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把兩隻手環抱在胸,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我身爲祁家的人,爲什麼不願意插手祁氏。那也是因爲我從小耳濡目染,看到了許多我不想見到的黑幕。而這些黑幕我不用說,你們心裡都清楚,或許比GT集團也強不了多少。我寧可置身娛樂圈,在那裡沒有這樣的你死我活腥風血雨。”
宋茹玲也不可否認祁晏說的,她長長的嘆了口氣:“晏晏,你實在是太單純了,你說說這麼多的大集團有哪個發家是乾淨的?”
祁晏聽了她的話,不怒反笑了。那是一種譏笑:“那隻能說咱們祁氏和GT的合作是狼狽爲奸,沒有什麼所謂的正邪之分。”
“怎麼沒有,祁氏經過了這麼多年,在業內和國際上口碑首屈一指。這些都是老爺一手經營出來的。晏晏,你不要抱有太多那麼單純的想法,就算是王侯將相,當年你說有幾個不是草莽出身的?我們現在不想去追究歷史根源的問題,而是眼下咱們看看該怎麼做。”
宋茹玲真是覺得一點都沒有辦法和兒子溝通下去,在這個家族存亡的立場上,他居然選擇了事不關己,當初還爲老爺在遺囑上不分給祁晏任何財產而感到有些怨恨,但是經過剛纔的一番對話後,她終於明白了老爺的感受。
“算了,看來我在這裡是多餘的。你們都是做大事的料,我的想法太單純。或許我在這個家就是屬於多餘的。祁二沒有把我趕出家門看來是他的一個失誤。不過我也有自知之明,各位再見了。”祁晏心裡也憋着一團火,他板着臉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晏晏,你幹什麼去?”宋茹玲見兒子要走連忙問道。
“你們幹你們的事我不參與,至於祁家……你們願意留我的名就留,不願意留就算是我自動除名!”祁晏說完打開門走了出去。
“晏晏,你,你真是想氣死我啊!”宋茹玲此刻臉色都變了,她一隻手捂着心口,一口一口的喘着粗氣。
祁飛遠一家在一旁只能是幹看着,無論幫哪一方說話都感到有些不妥。對於他們來說,雖然都姓祁,但是比起這對親母子,自己都算的上是個‘外人’。
直到祁晏甩門而去,祁飛遠纔好出面:“玲姨,你先消消氣。老三從小就沒有跟過爸爸做事。他一時轉不過這個彎也不礙事,早晚有一天他會明白祁氏的意義。我看這件事情就算是他想幫忙可能也幫不上什麼,還是咱們自己來商議吧。”
宋茹玲本來還被兒子氣的不行,但是聽了祁飛遠的話之後,感覺心裡多少舒服了一些:“飛遠啊,你瞧瞧,晏晏都是被我從小慣壞了。你也算得上是從小被我帶大的,和晏晏對我來說都是親生的一樣。這挽回祁氏的重任讓你們一肩承擔,我還真覺得有些於心不忍。”
祁飛遠看着宋茹玲痛心的模樣,他伸手一把拉過她的手。
一改以往那副不問世事的神色,態度變得比任何時候都堅決:“玲姨,你就放心吧,作爲祁氏的子孫我們會盡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