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鬧的時間過得飛快,待到傍晚時分,蕭策帶秦昭去到一艘奢華的畫舫。
秦昭一看畫航上只有自己和蕭策,其餘都是侍從,就知道這是蕭策一早爲她生辰準備好的晚間節目。
“朕特意爲你把雜耍團請了上來。”蕭策說着,拍拍雙掌,很快就有雜耍團上了畫舫。
秦昭暗忖雜耍白天才看過, 晚上還看,一點新意都沒有。
但她也知道這是蕭策的心意,這個古板的男人難得開竅,找節目討她歡心,這可是很難得的。
她心裡歡喜,快速在蕭策臉上親了一口,引來蕭策一道別有深意的小眼神。
秦昭臉一熱, 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接下來的時間, 她一邊看雜耍, 一邊進食,身子懶洋洋地靠在蕭策身上。
蕭策見她沒骨頭似的靠在自己身上,在她臉上捏了捏。
秦昭看向蕭策,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一時竟移不開視線。
偏就在這時,突然一個持刀的女子往秦昭的面門襲來。
秦昭傻了眼,沒想到今晚突然有刺客。刺客的目標很明顯,是衝着她而來。
她反應慢了半拍,蕭策卻在第一時間拔劍接下這一刀。
只是這一刀竟還有乾坤,刀斷之後,有暗芒疾射而出,對準的人正是秦昭……
這一變故來得太快, 秦昭忘了作何反應,直到蕭策擋在她的前面。
秦昭聽到蕭策的一聲悶哼, 她臉色微變,扶着蕭策去到一旁坐下。
這時隱藏在暗處的暗衛也現了身, 跟刺客打在了一起。
只是這批刺客來者衆多, 密密麻麻, 個個身手不凡。
秦昭知道刺客的目標是自己,她跟蕭策在一起只會連累蕭策,她讓張吉祥照顧蕭策,她則往另一邊跑,是想吸引戰鬥力。
“秦昭,回來!!”蕭策看出秦昭的意圖,怒聲吼道。
秦昭聽蕭策這一喊,知道蕭策暫時無大礙:“所有人保護皇上,這是本宮的命令!”
這時已有刺客逼近秦昭,秦昭雖學了一些花拳繡腿,力大無窮,但在這些受過嚴格訓練的刺客圍攻下,還是手忙腳腳亂。
身後便是湖水,眼見着退無可退,又有幾個刺客朝她揮刀而來,她心一橫,索性跳進湖中。
不想她才下水,就有人在水下等着她自投羅網。等她察覺不對勁,已經晚了, 一陣劇痛來襲,她很快失去意識……
畫舫上也亂作一團,蕭策被暗器所傷,所幸暗器無毒,也沒有傷到要害,張吉祥命人護好蕭策,以至於秦昭那兒便沒顧上。
等到暗衛發現秦昭跳湖時,已經晚了一步。
很快錦衣衛趕到現場,錦衣衛有不少女衛紛紛下水尋人,可惜找了一遍,並不見秦昭的蹤影。
衆人不敢輕忽,連夜在湖裡尋人,卻無果。
與此同時,京都戒嚴,蕭策徹夜未眠,翻遍整個京都,卻未見秦昭的蹤影。
那廂秦昭被人擊暈後再醒,發現自己在一輛馬車上,而且被五花大綁,聽車咕轆聲,應該是在馬車上。
這情形,應該是離開了京城吧?
外面傳來異域人士的交談聲,她雖然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但她知道這是大月氏語言。
敢情這次的綁架事件,又是塞斯在主使?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天色黑了,馬車停了下來,好像是到了客棧附近。她被點了啞穴,無法出聲,又被五花大綁,想要逃脫無異於癡人說夢。
而且她全身上下都是溼的,一天一夜都沒換上乾淨的衣裳,雖然身上蓋了一牀被子,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感染了風寒。
她人昏昏沉沉的,覺得自己這一趟是沒辦法脫身了。
就在她絕望的當會兒,卻聽到有一道熟悉的男人聲音由遠至近,她雙眼一亮,這聲音的主人可不就是蕭沂?
蕭沂正欲進客棧,突聽停在外面的一輛馬車內傳來異樣的聲響。
蕭沂朝馬車走來,正欲靠近馬車,卻有人擋住他的去路。
“公子請止步!”有人攔住蕭沂的去路。
蕭沂吊兒郎當地問道:“馬車裡裝了什麼?”
秦昭見機不可失,用力撞了一回馬車壁。
蕭沂就要掀開車簾,這時車伕也不再藏拙,上前阻攔蕭沂。
蕭沂帶來的侍衛見狀紛紛拔刀,兩方人馬迅速打了起來。
一刻鐘後,蕭沂衝上前,掀開了馬簾,在看清馬車上的秦昭時,他又驚又喜:“怎麼是你?”
秦昭沒辦法開口說話,蕭沂發現她的窘況,上前解了她的啞穴,並解開她身上的繩索。
秦昭正在發高熱,方纔僅憑着最後一點力氣撞了馬車車壁,現在終於脫了險,她整個人便脫了力,墜入昏沉。
蕭沂及時扶住秦昭,這時他懷中的女子已失去了意識,乖巧安靜地倚在他的懷中。
他輕輕撥開她額間的髮絲,露出她精緻的小臉。
因爲發熱,她白皙的臉蛋染上一抹異樣的嫣紅,比天邊的雲霞還要醉人。她的雙脣因爲寒冷有些發紫,卻格外地惹他憐愛。
他心神一蕩,低頭就想吻上她……
“王爺,已經全部處理了!”外面傳來孫宇浩的聲音。
蕭沂的脣離秦昭的脣寸許,呼吸粗重。
他嫌孫宇浩打斷了自己的好事,卻還是不甘心,在秦昭的脣上印下一吻。
只可惜懷中的女人沒有意識,若是在她清醒的情況下能得到她的迴應……
“王爺?!”孫宇浩見裡面沒有迴應,又喊了一聲。
蕭沂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戾氣,他抱着意識昏沉的秦昭下了馬車,往另一輛馬車而去。
“王爺不在客棧住一夜麼?”孫宇浩不解地問道。
“貴妃娘娘在發熱,先找一間上好的民間宅院住下,待娘娘身子好些了再回京。”蕭沂淡聲下令。
孫宇浩應聲而去,再無人打擾蕭沂。
蕭沂伸手捏住秦昭的下巴,仔細看了又看,只覺得這個女人比在常州的時候又要美了不少。
若說那時候的秦昭還是花骨朵,而今的秦昭卻是已完全盛放的牡丹,嬌豔欲滴,醉人心脾。
他只覺得心中涌起一股古怪的戰慄感,他上前解開秦昭的衣領,激動得手指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