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揉揉眉心:“寶藍是安王的人,偷走了皇上給本宮的龍玉。至於安王,他暫時不會對本宮做什麼。”
“安王這樣自由出入坤寧宮,總歸對姐姐的聲譽不好,有沒有什麼法子讓安王進不了坤寧宮?”吳惜柔又道。
秦昭輕擡眼瞼,只是搖頭。
蕭策臨走前給了她調動禁衛軍的兵符,這件事除了寶珠和她知道, 沒有第三者知曉。
目前來說,還不需要動用兵符,且看看蕭沂還有什麼招式。
關鍵的東西需得用在關鍵時刻,不至於現在就急於亮出自己的底牌。
雖然名聲重要,但是不及她的性命和腹中的孩子重要。
“總之姐姐有什麼需要我幫的地方,只管出聲, 我會盡全力相助。”吳惜柔見秦昭不欲多說,便也不再繼續追問。
“妹妹有心了。”秦昭說話間,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漸近,這腳步聲的主人是左昭容。
不多時,左昭容便來到了書房,見吳惜柔也在,她鬆了一口氣:“妹妹生怕秦姐姐有個什麼意外,特意趕過來看看。”
秦昭莞爾一笑:“本宮好好的,沒事,妹妹且放心,坐吧。”
她讓寶珠給左昭容斟茶,左昭容喝了一口才道:“安王沒有爲難姐姐吧?”
“左妹妹問的問題跟吳妹妹一樣。”頓了頓,秦昭又道:“安王雖然行爲不端,但對本宮還算尊敬,不至於真對本宮做出什麼不軌之事。”
左昭容聞言很是意外:“不是都說安王風流麼?安王又對姐姐那樣癡迷,怎會忍得住……”
秦昭聞言看向左昭容,左昭容這才覺得自己話太多。
她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都怪我來坤寧宮的路上聽到有宮人和嬤嬤亂嚼舌根。說真的, 姐姐還是要注意一下, 現在後宮流言四起,對姐姐的聲譽很不好,我最怕皇上回宮後聽到這些心疼姐姐。”
“本宮也心疼皇上,至今本宮都沒有收到皇上的消息。”秦昭勉強打起精神:“沒事,安王暫時應該不會進宮了。”
左昭容和吳惜柔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有同樣的困惑。
吳惜柔沒能忍住,好奇地問道:“姐姐確定安王最近不會進宮?可是姐姐用了什麼法子?”
秦昭微微搖頭:“本宮不確定,只是希望那法子管用吧。”
她心裡沒底。
同樣的法子她在前世倒是用得很熟練,似乎也很管用,只是不知蕭沂這回上不上鉤。
“姐姐用了什麼法子制止安王進宮啊?”左昭容也有同樣的好奇心。
秦昭想起自己跟蕭沂提的那個交易,難以啓齒,“不知道管不管用,先且觀察兩日再看。”
左昭容見秦昭不願意回答,也沒有再追問。
兩人陪着秦昭坐了一個時辰,又在坤寧宮用了午膳,才各自離去。
秦昭以爲自己和蕭沂的交易已達成,或者說,可以拖延幾天時間也好。
但她沒想到,第二天下了早朝後, 蕭沂居然又出現在坤寧宮。
秦昭木無表情, 看着蕭沂對自己行禮:“皇兄不知何時會回宮,臣弟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可浪費每次可以跟皇嫂見面的機會。再三斟酌之後,臣弟決定來看看皇嫂。皇嫂忙自己的,不必理會臣弟。”
這倒是蕭沂的大實話。
他這次的感覺不太對,總覺得蕭策會安安穩穩回到京都。正因爲如此,他纔想抓住每個接近秦昭的機會。
如果明天就是他的末日,那麼多看秦昭一眼也是賺的。
秦昭靜默不語。
她最擔心的就是蕭沂對她動手動腳,但就這樣讓蕭沂跟着她,除了後宮其他人覺得不妥,她作爲現代人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
至於什麼名節不名節的,她也沒那麼看重,畢竟關於她的流言有很多,她知道自己和蕭沂之間清清白白就夠了。
蕭策到時回宮,她可以和蕭策解釋清楚。
她其實也不明白蕭沂爲什麼會看上自己。如果說她跟蕭策有兩世姻緣,那她和蕭沂定是兩世孽緣。
前世是蕭策駕崩後,蕭沂成爲攝政王,和她經常打交道,蕭沂才漸漸對她產生興趣。
這一世她跟蕭沂也沒有過多的接觸,蕭沂對她的興趣又是從何而來?
秦昭儘量留在室外,讓衆侍從跟緊她一些,在人多的地方,蕭沂不至於對她動手動腳。
只是寶珠擔心她走久了太累,特意搬了椅子過來,讓她在樹下看書,打發時間。
蕭沂有樣學樣,着人搬來了一張凳子,美曰其名看書,但是注意力都放在秦昭的身上。
秋水看到這一幕,皺緊眉頭,她對寶珠使了個眼色,並走遠一些。
寶珠只好去到秋水身畔,小聲道:“你想說什麼?”
“咱們得想法子趕走安王殿下。”秋水冷聲道。
安王對皇后娘娘的意圖不加掩飾,而且外男進入坤寧宮,這對皇后娘娘的聲譽有很大影響。
等皇上回宮了,皇后娘娘也不好向皇上交待。
“娘娘都沒辦法,咱們能有什麼辦法?”寶珠愁眉不展。
她也想爲主子分憂解難,但那位是安王,行事不顧一切,身份上也壓了她們這些奴才一頭。
“所以才讓你想辦法。”秋水一咬牙,“要不我去引丨誘安王殿下,然後再讓娘娘抓姦,娘娘一怒之下趕安王殿下出宮……”
“你別亂出主意。目前來看,安王殿下不曾對娘娘不敬,先觀察一番再作打算。”寶珠覺得秋水出的是餿主意。
秋水無奈,只好就近盯着蕭沂,她只恨自己的力量微小,護不住這麼美的皇后娘娘。
只不過像皇后娘娘這樣的美人,是個男人都會扛不住吧?換她是男人,她也會喜歡這麼有個性的絕色美人。
蕭沂本來沒注意到秋水這個宮女,但是秋水看秦昭的視線過於火辣直白,他不悅地道:“秋水,你盯着皇嫂看什麼?!”
秋水沒想到自己會被點名,她輕咳一聲,擡頭道:“皇上命奴婢們護好皇后娘娘,奴婢當然要看緊一些。”
這登徒子安王竟還有臉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