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側妃冷笑:“可是貴妃娘娘站在王爺的對立面!”
如果不是蕭沂沉不住氣,去劫持秦昭,也就不會驚動蕭策和秦昭,秦昭更不可能去查胡家的底細。
原本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如今秦昭懷疑上了,而且還在調查胡家養的那批孤兒。
她知道再過不久,秦昭就會把她在宮中安排的那些人都查出來。
“那又如何?本王看中的女人, 她就是最好的。”蕭沂卻是驕傲的語氣。
他在常州的時候就知道秦昭這個女人不簡單,那時秦昭說過的話,他到現在還記得。正是因爲秦昭提醒,他當時纔不得已打住了接近秦昭的念頭。
偏生求而不得的滋味不好受,距離那一年太久太久。
胡側妃因爲蕭沂這番話氣得呼吸不暢,她一怒之下, 冷笑道:“王爺看上又如何?如今她是貴妃娘娘,很快貴妃娘娘就能坐穩皇后之位了。”
雖然秦昭要被封后的消息還沒傳開來, 但其實該知道的都已知道,只不過因爲蕭策下了封口令,沒人敢散播流言。
這些男人一個個爲秦昭發瘋,而且個個優秀,不知是不是着了秦昭的魔,她甚至懷疑秦昭是不是會對男人下情蠱。
不然怎會一個下了堂的棄婦,竟然還能被當今帝王看上,想要封爲皇后?
胡側妃的一番大實話,蕭沂顯然聽進去了,笑容也在瞬間消失怠盡。
“本王確實沒想過有朝一日皇兄會封她爲後。”蕭沂眉目間隱藏着一股冷意。
自小他就把蕭策當成是自己的敵人,對於敵人,他研究得很透徹。基本上蕭策沒什麼缺點,也沒有弱點。例如他不近女色,沒有在意的人,這樣的君王等於沒有弱點。
蕭策也最守規矩,可偏偏這樣的君王竟想立秦昭那樣的下堂婦爲後,這是他從未料想過的情形。
他以爲秦昭頂多成爲貴妃, 蕭策卻把後位也給秦昭, 還特意爲秦昭掃清障礙。
“以前皇上沒有弱點,如今皇上爲了貴妃娘娘建明園,放煙火,這說明皇上在意貴妃娘娘。也就是說,貴妃娘娘是皇上的弱點。若要對付皇上,王爺可從貴妃娘娘下手——”
“不可打秦昭的主意!”蕭沂不想再聽,打斷胡氏的長篇大論。
胡側妃卻也不意外蕭沂這樣的答案。只是她以爲,若得到了皇位,將來蕭沂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
但皇位只有一個,女人卻有無數個,這其中的利益如何權衡,像蕭沂這種做大事的人應該知曉纔是。
胡側妃還想再勸:“可是……”
“本王說了,不準動她!”蕭沂冷笑勾脣:“你若敢陰奉陽違,應該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以前的事本王不曾計較,但不代表能容忍你一再逾矩!”
胡側妃臉色發白:“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王爺您的大業……”
在蕭沂的注視下,胡側妃不敢再繼續。
她一度以爲,蕭沂不知道她在暗中做過的事,卻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妾身明白了。”胡側妃低下頭, 心中難受得緊。
她只是想不明白, 蕭沂這樣的人,怎麼會對秦昭那樣上心?這個男人心中不是應該只有皇位帝業纔對嗎?
換作以前,她總能找到藉口安慰自己,蕭沂雖然不在意她,但是給了她足夠的恩寵,王府也是由她來主持中饋。
除了她,再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離蕭沂這般近,所以她不會輸給任何女人。
甚至在那一年知道蕭沂看上秦昭的時候,她也不以爲然。畢竟秦昭是蕭策的女人,蕭策當時又是儲君,蕭沂也就是因爲得不到才記掛。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蕭沂對秦昭的佔有慾不僅沒有減淡,反而日愈增強,以至於有了上回的劫持事件。
早知如此,當初她就該想辦法弄死秦昭纔是。
“皇兄最近的行事手段越來越狠辣,你給本王老實點。胡氏,你要知道,本王可以捧你,亦可以毀了你,莫讓本王失望!”蕭沂不冷不熱地又道。
“妾身省得了。”胡側妃素來進退有度,此次也不例外,她柔聲應道。
她正要告退,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妾身知道阿蔻的去處,王爺要不要?”
“阿蔻?”蕭沂一時沒想起這是什麼人物。
“阿蔻和貴妃娘娘長得相似,王爺若想要,妾身可以把她送給王爺享用。”胡側妃小心翼翼地道。
既然對秦昭念念不忘,不如找一個跟秦昭相似的女人送給蕭沂,或許從此能打消蕭沂對秦昭的念想。
蕭沂沉下臉:“你是不是蠢?!本王找一個像她的女人進王府,皇兄會不知道?再者,像她也不可能是她,本王不需要找什麼替身。”
他又不是趙鈺那個蠢貨,得不到秦昭便找替身。
這世上只有一個秦昭,他不會因爲得不到而去找什麼替身,這是對秦昭的污辱。
胡側妃沒想到會被蕭沂喝斥,蕭沂一向風流,多一個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怎麼偏就對秦昭這樣特別?
再者,王府又不是沒有特別美的女人……
胡側妃仔細想了想,突然覺得應該換一種方法。
就算不找跟秦昭相似的美人進王府,她也可以找一個跟秦昭一樣美,還要比秦昭更貌美的進王府,如此不就能轉移蕭沂對秦昭的注意力了?
仔細想來,自從二月劫走秦昭後,蕭沂再也沒有寵幸過王府的其他美人,這樣下去,她也要守寡,她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剛好她知道有一位現成的,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還不如把那人放在身邊。
有了打算,胡側妃對戴嬤嬤道:“你待會兒就去把羅裳帶進王府。”
戴嬤嬤雙眼一亮,“好,奴婢這就去。”
這天傍晚時分,胡側妃命人把蕭沂請到了自己居住的別苑。
蕭沂才進別苑,就看到胡氏身邊了一個面生的婢子。此女生得花容月貌,細腰豐臀,一雙美目顧盼流轉,卻是風情萬種。
他有一瞬間的意動,不免多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