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日子總是過得這麼快,怎麼這一轉眼又到了上朝的日子。
你說上朝就上吧,怎麼偏偏是早朝,這不是難爲人嗎?要知道,對於我這樣懶散的人來說,早朝可不是什麼好事,某些時候,那就是一種折磨。
我承認夜霖是個好皇帝,可是既然他是個好皇帝,爲何要留下我這麼一個沒什麼用處的大臣呢?也不能怪他,主要還是先皇的旨意,要不是沒有先皇的旨意,我也不會當什麼大司馬,要是不當什麼大司馬,我也不會有現在的丞相的位子。
這怪先皇也不行,是我老爹親自去跟先皇求來的官職,老爹也是爲了我着想,爲了防止我一個人孤苦伶仃被人欺負,索性就給我求了官職,這樣一來,這最終的原因就是我了。
是啊,我要不是個女子,哪來的這些混亂事。
但是,這男子身份還是女子身份,也不是我能決定的,老爹你也是,你要是和孃親生個男孩子,不就沒我的事了嗎?罷了,這人都不在了,提這些有什麼用呢?
入朝爲官,要幹滿三年纔可以辭官……這大約就是我的命了吧。
不想這些了,我還是想想等會要是夜霖找我問話,我該怎麼回答纔好。
爲了想這事,我可是硬生生忍住沒打瞌睡,我想的是,我若是表現好了,說不定夜霖一高興就不跟我計較那些問題了。
當然,想象總是美好的。
“朕問你,你怎麼又和那追樂樓的人牽扯上了?”
“陛下,臣冤枉啊,臣真的和他們沒關係啊!”
真是有苦說不清,該死的追樂樓,信不信把小爺我惹急了,我一把火把你們那樓給燒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追樂樓的樓到底在哪裡。
夜霖突然笑了,我那個驚訝啊……
“何苦,朕就是嚇唬嚇唬你,別當真。”
陛下,你可真是……
那些罵人的話還是憋在心裡面好了。
這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知不知道,你一個皇帝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閒着沒事啊,非要來消遣我。這還嚇唬呢,差點命都被你嚇得去了一半了。大家都是朝廷裡面的混的,雖然你是主子我是臣子,可是何必難爲人呢,我這官當得也不容易,我要是出事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那位追樂樓樓主有去找過你嗎?”
“回陛下,沒有。”
我想不出他有什麼來找我的理由,我對他而言好像也沒什麼利用價值吧,就算是爲了神算,可是神算現在都是沒影的事,他就更不會來找我了。
“他送的禮物你可看到了。”
“憑他送的什麼,臣都不會管。”
夜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是一樣東西都沒拿?”
“沒有。”
當然沒有,除了……那個要說出來嗎?
我擡頭瞅了一眼陛下,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爲好。
“陛下,有件事……就是花燈節那天,臣回家的時候,有人送來了一盞花燈,那花燈是臣先前買的卻丟失在路上的,可是花燈裡面卻多了一顆夜明珠。”
“哦,夜明珠?”
夜霖很是好奇。
“正是。”
“你認爲這是追樂樓的人送的?”
“應該是。”
“要真是這樣的話,看來那位樓主可是一直關注着你啊!”
我怎麼感覺夜霖說話的語氣怪怪的。
“啊?不會吧……”
特意送花燈過來,拿是不是說明有人一直跟着我,不然怎麼知道花燈是我的?要真的是這樣,那……應該是巧合,我希望是巧合。
“夜明珠你又是怎麼處理的?”
“臣……臣……”
哎,你讓我怎麼好意思說呢?
我看夜霖悠哉的樣子,邊喝茶邊等我的回答,看來不說不行啊。
“回陛下,臣把夜明珠方放到茅房裡照明用了。”
我看到夜霖明顯噎住了。
他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幸好我離他比較遠,幸好夜霖喝茶沒吐出來,幸好這在場的只有我和他兩人,不然,那可真是丟面子。
“你竟然……好好好,這樣的主意你都能想出來,真不愧是何苦何丞相。”
我聽着這話……似乎不是在誇我吧?
沒辦法,我實在想不到該說什麼話,只能呵呵笑了幾聲。
笑聲止住後,夜霖看着我對我說,“何苦,今後不論發生什麼事,朕都不希望你跟追樂樓有所牽連。”
“陛下放心,臣絕對不會和他們來往的。”
“人心難測,你多提防,朕可不希望聽到什麼丞相出事的消息。”
“……臣一定會多加小心。”
“哦,還有一事,你斷袖的事解決的怎麼樣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這個……臣……”
“知道你是斷袖的人多嗎?”
嗯,我認識的人裡面,知道我斷袖的事的,除去夜霖、離飛還有風清城,那就是剩下竇非和聶鴻了。
“回陛下,不多,能解釋清楚。”
“聶鴻那邊,朕已經替你解釋了。”
什麼?陛下解釋?怎麼解釋的?
“陛下……”
“朕只是說,你不過是爲了一項任務不得已裝成斷袖的。”
到底是陛下,這個解釋好啊,只有夜霖親自說的,聶鴻纔會相信吧。
那麼到最後,只剩下竇非一個了。
“你的身份,確實不適合待在朝堂上。”
那我可以辭官了?
“不過還沒滿三年,你現在不能辭官。”
說了也是白說。
“雖然現在沒到時候,但朕還是想問一句,若是辭官了,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啊……
“要是能恢復真實身份的話,臣會選擇離開寧城。”
“這麼說來,你只會以男子身份留在寧城?”
“陛下也知道,要是女子,我就是想留下也不能留下啊。”
“未必沒有辦法,只是看你願不願意了。”
“陛下的意思是?”
“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這是趕人的節奏啊,我說,陛下啊,要不是說一半留一半的,你就不能把話說清楚嗎》這麼折騰人幹什麼,有辦法你直接說啊,我可着急得很。
可是看這樣子,夜霖是不會再說下去了,沒辦法,我還是告辭離開好了。
夜霖等到何苦走後,開始嘆氣。
他想的那個辦法,何苦真的能接受嗎?依着何苦的性子,要接受恐怕是很困難吧。
算了,以後再說,這時候提也去世不合適,總要等到……
只是,要想何苦能明白,怕是要費一番功夫了。
回到丞相府後,離秋向我傳話,說是竇非在院子裡等我。
這真是會趕時機,我本來還猶豫着怎麼找他呢,可巧,他說來就來了。
“竇非啊,你可算出現了,除夕過後,我都沒見到你人影了。”
“對不住,這生意上的事比較急,這不,才忙完。”
“你這做生意是做生意,可別爲了生意把自己身子搞垮了。”
我看竇非都快成了個生意狂了。
“沒事,這麼些年我都習慣了,你最近怎麼樣,還好吧,沒闖禍吧?”
我一聽就來氣了,什麼叫闖禍,我闖過什麼禍嗎?怎麼一上來就問這個。
“在你眼裡,我像是經常闖禍的人?”
竇非眯起眼上下打量了我好幾眼,點點頭,“很像。”
我爲什麼會認識這麼一個人。
“我最近挺好的,不勞你操心。”
“那就好。”
嗯,我要跟他說斷袖的事嗎?
“那個,竇非,有件事我跟你聲明一下,之前沒說那是因爲我有任務在身,不方便透露,只能這麼編謊話,沒成想引起你們誤會了。”
竇非皺眉,“你有話直接說,這麼曲曲折折的,不是你的風格。”
“就是,我不是斷袖,我和那個墨雲止沒關係。”
竇非只是看了我一眼,什麼反應也沒有。
“哦,這樣就好。”
“不是,你這是什麼反應?”
“我怎麼了,我這反應很正常啊,我早就覺得那個墨雲止來歷不明不懷好意,你和他斷了來往是好事。”
看來只有我一個人是最傻的。
“你想說的就是這事?”
“嗯,就是這個,只是想和你說一聲,這個墨雲止身份很複雜,這人很危險,你要是碰見了,小心點。”
“看樣子,你還真的和他鬧惱了。”
竇非竟然好笑了。
“哎,這皮相好的可不一定靠得住,這下子你明白了,以後看人謹慎點,別被騙了。”
我白了他一眼。
“幸好你不是女子,不然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可有折騰的。”
誰一哭二鬧三上吊了,女子怎麼了,不是每個女子都喜歡這麼來的好吧!
“對了,你家的侍女快要出嫁了吧!”
“三月份就出嫁。”
“需要我來捧場嗎?。”
“你來不來不重要,重要的是禮金送到就行了。”
“你一個丞相怎麼這麼計較金錢,要知道錢乃身外之物。”
“你說得好聽,那我讓你把你的家財全給了我你可願意?”
“……”
“錢的確不是最重要的,可是沒了錢是萬萬不行的,這人過日子總需要錢的,又不是住在深山老林,生活上沒錢可怎麼行?”
“……”
“對了,竇非,你記得早點還錢,一個做生意的好歹要學會誠信,千萬不要欠錢不還。”
“……”
作者有話要說:
感情方面好難寫……我要好好想想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