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見蕭策專注地看着自己,順便演了一出苦肉計:“臣妾兩天未能見到皇上,都瘦了。”
蕭策正在專注看秦昭,聽秦昭這麼一說,他沉下臉:“他們是怎麼照顧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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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很自然地上前抱緊蕭策的腰,“是臣妾因爲皇上茶飯不思,不關寶珠他們什麼事。”
蕭策溫香軟玉在懷, 只覺得她像是沒骨頭的人似的,一沾上她的身子,他就覺得自己氣血上涌。
以前不沾女色還不覺得什麼,自從嘗過了滋味,他才發現自己的自制力薄弱得可憐。
強摁下心頭的燥意,他若無其事地把她推遠一些,畢竟他今天過來還有正事要跟她商量。
秦昭卻以爲他還在爲趙鈺的事情而惱怒, 當下也老實了,不敢再往他身上靠。
她琢磨着要不要問那個敏感的問題,但是隻要一提及趙鈺,她心裡就發毛,不自覺就有點心虛。
明明她跟趙鈺從頭到尾就沒有過一星半點的私情,就因爲蕭策老是介意,害她現在在蕭策跟前矮了一截。
最後秦昭一咬牙,決定還是使用美人計,先把蕭策哄上牀,把他哄高興了,他自然就不會再記得她那個勞什子前夫。
待到消完食,秦昭便主動往蕭策懷裡鑽。
她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脣畔吐氣如蘭,正想親上去,蕭策卻突然避開。
她的心漏跳一拍, 暗道不妙,蕭策不願意跟她親熱, 難道還是介懷趙鈺那根刺兒?
蕭策不知道秦昭心裡的那些彎彎繞繞,他很艱難才避開秦昭那一吻,正色道:“朕有事要問你, 坐端正。”
“皇上,臣妾跟趙大人真的沒私情!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不會有!”秦昭覺得還是要把這件大事說清楚,不然這輩子都會有這個結。
蕭策本是想問秦昭喜歡什麼,好爲她準備一件讓她喜愛的生辰禮,偏從她嘴裡吐出一個他最不喜的名字。
秦昭見蕭策的臉色沉了下來,迫不及待地又再解釋:“臣妾跟趙大人真沒什麼,雖然做了兩年的夫妻,但臣妾見趙大人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別提有什麼接觸了,甚至臣妾還沒牽過趙大人的手呢……”
“沒牽過他的手你覺得可惜?!”蕭策的聲音冷得像是揉碎的冰渣子。
秦昭頗感無力:“當然不是,臣妾只是想讓皇上知道,不只臣妾的心是皇上的,就連每一根頭髮絲兒都屬於皇上,趙大人連臣妾的頭髮都沒碰過一根!”
不知道這樣說能不能讓蕭策消除成見?
蕭策看看秦昭如綢緞一般的青絲,想象如果是趙鈺撫摸過這萬千青絲的畫面,他眸中閃過一抹殺人的戾氣。
秦昭只覺頭頂灼灼, 有人的眼神像是要把她這頭髮給燒完一般。
敢情說半天,越說越讓這個皇帝少爺生氣了?
“不提無趣之人。”蕭策把秦昭拉到自己跟前,直視她的雙眼道:“愛妃可有什麼特別喜歡的物什?”
秦昭一愣:“皇上做了什麼對不起臣妾的事嗎?”
蕭策:……
秦昭看到蕭策的無奈,小心翼翼問道:“皇上爲什麼這麼問?”
“你且說你喜歡什麼。”蕭策很有耐性。
畢竟他生辰時她親自繡了她不擅長的香囊,這份心意實屬難得,她生辰的時候,他自然也想送她一件讓她歡喜的物件。
秦昭想了想,直接抱住蕭策的腰:“我喜歡皇上!”
蕭策就這麼看着秦昭,她眼裡是滿滿的笑意,萬千柔情聚於她眼底,像是揉碎了滿天的星子,讓他的心發熱、發燙。
蕭策俯身吻上她,只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罷了,既然她最喜歡的是他,那他便把自己獻給她罷。
秦昭自己也沒想到她隨隨便便的一句“喜歡”,就讓蕭策發了狂。
一直到三更天的時候,蕭策才終於準她睡下。
她揉揉痠痛的腰,告訴自己下回不可以再隨意表白了,否則辛苦的是自己。
那些等着看秦昭失寵的妃嬪,第二天就收到了秦昭昨晚侍寢的消息。
都說皇上喜愛秦昭,到了癡迷的地步,只恨不能將金山銀山都給秦昭。
聽到這些消息的妃嬪大多數都覺得誇張,覺得是秦昭自己放出來的消息。
秦昭本人聽了也覺得離譜,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人傳出來的流言,這不是把她形容成禍國妖姬嗎?
問題是蕭策也不曾給她什麼金山銀山。
雖然她本人已經很富有,但若蕭策真送她金山銀山,那她也是歡喜的。
蕭策爲了能在初二那一日把時間都騰出來,忙起了政務,便也不再三天兩頭往錦陽宮跑。
那廂寶珠也特意提醒了秦昭,畢竟是貴妃娘娘,所有後宮妃嬪位份最尊崇的一位。照理來說,娘娘的千秋節應該大辦纔是,偏生娘娘說生辰沒必要鋪張浪費。
“以前娘娘沒有位份,生辰便悄悄過了。後來成爲了貴妃娘娘,又有太后娘娘壓制,生辰也是簡單地過。而今貴妃娘娘終於掌管後宮,怎麼還能這般簡單地過呢?”說到底,寶珠還是心疼自家主子。
“簡單過有什麼不好?辦什麼千秋宴耗費時間和精力,又要宴請內、外命婦,事情一大堆。一辦宴會人也多,波折頻生。最最重要的是鋪張浪費……”
秦昭話音漸隱,她知道自己這是懶。
舉辦千秋宴也有好處,那就是聯絡感情。
如今大齊朝局看着很穩,實際上遠不像看起來這樣平靜。她作爲貴妃,理應幫扶蕭策這個帝王,和衆誥命婦聯絡感情。
也罷,現在纔來準備也來不及,秦昭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到初二那天,秦昭睡到日上三竿。
寶珠特意告訴她:“皇上下了朝便趕過來了,說是要帶娘娘出宮。”
秦昭一愣:“皇上等多久了?”
“一個時辰有餘。”寶珠忍着笑意道。
秦昭忙抓緊時間洗漱,怕蕭策久等,她換好衣裳,來不及妝扮就去見蕭策。
蕭策只覺眼前一花,女人已像燕子般到了他跟前,他伸出長臂,抱了個滿懷:“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