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靜的包間裡,只有祁斯辰一個人。
房門從外推開,安妮拿着一壺飄散着香氣的咖啡走了進來。
“辰辰,這是你最喜歡的咖啡。”說着放在了桌子上。
“安妮阿姨,幹嘛那麼客氣。”祁斯辰連忙站起身。
“你坐下,請你喝咖啡就是客氣嗎?咱們又都不是外人。今天新官上任,感覺怎麼樣?”安妮隨即坐下來。
“還可以吧,他們對我都挺友好的。”祁斯辰說着,分別給安妮和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辰辰,你先在這裡等等,我做兩個小菜一會就回來。”安妮說着就往外走。
“安妮阿姨,不用麻煩了,我隨便吃點就可以了……”還沒等他說完,安妮已經離開房間了。
包廂裡又只有自己一個人了,他慢慢品着咖啡。
過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在他面前的餐桌上已經擺上了四盤冒着熱氣的菜。
“我知道你現在當總裁了時間沒那麼寬裕,先簡單的做這麼幾樣填飽肚子。”安妮說着又坐到了他對面的位置上。
“這真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本來是想隨便吃點的。”
“你就快吃吧,還廢什麼話。你老爸來這裡吃飯就從來沒你這麼磨嘰的。”
尊敬不如從命,祁斯辰也沒再客氣,低頭吃了起來。
看着他吃飯時文質彬彬的樣子,不由得讓安妮有些好笑:“真不愧是你爸教出來的,吃個飯還要擺個譜。哪像我家那個臭小子,和他爸一樣,吃起來狼吞虎嚥的,好像有誰和他搶一樣。”
安妮說的那個‘臭小子’,當然就是她和雲不凡的兒子,現在也有十幾歲了。
“安妮阿姨,現在十幾歲的孩子正是最能吃的時候,過了這個階段就好了。對了,不凡爹最近忙什麼呢,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
在他的心目中,雲不凡雖然沒有能和媽媽走到一起,但還是被辰辰當作父親般的看待。
面對雲不凡的時候,他不會像對親生父親那樣的拘謹,相處起來比較融洽。
而云不凡也把辰辰當作自己孩子般的關愛,只不過大多時候是在心裡的。
那也是因爲還有祁夜墨這個醋罈子存在。
“你不凡爹啊整天除了忙之外,其他也沒有什麼事情了。我真是有些後悔當初怎麼就同意他去競選律師公會主席了。家對於他來說我看就剩下了吃飯和睡覺用的了。”
安妮一說起雲不凡,就是一肚子的委屈。
祁斯辰很能理解安妮所說的,他們現在的精力何嘗不是曾經自己的經歷。父親爲了工作,整天忙,自己時常是被忽略的。
“安妮阿姨,你放心這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去找不凡爹聊聊,讓他別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了。這錢哪有賺得完的時候。我小時候的遭遇,可不想讓天嘯再經歷一遍。”
“hi,新來的,你下午遲到了啊。”
當祁斯辰急匆匆的步入大廳的時候,前臺的聲音立刻讓他止步了。
正是那個早晨教自己規矩的女孩。
祁斯辰慢悠悠的走過去,一手搭在前臺上:“我下午遲到了,不過你上午好像也早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