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眼穿着一襲白色醫生服的男人,李澤西搖頭:“你不是很忙麼,別在這浪費時間了。”
還以爲這個從小認識的傢伙不在,顯然麻煩的人,就總會在不被需要的時間和地點出現。
“別介啊,大家認識那麼多年,你就這麼隨隨便便攆我走多不好,”來者卻施施然坐下,那叫一個不自覺。
李澤西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望着治療室的方向,等待檢查的結果。
小護士很快從裡面出來,剛要和送何念恩來的李澤西說明情況,卻看到她們很難見上一面的院長。
“呦,辛苦了,”俊朗的男人面孔燦燦如陽,衝着小護士擡起手。
小護士當下臉就紅了,抱着寫有治療的夾子慼慼然的湊過來:“院長好。”
“好,給我看看,”男人順手去拿小護士手裡的夾子。
卻被一隻橫伸過來的手指給捏住:“放手。”
李澤西看着這個惡劣的男人,每次只要是他一出現,就會麻煩不斷。
如果不是這家醫院,是n國醫療水平最高的地方,出於何念恩情況的考慮,他纔會帶着她來,李澤西本人是實在不想來這家醫院。
“我也想,不過你能看懂麼?”男人笑的特別和煦,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忍不住磨牙。
這傢伙說的沒錯,別提醫生那古怪的蝌蚪文,說不準上面還有什麼專業術語,他一個外行,根本不可能看懂。
李澤西只能鬆手,盯着被男人拿過去的病例:“上面寫了什麼?”
“誒呀,大事不好啊,”男人盯着病例,一臉驚訝:“我覺得這個人小命要休。”
李澤西一手疊在另一隻手的骨結上,修長的手指傳出一陣噼啪作響,挑眉,笑的很是柔和,卻頗有警告的意味:“你說什麼?”
“別別別,”男人想起來對面這人不是個暴力男,但暴力起來就會讓你知道究竟多男人,忙討好賠笑:“我不是還在學習s國的語言中麼,我的意思是休息,休息而已。”
“沒什麼大礙,只是休息就行?”李澤西眯了眯眼睛。
“對,順便抹上我開的藥膏,保證藥到病除,水土不服麼,總是難免會生病的,”男人笑着在紙張寫了藥名,讓小護士直接去拿藥,視線八卦的轉向李澤西,指着處置室裡面:“話說,不給我介紹一下?”
“你可以回去工作了,”李澤西顯然沒有介紹的意思,攆人的意思倒是很明確。
男人起身嘆了口氣:“哎,所以說兒大不中留,你看看你這,有了媳婦就忘了爹……誒誒誒,我錯了,我錯了,不要暴力,要優雅,優……啊!”
沒有優雅,倒是求饒的話越來越悠長,從處置室出來的何念恩只聽到一抹略微饒舌的n國語言的餘韻,沒有見到人影。
就連李澤西,也不見了。
“你知道剛纔送我來的人去哪兒了麼?”接過小護士拿來的藥,何念恩只能通過翻譯問一下。
也沒多久,人怎麼就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