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這個時候還不知道秦昭贏了,因爲他只關心秦昭這樣不遺餘力會不會傷到自己。
他一躍下了馬,上前抱着秦昭下馬問道:“身上可有不適?!”
秦昭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贏了,她敷衍道:“我很好,沒事,剛纔是誰贏了?”
她覺得自己好像比雲冉要快一些,就怕是自己的錯覺。
“不知。”蕭策淡然啓脣。
秦昭推開蕭策,看向吳惜柔問道:“剛纔是誰贏了?”
吳惜柔這時也已緩過神來,她笑道:“是皇后娘娘,娘娘厲害!”
連她也不得不佩服。
秦昭這個女人身上有一股韌勁兒,能把不可能變成可能,反正她今天在結果出來之前從沒想過秦昭會贏下這場比試。
“真是本宮?!”秦昭覺得難以置信。
“確實是皇后娘娘。”吳惜柔斬釘截鐵地回道。
秦昭轉身看向雲冉,正對上雲冉複雜的眼神。
雲冉不知道秦昭是怎麼贏下來的,就像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輸的是一樣的結果。
她甚至來不及做好表情管理,最後只能言不由衷地道:“皇后娘娘果然不同一般,妾身佩服。”
她怎麼會連秦昭這樣的新手都贏不了?這太恥辱了。
她本意是想讓蕭策對自己刮目相看的,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
她心裡難受,更覺難堪。
“本宮贏得僥倖。”
秦昭客套地應了一句,卻轉身歡快地撲進蕭策懷裡:“臣妾贏了,厲害吧?!”
蕭策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把秦昭抱了個滿懷:“嗯,厲害。”
在一旁又被塞了一大碗狗糧的衆人:???
雲冉心裡的滋味別提有多複雜了。
明明是她穩勝的一局,卻被秦昭這樣狠狠虐了一回,還要讓秦昭在蕭策跟前炫耀一番,這更襯得她的敗局慘不忍賭。
哪怕是這回這回的彩頭和蕭策有關,結局也是秦昭贏了,自己不過是枉作小人。
還有什麼更丟人的事?
“想要什麼獎勵?”那廂蕭策對秦昭是打心底裡喜愛,他的女人怎麼就這麼強?
秦昭覺得自己什麼都擁有了,不需要什麼獎勵,便搖了搖頭。
誰知蕭策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用只有他們兩人聽得到的音量說道:“這是獎勵。”
偏偏雲冉離得近,剛好也看到了這一幕,又被虐得紅了眼。
吳惜柔這時也把鐲子遞到秦昭跟前:“這是彩頭。”
秦昭見狀笑道:“不必了,本宮也是贏得僥倖,要不這份彩頭就留給雲妹妹吧?”
雲冉這時已恢復了常態,但臉色看起來有點灰敗。
她不敢不接,畢竟這是皇后娘娘的恩典,賽事也是她挑起來的。秦昭給她彩頭,這也是恩寵,她不能不要,雖然這份賞看起來更像是羞辱。
“謝皇后娘娘恩典。”她上接接過吳惜柔遞過來的玉鐲,心情格外沉重。
秦昭也不再在御園停留,緊隨蕭策身後,離開了御園。
雲冉呆怔地看着他們相攜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凌利的鋒芒。
吳惜柔站在雲冉身後,淡然啓脣:“雖然咱們都不願意承認,但皇上和皇后娘娘很般配,整個後宮也找不到比皇后娘娘更適合的女主人吧?”
雲冉輕扯脣角,勾出一抹諷刺的笑意。
吳惜柔看到這個細節,淡聲又道:“有時放下執念會讓自己更好過,有些人永遠也不會是咱們的。”
雲冉轉眸看向吳惜柔,眸色清冷:“吳妹妹想對我說教麼?!”
吳惜柔看到雲冉臉上的不甘,在這個女人身上她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她笑一笑,搖頭道:“有些事得靠自己想通,雲姐姐不必這樣憤慨,皇上那樣的人太過專情,有了皇后娘娘,不可能再看上其他女人的。”
說完她不再理會雲冉和另幾位妃嬪,先出了御園。
另幾位妃嬪知道沒熱鬧可看,本想叫上雲冉一起走,但見雲冉陰沉的臉色,大家便你推我、我推你走遠。
很快現場就只剩下雲冉一人,她想起今日事情的前後經過,心中還是惱恨不已。
她不甘心自己輸給秦昭,不甘心在蕭策跟前丟人,可事實是,她唯一的表現機會被自己搞砸了。
沒關係的,她還可以找機會接近蕭策,她不會就此會擊潰。
有了打算,她不再陷於自棄,打算明日再找機會去面聖。
只是養心殿不好進,蕭策除了議政,其它時間都給了秦昭。每回蕭策進後宮,都是去坤寧宮。
難道她還要去坤寧宮找機會面聖嗎?
那廂秦昭快快樂樂回到坤寧宮,想起今天的比試過程,她臉的上笑意阻擋不住。
蕭策見她這麼開心,眼中的笑意也不曾散去。
他還是擔心秦昭受傷,一回到內殿,立刻摒退了其他人,強行扒下了秦昭的褲子,確定秦昭的腿上沒有瘀痕才放下心來。
眼見着蕭策看她的眼神變了,她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扯回此前的話題:“我覺得我能贏,大概是愛的力量。皇上知道嗎?最後衝刺的時候,我一心想的就是不能讓雲妹妹把皇上贏走,我得守護自己的男人,如此才創造了奇蹟。”
其實她的大腿部位有些脹痛,但她不想讓蕭策擔心,只好扯開話題,轉移蕭策的注意力。
蕭策聽完秦昭這話很意外,原來秦昭能贏,是因爲他之故?
他一時不知說什麼纔好,片刻後才道:“其實不必這樣,我還是希望你安然無恙。至於我,沒有其他女人能搶走。”
他永遠只屬於秦昭一個人。
“臣妾知道的,皇上要不先去忙吧?”秦昭笑意厴厴。
蕭策想起自己確實還有政務要忙民,又和秦昭說了幾句,便離開了坤寧宮。
蕭策一走,秦昭臉上的笑容便垮了下來。
她讓寶珠幫她抹藥油,之後也不敢再亂動,索性躺在牀上休息。
“其實娘娘沒必要爭的,反正皇上不會在意除娘娘以外的女子。”寶珠心疼自家主子。
明明是最尊貴的身份,卻爲了一個小小的比試傷了矜貴的鳳體,這如何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