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錦言站在病房中,鼻青臉腫的人,就這麼看着施媽媽衝了出去。
他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什麼,卻突然間就什麼都說不出口。
他緊抿住嘴脣,這會兒理智迴歸,身上的疼痛也刺激着他的神經。
新新是他和靜鈺的孩子……
新新是他和靜鈺的孩子……
爲什麼,爲什麼要遲到了這麼久才知道?
如果在當初知道了,該多好?!就不會有現在這些誤會和傷害。
如果在當初知道了,他也不會走上這麼一條不歸路!
他是報復白玥,心存怨憤,所以買了乞丐的精-液,讓白玥懷了乞丐的孩子,可是就算是這樣,靜鈺司家他們,能原諒他嗎?
司家這種大家族,最在乎的就是面子,他當時當着全國觀衆的面,選擇了新新和施媽媽,那麼他就沒有和司靜鈺在一起的機會了。
施錦言想到這裡,跌坐在椅子上,只覺得淒涼與惶恐。
他感覺此刻自己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突然間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以前是新新穿插在他跟司靜鈺中間,而現在,這個大問題終於解決了……可是他跟司靜鈺之間的傷痕,卻已經無法彌補了。
無法彌補了嗎?
所以,他活該這輩子,就因爲一個女人的挑撥,跟自己最相愛的女人失之交臂嗎?
他突然伸出了手,捂住了臉,埋下了頭。
他的靜鈺,是真的要離他遠去了嗎?
想到這裡,他心如刀絞。
施錦言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下,然後就突然擡起了頭,不,不能認命!
他不能就這麼放手。
一切都還來得及,來得及!
他想到這裡,也不管自己鼻青臉腫,噌的就站起來,往外衝。
外面的護士和醫生看到了他,嚇了一跳,然後就看到施錦言像是百米衝刺一樣的速度,從他們身邊跑過。
他急速來到地下停車場,打開車子,直接就往外衝。
他要去找靜鈺,告訴她,自己從未背叛過她。
他要去找她,告訴她白玥懷孕的真相,然後,祈求她的原諒。
施錦言開着車,在京都亂逛,進入了西郊別墅,那邊沒有。
回到了他們的婚房,也沒有人。
他用三個小時的時間,幾乎將司靜鈺和他在北京所有的私產都找了一個遍,都沒有找到司靜鈺,最後只能開車來到了司家別墅。
司家別墅的大鐵門,緊緊關閉着。
他下了車,用力的去敲門,門被打開,露出一個小小的保姆的臉,看到施錦言,有點愣住,“請問你找誰?”
施錦言開口,“我找司靜鈺。”
小保姆一愣,“您是……?”
“……我是施錦言。”
小保姆聽到這個名字,頓時臉色就變了,“原來你就是那個負心漢!長得人摸人樣的,幹得卻都是狗雜碎才幹的事兒!你來這裡幹什麼?我們小姐是不會見你的!”
司家請的人在這裡幹活,待遇都好,況且丁夢亞和司靜鈺都是以德服人的人,所以家裡的保姆,也都跟主人同仇敵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