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瑜的這句話,也徹底的打消了菲兒的顧慮,她略顯得意的點了點頭:“你說的這麼多話裡,還就是這句我聽的順耳。我也不怕你知道,我送你去的目的地就是夜墨的死對頭那裡。”
“死對頭?”葉歡瑜思索了一下之後脫口而出道:“你說的是noton?”
菲兒點了點頭:“不錯,就是他。不過我更習慣叫他唐天澤。”
“唐天澤……”這個名字葉歡瑜聽起來是那麼的耳熟,她很快的就想到了曾經聽過祁夜墨在電話裡叫過這個名字,而且那時候他的情緒已經氣憤到了極點。
只不過那時自己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
如今,菲兒替她揭開了謎底,noton就是唐天澤!
這樣一來,葉歡瑜終於明白了祁夜墨爲什麼會在親子野營活動時告訴自己不要和他親近,而且也說了他很危險。
“歡瑜,你在想什麼呢?難道是在幻想你當初替他打贏了官司,他會放你一馬嗎?我還是勸你不要有這樣的想法了,因爲我真的很瞭解他,只要是能夠打擊到夜墨的事情或者人,他都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的。你就別抱有可以全身而退的僥倖心理,還是好好想想你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吧。或許你也可以拿祁政天作爲一個例子。”
葉歡瑜聽到這裡,她的脊背在一個勁地發涼。平時noton,不,現在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名:唐天澤。
雖然他是在替李探做事,又以師徒相稱。
他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都被認爲是爲了幫助李探靠近她們母女而做的。
但今天的事情又該如何解釋呢?他把陽陽送回來不說,似乎他們在此之前還獨處過一段時間,在那段時間裡,他應該給陽陽講了不少的東西。
不然就憑自己對陽陽的瞭解,他只要是一發脾氣就是連自己也很難哄好他的。
“唐天澤,是我。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談一談,不知道你有沒有空。好,地方我知道了,這就過去。”菲兒給唐天澤打完電話之後,她將車頭一調,開始向來時的路開去。
唐天澤應該是已經給她指定了一個見面地點。
“菲兒,既然你說唐天澤和祁夜墨是死對頭,他爲了對付祁夜墨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對,我是這麼說的。”
“那你也不要忘了,當初在法庭上的時候,你可是站在祁夜墨這一邊指證他是主謀的。你就不怕他也會對付你嗎?”葉歡瑜試圖想通過這樣的說法,讓菲兒改變主意。
因爲她現在覺得,唐天澤應該是比菲兒更加的恐怖,更加難以對付。
“歡瑜,這就是我爲什麼要帶你過去的原因了。你就是我的護身符明白嗎。”菲兒說完,探身從副駕駛座前方的雜物箱裡拿出了一個黑布條,丟給後面的葉歡瑜:“你把這個拿着,把眼睛蒙上。”
葉歡瑜什麼也沒說順從的把布條蒙在自己的眼睛上了,她覺得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再和菲兒爭取什麼了。她現在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把自己交給唐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