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可沒有這樣的本事。”秦昭的聲音驚醒吳惜柔飄遠的思緒。
吳惜柔又回頭看一眼蕭沂,把自己方纔的疑問跟秦昭說了。
秦昭有些意外:“坊間沒有本宮跟安王的流言蜚語傳出?!”
“沒有!!安王每天找姐姐的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我以爲安王只是偶爾來找姐姐呢。而且我聽到的流言也不多,似乎是有人壓制的緣故,姐姐覺得,這是安王在背後護着姐姐麼?”吳惜柔愈發覺得好奇了。
秦昭自己也一臉懵圈。
她以爲自己的名聲早就壞了,畢竟蕭沂每天都來坤寧宮,這事不是什麼秘密。
後宮這樣的地方人多嘴雜,那些恨她的人還不把趁機把她往死裡踩,進行復仇狂歡?
所以目前這情況是不對勁的。
“很可能是皇上在背後護着本宮。”秦昭覺得,只有蕭策會這樣在意自己的名聲。
吳惜柔覺得秦昭的話也有道理。
“皇嫂仔細着些,若真摔着了可怎生是好?”蕭沂語帶苛責。
左昭容突然跟她說這些,會不會是蕭沂的授意?這是想在她跟前刷好感嗎?
吳惜柔在一旁笑着打趣:“看姐姐這模樣就知道姐姐在想皇上。平日裡皇上每天都要見姐姐,一有時間就在一起,這回皇上離京這麼長時間,姐姐自是思之若狂。”
蕭策有多喜歡秦昭,她是知道的。哪怕蕭策遠在千里之外,依蕭策的本事,應該也有辦法護着秦昭。
期間秦昭不止一次偷偷打量蕭沂,發現蕭沂每次都不遠不近地站着,看起來很沉靜,完全不似一個風流王爺。
“姐姐懷有身孕,皇上定不會在外耽擱太長時間的,姐姐且安心等皇上歸來。”吳惜柔大概也知道秦昭的擔心。
在秦昭的左邊是寶珠,剛剛纔放開秦昭。在秦昭身後,則站着蕭沂。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有一道視線看過來,他看向對方,正是左昭容。
“不過是小事,不足掛齒。”秦昭回過神,淡笑道。
可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惦記着那個遠在邊關的男人。
原本就是蕭沂纏着她不放,即便真是蕭沂在背後制止了流言蜚語,那也是蕭沂該做的事,難道她還要因爲這件事對蕭沂感恩戴德嗎?
左昭容大概是愛傻了蕭沂,纔有這樣奇怪的腦回路吧?
秦昭輕挑眉頭,竟是蕭沂在背後平息了流言?
尤其是最近幾天,蕭沂哪怕是站在她身邊都像是隱形人一般,毫無存在感,這樣的現象莫名讓她有些不安。
“那姐姐跟我到一旁吧。”左昭容這是想和秦昭說悄悄話。
秦昭見狀笑道:“你我姐妹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秦昭驚魂未定,嚇出了一身冷汗。
“左姐姐是有什麼話想跟本宮說嗎?”秦昭問道。
聊了一會兒之後,左昭容看一眼蕭沂,而後又看向秦昭,欲言又止的樣子。
在心裡狠狠吐槽了一番,秦昭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
“我昨日就聽說了一件事,安王壓制了許多流言蜚語,還因此處置了不少人。安王的行事手段狠辣,姐姐還是得小心提防安王纔是。”左昭容特意壓低了聲音。
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細節,包括秦昭本人還處在驚魂不定的狀態當中,也沒發現左昭容的異樣。
秦昭看到左昭容這樣的神情,簡直想笑。
他正在默默回味剛纔的感覺,明明秦昭懷有身孕,可是秦昭的腰軟如折柳,這種滋味讓人難忘。
想到這種可能性,秦昭心裡有點亂。
“姐姐在想什麼呢?”左昭容看到秦昭眼裡放空的樣子,湊上前問道。
大家相互見了禮,才聊了開來。
秦昭笑笑不語,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秦昭覺得這不像是蕭沂的行事風格。
俗語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左昭容來了之後話題就更廣了,吳惜柔也是個健談的,琴棋書畫都能聊,還能聊出一朵花。
左昭容也是個厲害的,跟吳惜柔聊得飛起,秦昭偶爾搭上一、兩句,再賞賞御花園裡的花,頓時心情都更加明媚。
會不會是蕭沂已經有了一套對付蕭策的完整計劃?
吳惜柔和左昭容正在聊天,兩人走在前面。
在秦昭腳下被拌的那一下時,蕭沂飛速上前,及時攙扶住了秦昭。
前面的吳惜柔和左昭容聞聲折回秦昭跟前,左昭容在看到蕭沂的手還攙在秦昭的腰間時,眸中閃過一抹鋒芒。
蕭沂不是巴不得跟她糾纏不清嗎?怎麼會平息流言?
這一刻他只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左昭容還有些遲疑,似舉棋不定。
他好不容易有親近秦昭的機會,剛開始他還沒注意到自己扶住了秦昭的腰,後來有所察覺,卻捨不得挪開手。
“姐姐有沒有聽見我說話?”左昭容見秦昭不語,加大音量。
她這回是真被嚇倒了,剛纔若不是蕭沂及時扶住她,她這一摔,腹中的胎兒肯定要受到影響。
秦昭莞爾一笑,也不否認:“確實是想皇上了。皇上離開京都已經兩個月了,時間過得好快。”
等到秦昭回過神來,蕭沂也已若無其事挪開了自己的手。
也不知是不是太過心不在焉,一向小心謹慎的秦昭突然拌了一下。
左昭容沉默了,她沒想到秦昭竟是這樣的平淡反應。
秦昭卻沒有異議,寶珠則隨時跟着秦昭,左昭容也知道寶珠是秦昭的心腹,見寶珠不退避並沒有說什麼。
就在吳惜柔和秦昭說悄悄話的當會兒,左昭容也來到了御花園。
寶珠也想攙扶的,但她的速度沒有蕭沂快,但她也慶幸,方纔蕭沂及時扶住了自家主子。
左昭容眼中閃過什麼情緒,又若無其事地別開了視線。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秦昭身上,這時也沒人發現蕭沂跟左昭容的這個眼神交流。
寶瓶在第一時間爲秦昭把脈,確定秦昭只是受到驚嚇,沒有影響到皇嗣時才鬆了一口氣。
“先護送皇嫂回坤寧宮!”蕭沂不想再發生什麼意外,下了一道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