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秦宅。
秦昭穿書過來已有一年,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雖然她在秦宅爹不疼、娘沒了,還有一個處處打壓她的後孃,但她覺得自己還能苟。
最近聽聞京都的趙府要來向她提親,她看看自己發育不全的身子,實在是想不明白那位趙鈺趙公子爲什麼要這麼想不開。
好歹是書中的男主,卻要上門求娶她這樣一個病殃子,多半是腦子不正常。
鑑於是爲了書中的劇情服務,她這個炮灰角色也只能見一步走一步,實在不行她或許可以跑路。
“小姐,聽聞今日府上來了一位貴客呢。”氣喘噓噓跑過來的寶玉臉上寫滿興奮。
“貴客跟本小姐有什麼關係嗎?”秦昭沒好氣地反問。
寶玉想想也是,自家小姐在秦家過的是下人的日子,有貴客臨門也跟她家小姐無關。
蕭策輕點秦昭的額間:“你平素都是這樣說話的?”
直到他的手伸進了她的衣裳間,她還是一臉懵圈……
秦昭看着眼前一遛這麼多人還懵圈呢,她再仰頭看一眼抱着自己的男人,一臉疑問:“我這是在做夢吧?!”
偷聽到這裡,寶玉就覺得沒意思了。
男人雙眼狹長,睫毛很長,鼻樑挺直,薄脣性感,五官如刀削斧鑿一般,每一寸都生得恰到好處。
反正府上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都是先給二小姐,明明她們家小姐纔是正宗的嫡小姐。
“HI,美男子,早上好!”秦昭笑眯眯地道。
許氏來了,秦霜來了,秦紹文也聞訊趕了過來。
“沒多大興趣。”秦昭低頭看一眼自己的小身板。
她更想把自己這具身體養健康一些,她不想變成短命鬼。
“不是。昭昭,孤現在是你的人了。”蕭策好整以暇地看着不在狀態中的女人。
哪怕是她見過的很多男明星,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長得好。
秦昭這纔看清楚男人的長相,雙眼頓時一亮。
琢磨這件事兒一整天,秦昭還拿不定主意。
就在這時,有凌亂的腳步聲響起,跟着美男子一把將她抱得嚴嚴實實,把兩人都裹進了被窩裡。
她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她莫不是又穿越了?
“孤你妹,你誰啊?!”秦昭有起牀氣,完全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
雖然和趙家的親事還沒定下來,但那可是趙太傅府,有那樣的人家願意娶她進門,她父親肯定巴不得把她送上花轎,打包送走。
以至於睡着了,她在夢中還在想着要不要翻牆跑路。
此時此刻,她還認爲自己是在夢裡,不然她牀上怎麼會無緣無故出現一位大帥哥?
就在她暗暗腹誹的當會兒,男人終於睜開了雙眼,突然低頭看向她。
現在的夢境都這樣真情實感嗎?
正在她恍惚的當會兒,美男人的吻落在了她的脣間。
又或者是她還在夢中,沒有醒過來?
她疑惑間看着那個男人的下巴。不得不說,這下巴還挺性感的,看着就讓她有下嘴咬一口的欲丨望。
但寶玉到底也不是個坐得住的,她自個兒跑出去,偷偷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貴人。
秦昭只覺得觸感好真實,是有溫度的。
這天晚上她睡得很沉,總覺得自己被鬼壓住了一樣,只是這隻鬼身上很熱,壓得她也很熱。
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一幕,還是許氏最先反應過來,尖聲吼道:“秦昭,你怎麼可以厚顏無恥,搶你妹妹的未婚夫婿?!”
這裡明明就是她住的日月閣,這也是她的牀,那她牀上的男人是怎麼肥四?
男人很熱情,吻技也好,她一個沒接過吻的現代女人很快就被他親得全身發熱。
他自然而然地在她額間印下一吻,輕輕柔柔的。
不過吧,她只看到了側顏,看起來是一位容貌卓絕的貴公子,那頎長的身量,那樣的氣度,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能養出來的公子。
回到日月閣,寶玉也不敢提及那位貴公子的事。
秦昭看向杵在一旁圍觀的衆人,又看一眼還抱着自己不放的男人,無奈問道:“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
她還聽府上的婢子說悄悄話,老爺和夫人有意把二小姐嫁給這位貴公子。
她瘦小的身板上,分明還壓着一條男人的大長腿,而她整個人倚在那個男人的懷中。
雖然有小小的失望,但是沒關係,這一回換他來守護她。
就算有帥哥,也不可能傻乎乎往她牀上跑,對吧?
蕭策靜靜地看着秦昭好一會兒,發現她並不認識自己,也就是說,她沒有前世的記憶。
秦昭無所事事了一天,還在琢磨要不要出門遊歷一番。不然等她嫁進趙府,她這輩子要走出趙家大門就難了。
“昭昭,早。”蕭策才醒來,聲音有點沙啞。
哇塞,美男啊!
她一大早睜開了雙眼,就發現了不對勁。
他的五官每一寸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
寶玉還想再勸,最後被寶珠拉走。
“那小姐要不要去偷偷看一看這位貴人長什麼模樣?”寶玉湊到秦昭跟前問道。
這是什麼道理?她又不是抱枕,他這樣抱着她,他不累,她累啊。
這時男人似乎才醒過來,不只沒放開她,反而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她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兒,身子動了動,因爲被這個男人抱得太實了,她難受得緊。
若非夫人去得早,又如何輪得到許氏上位?
秦昭被男人的一系列騷操作弄懵了,她迷迷瞪瞪地看過去,這才發現室內來了不少人。
蕭策也覺得其他人礙眼,當下冷了眉眼,端出太子的架子:“所有人退下!”
張吉祥就等着這句話,他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皮笑肉不笑地道:“太子殿下有令,所有人退下。”
蕭策開了尊口,其他人有再大的意見也不可能再留下,除非不要命。
秦昭還被蕭策抱得緊緊的,她想現在的古人都這樣風流大膽嗎?
如果她是絕世美人倒也罷,可她現在這副尊容,這個男人怎麼啃得下?
她木着一張臉問道:“喂,你能不能先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