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消食完畢,蕭策第一時間把秦昭抱進了浴池,美曰其名是爲秦昭侍浴,累的人其實還是秦昭自己。
一個澡洗得火花四溢,秦昭累得很慘,連穿衣都是蕭策幫忙的。
“這個浴池還是填起來吧?”秦昭小聲提建議。
當初就該想到的,蕭策建這座浴池不安好心。如今看來, 浴池的利用率也太高了,每次她跟蕭策一起入浴,她都會被折騰得很慘。
蕭策沉聲而笑:“這是朕特意爲你建的池子。”
秦昭白他一眼,無力吐槽:“皇上以前不是這樣的。”
秦昭還記得在趙府初遇蕭策時,蕭策是風光霽月的男人。哪像現在,污得很。
“朕以前是什麼樣的?”蕭策脣角抑止不住的上揚,懷中的女人,他是百看不厭。
至於以前他是什麼樣的,他當然也記得,只不過想從她嘴裡聽到。
“以前皇上不近女色,滿心滿眼都是政務,哪像現在啊,好像上輩子沒碰過女人似的……”秦昭用力掐蕭策的臉。
“嗯。”蕭策也不否認。
他和以前確實不一樣。這一世剛認識秦昭的時候,不識情滋味,只覺得她和其他女子不一樣。
有時候又覺着她可憐,便忍不住想待她好一些。
哪怕後來他們在一起後,他還是剋制的、隱忍的。直到確定自己對她的心意後,那份情感再壓抑不住,於是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的相處模式。
秦昭本來還想吐槽,但見他承認得這樣爽快,又覺得沒勁。
“我覺得吧,侍寢真的太頻繁了,對你的身體不好。”秦昭板着臉說教。
她不只一次跟他提及此事, 但其它事他會縱着她,唯有這件事,他很堅持, 根本不聽她的勸。
果見蕭策臉上的笑意肉眼可見地消失,“朕說過,朕的身體很好!”
這丫頭怎麼總覺得他不行?
秦昭乾笑着解釋:“我不是說皇上的身體不好,只是覺得這樣長久下去,對皇上的身體不好……”
在蕭策的注視下,她無奈地閉了嘴:“反正我是爲了你好,你不要總想着貪一時之歡——”
這回不等她說完,就被蕭策以吻封緘。
等到她被蕭策帶進寢殿,他還想對她動手之際,她忙躲開:“蕭策,你好歹聽我一句!”
“朕是皇帝,你得聽朕的!”蕭策見秦昭躲,索性掐着她的下巴,狠狠親了下來。
秦昭到底還是沒有蕭策的蠻力,再加上他的吻技日益高超,她又被他的美色所惑,後來迷迷噔噔地又被他得逞。
事後秦昭是真生了氣,她推開蕭策道:“睡完了,你可以走了, 我今晚不想跟你睡在同一張牀!”
蕭策本來正滿足,見秦昭生氣,他想好好哄哄。
但是這個女人正在氣頭上,後來還對他動腳,他只好退而求次:“那等你睡着後,朕再離開?”
秦昭瞪他一眼:“你回養心殿歇着。”
蕭策見她堅持,倒也沒有再固執,便轉身走遠。
秦昭側耳細聽,發現蕭策陰奉陽違,而是去到偏殿陪小原子。
不過她也累了,沒有和蕭策吵架的力氣,只想着明天再好好勸一勸蕭策,讓他以身體爲重。
她在疲累之下很快睡着,卻不知蕭策陪了一會兒小原子,在得知她睡着後,蕭策又悄無聲息地上了她的牀,還把她擁入懷中。
蕭策滿足地在秦昭額頭上親了一口,看到她睡着後耷着的脣角,他輕輕在她脣間印下一吻,這才安心入眠。
秦昭睡得昏昏沉沉,還以爲自己是一人睡的。
其他人接到了蕭策下的口諭,當然也不敢提這件事。
秦昭第二天上午還提不起勁兒,琢磨着要怎麼讓蕭策節制一些。既然明着來不行,不如她想辦法讓蕭策看不到自己,這樣他就沒辦法對她下手了,又顧全了他皇帝的面子,豈不是兩全齊美?
她當下便有了想法,打算往後隔三差五就去壽康宮住兩天。
這個時候秦昭覺得自己很聰明,反正只要達到讓蕭策節制的目的即可。
秦昭帶上小原子前往壽康宮,太皇太后看到小原子,高興得合不攏嘴,對秦昭自然也很歡迎。
得知秦昭想在壽康宮住兩天,只爲了多陪陪她這個老人家時,太皇太后更是高興。
到了傍晚時分,蕭策忙完,正想去坤寧宮見秦昭時,張吉祥才提及秦昭去探望太皇太后這件事。
蕭策以爲秦昭在跟自己置氣,畢竟昨兒晚上他被秦昭趕出寢殿。
思及此,他也不敢耽擱,帶上人便前往壽康宮。
太皇太后一點也不意外看到蕭策,“你來了也沒用,昭丫頭這兩日要在小佛堂爲你抄經祈福,你別去打擾她。”
蕭策難掩意外:“她在抄寫佛經?”
那丫頭不是在跟他置氣麼?
“正是,下午就在抄寫了,方纔哀家命人送了膳食過去。”太皇太后揮揮手:“你去看看她吧。”
蕭策快步往小佛堂而去。
在看到正在認真抄寫佛經的秦昭時,他皺緊了眉頭。
秦昭一早就知道他來了,笑眯眯地擡頭看他:“皇上來了?”
蕭策在她身邊坐定:“朕不需要你抄什麼佛經。”
也不需要她祈福。
“這是臣妾對皇上的心意,皇上還嫌棄?”秦昭不以爲然。
“朕覺得你沒必要做這種事,太累了。”蕭策柔聲道。
秦昭可不敢說實話。
因爲他獨斷專橫,不聽她的好人言,她只有另外想法子避開他,抄寫佛經不過是她避開他的由頭罷了。
但這句大實話她可不能告訴他。
“這種小事一點兒也不累。皇上莫在這兒打擾我,你去陪陪兒子吧。”秦昭開口趕人。
蕭策果然起身,去陪小原子。
一個時辰後,蕭策又來到小佛堂,說是要陪她一起抄寫佛經。
秦昭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後續發展,她皺着眉頭道:“皇上別這樣,我一個人抄寫就夠了。”
“朕陪你。”蕭策聽不進秦昭的勸告。
秦昭此前一直就在偷懶,她一點也不累。
見阻止不了,她也不再費脣舌。
不過多了一個伴,抄寫佛經這種事似乎也變得特別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