就沒入了這座黑暗所籠罩的城市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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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陽沒有看到辰辰和‘個球’在洛喬的臥室,當然在這裡面的其他幾個人也同樣的沒有看到。
陽陽這個時候,伸手撓了撓頭髮,似乎才意識到:“他該不會是真的生我氣了吧。至於嗎?”
“你都說什麼了?”洛喬也不再開他的玩笑了,顯的比較認真的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了……”陽陽就簡單的說了一下剛纔在三樓閣樓上發生的事情。
話音落下,秦火開口了:“陽陽小少爺,剛纔在樓上的事情的確你說的有些過分了。”
“我有嗎?這不都是爲了掩護妹妹嗎,而且我覺得只有這樣說,老爸才能無話可說,可是沒有想到卻他這麼小心眼。”
“怎麼不會啊,雖然我不清楚你之前和辰辰是怎麼約定的,但是我可以斷定的是你似乎沒有按照當初約定的方案去演吧,而且我剛纔聽你說的,的確是話語上有些過分了。你還是找辰辰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