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恩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扶着牆壁,腳步虛浮的往前蹭。
她所在的就是一樓,可還有幾十米纔是大堂的門,聽到後面追出來的腳步聲,何念恩急的眼底一片血紅,可就是跑不快。
“跑什麼跑?!”張鬆巖很快追上來,一把抓住何念恩的頭髮往後扯:“我告訴你,到了我的手裡,想跑可沒那麼容易。”
何念恩剛燃起來的希望像是肥皂泡般啪的碎了,她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絕望的緩緩閉上眼睛。
就在這時,卻傳來腳步聲,服務生端着托盤從拐角出現。
張鬆巖嚇了一跳,忙放開手。
何念恩沒有力量支撐,跌在走廊厚厚的紅絨地毯上。
“救、救……”她動着嘴皮,朝着那忽然出現的服務生伸出手。
“這位小姐,您還好吧?”服務生覺得有些不對,匆匆幾步走過來,目光懷疑的打量着張鬆巖。
“沒事兒,我姐姐就是喝多了,”何星辰從後面走過來,擋住服務生的視線,抓住何念恩的一條胳膊,朝着張鬆巖使眼色:“舅舅,你快幫我將姐姐扶起來,哎,我這姐姐就是不能多喝酒,喝多了總是隨便找個地方就睡,也太不注意了,要是着涼了可怎麼辦呢。”
語調分外關心,說着還體貼的幫何念恩攏了攏鬢角的碎髮,手心,卻從何念恩額頭往鼻尖抹了下。
何念恩眼皮分外沉重,本來就覺得越來越困,被何星辰蓋住視線,思緒和思考都陷入黑暗,徹底閉上了眼睛。
張鬆巖忙抓起何念恩另一條胳膊,臉上很是關切,嘴裡更是長輩特有的嘮叨:“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等恩恩醒了我非得說說她不可,喝醉隨便躺哪裡哪兒行呢,要是碰到壞人可怎麼辦。”
他們一唱一和,架着何念恩往包間裡去。
原來是舅舅和侄女一家人啊,服務生聳了聳肩沒在意,端着托盤又去忙了。
酒店,謝寰宇翹着長腿坐在何念恩房間的沙發裡,俊美的臉色陰沉的厲害。
他都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
又一次晚上來找她,撲了個空。
晚上出去和劇組吃飯,這個可以,但超過夜裡十點還不回來,她是鬧哪兒樣?
大半夜和人私奔去了?
“閣、閣下,”封堯看着謝寰宇的臉色開口:“查過了,劇組二十分鐘前就散了,李澤西也回了酒店。”
李澤西回了酒店?
那就不是去約會了,她能去哪兒?
謝寰宇按下手機,又是一通‘您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心裡漸漸騰起一抹不好的感覺。
“備車,”撂下一句話,謝寰宇起身就要出門。
“閣下,您要去哪兒?”封堯問了句,看閣下這樣子,似乎不是要回總統府的樣子。
謝寰宇頭也不回:“鮮味居。”
封堯忙攔在謝寰宇面前:“閣下,您不能隨便就去,這麼趕,我沒時間讓警衛清場。”
謝寰宇狠狠看了封堯一眼,那冷冽的眼神,就像是數九寒天的冰渣子化成的鋒利冰刃,看的封堯頭皮發麻。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