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幾個手下不依不饒,已經教訓過人了,還糾纏着不放,這幾個還都是小孩子,教訓一下就算了!”我指着地上躺着的幾個小屁孩兒說道。
張天海微微一皺眉,道:“我的人不依不饒固然不對,可是這位小兄弟你未免下手也太重了吧?你看我這四個手下,除了一個還能站起來,另外三個一個骨折,一個腦瓜子開瓢。”
“腦瓜子開瓢的不是我乾的,是他們自相殘殺。”我指着那個腦袋已經變成了血葫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大漢笑道。
張天海聽我這麼說,頓時臉色鐵青,看了一眼身邊那個唯一站着的大漢問道:“真的麼?”
那大漢也不敢隱瞞,當下點了點頭。
“哼!就算這個不是,那這兩個人呢!”張天海心裡開始盤算,看這眼前的人,似乎是個有錢人,穿得還不錯,如果揍他一頓,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倒不如詐他一筆錢出來。於是當下說道:“你把我的人給打了,而且都是重傷,是不是要給我點兒說法啊?”
“那你說怎麼辦?”我看着張天海問道。
“這樣吧,你賠給我二十萬的醫藥費,這事兒就算了,要不我的手下可不客氣了。”張天海沉吟了一下說道。
“二十萬?你看我身上像能裝下二十萬的樣子嗎?”我攤了攤手說道。
“你可以打電話叫人給你送!”張天海提醒道。
這時候,那三個小孩兒已經爬了起來,驚恐的看着面前發生的一切。這三人也沒有受什麼重擊,雖然外表看着挺嚇人,其實都是些皮外傷,不像被我打趴下的那幾個,不是骨頭折了就是內傷。
“打電話?好主意。不過我要是不打呢?”我準備逗逗這幾個人。
“不打?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張天海是什麼人!你不是新江市本地人吧?”張天海問道。
“我剛回來沒多長時間。”我說道:“不過三年前也沒聽說過你啊?”
“哼,現在新江市,嚴一同倒臺後,就是我們張總的天下了!馬道口的李跛子原來也挺牛逼,前幾天和我們張總裝,被整醫院去了!”張天海的手下說道。
等等?那個嚴一同我倒是知道,就是前一陣子被我搞掉的那傢伙。可是什麼李跛子什麼的都是誰啊?
“李跛子是誰?”我莫名的問道。
“李跛子就是弘發娛樂城的老闆!”張天海的手下說道。
“那你們張總呢?”我又繼續問道。
“我們張總是興凱夜總會的老闆,道上的朋友多着呢,小子,你識相點兒,把錢送過來,不然我保準兒你明天就躺醫院裡去!”張天海的手下威脅道。
我暈,我說我怎麼沒聽說過,我還以爲新江又冒出什麼新的黑社會組織了,原來都是夜總會的老闆!很多夜總會的老闆一般都和黑道有點兒聯繫,爲人也比較囂張,但是那是對普通人來講,但是他們如果面對真正的黑道上的人,就會變得卑躬屈膝起來。
這種行走於黑道邊緣的人,往往纔是最囂張的。
原本我還以爲這個張天海是個新的幫派的黑道大哥,正準備出手給滅了,沒想到只是一家夜總會的老闆。看來不必我出手了。
“大叔,你給他錢吧,我們認識他,他和狼哥很有交情……”其中一個小屁孩兒對我說道。
“狼哥是哪個?”我又開始莫名奇妙。難道真的是我離開太久了?還我已經過時了?
“啊!你連狼哥都不知道!郭老大走後就把幫裡的事情交給了下面的小弟,咱們這條街就是的狼哥罩的!”小孩兒解釋道。
“喂!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張天海的手下呵斥道:“想好了沒有?”
“好吧,不過我得打個電話叫人把錢送來。”我對張天海說道。
“可以,但是你最好別和我玩兒什麼花樣兒!”張天海說道。
我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喂,三猴子啊,我是你老闆!我現在少年宮旁邊那條街……對,就是大排檔前面兒,你給我送……你等等,要多少錢來着?”我擡頭對張天海問道。
“二十萬!”張天海說道。
“哦,二十萬,對,你再對帶點兒吧,我沒錢打車了,什麼?許二哪兒去了?這事兒你來了咱倆再說吧,我着急!你快點兒啊!”我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好了,等着吧!”我說完,悠閒的坐到路邊兒的花壇上去了。
張天海也詐過一些人的錢,不過那幫人在叫人來送錢的時候,都嚇得不得了,張天海見面前這人居然悠哉悠哉的,有恃無恐的樣子,心裡也打起鼓來,這人兒該不是有所持吧?如果他剛纔是打電話叫人的話,那自己豈不是要吃虧了?
張天海對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手下立刻會意,拿出手機撥通了狼哥的電話。
在張天海看來,無論新江市道上的人還是小混混,沒有一個不認識狼哥的,自己如果把狼哥找來,如果對方玩花招,不論找的是誰,狼哥都可以幫自己都能擺平。
不一會兒,就看見一輛解放大卡車載着一車人奔馳過來,後面還跟着一輛213吉普車。
這丁保三不會弄這麼大的陣勢吧,嚇唬一個夜總會的老闆不用整得這麼大的排場吧?
不過,那輛213吉普停下車以後,就從上面跳下來一個三十多歲叼着菸捲的小夥子,張天海連忙迎了過去說道:“狼哥,您來了!”
“張總啊,這次滅誰啊?”狼哥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次……”張天海把事情的經過和自己的擔心說了一遍,不過這二十萬裡面,十萬塊錢就變成了狼哥的。
狼哥聽了張天海答應自己的出場費,笑着點了點頭道:“這事兒包我身上了,不行咱就直接滅他們!”
張天海看着狼哥這麼多的小弟,也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