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毫不猶豫的回答,讓我翻了翻白眼……
“那你們留在這裡不要動!”我站起來吩咐了她們一句。
“我們和你一起去吧!”看我拎起斧子,陳丹青拉住了我:“嚇跑它們就可以了,不要殺它們!”
“呵呵……”我嘲諷的笑了笑:“可惜這裡沒有手機可以百度,不然你搜一搜峨眉山猴子,你就不這麼說了!”
這些女人,只看到了猴子可愛的一面,並不知道,這種動物,其實也蠻可惡的。
我有一個峨眉山附近居住的戰友,他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就是被猴子抓傷的。
峨眉山的猴子,本來就是當地的一大特色景觀,所以當地有專門針對猴子的保護}法。人們打傷打死猴子,都是觸犯法律的。
也正因爲這個原因,猴子們就變得肆無忌憚了,搶劫調}戲遊客,那都是習慣性的了,更可惡的是,它們搶東西的時候,經常的抓人咬人,我戰友臉上的傷就是這麼來的。
據說有一年,有一個外國遊客打了一隻猴子,然後猴子們蜂擁而上,竟然把他活活的從懸崖上扔了下去。
它們就好像那種沒有教養的孩子,已經有了一定的行動能力,可是相應的文明禮貌教育卻沒有跟上來,所以我並不認爲,它們會很容易被我驅趕。
我的預感也得到了證實,看到我遊過河流,出現在它們的面前,猴子們離開擺出了警惕的態度。
一些年幼和年老的猴子,開始往後退,而身強力壯的猴子則涌到了前面,對我呲牙咧嘴的示威。
我拎着斧子,大步走近它們,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女人的叫聲。
我心裡一激靈,想都沒想就往前一撲,身後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我立定後轉頭一看,幾塊海碗大的石頭,砸在我剛纔戰立過的地方。
仰頭往上看,幾隻猴子在樹上衝着我呲牙咧嘴的。
握草,都特麼會偷襲了啊……我對幾隻猴子比出中指,拎着斧子大步前進。
看到我氣勢洶洶的樣子,一隻粗壯的猴子發出吱吱尖叫,所有的猴子蜂擁而上,向我撲了上來。
眨眼之間,一大堆毛茸茸的爪子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一個照面的功夫,我上身的衣服就爛了,身上出現了很多數不清的抓痕。
我疼的呲牙咧嘴的,並沒有揮砍它們,而是一隻胳膊曲起來,護住了頭臉,另隻手隨便揪住一個猴子的爪子,用力一拉。
那隻猴子被我拉到身前,我迅速的後退幾步,脫離了猴子的圍攻。
猴子們自然不肯罷休,尖叫着追了過來,我抓住的那隻猴子也吱吱叫着,伸手在我身上亂抓,呲牙咧嘴的伸頭過來咬我。
我等的就是這個,猛地揚起斧子用力劈下。
這隻猴子的腦袋,被我硬生生的劈了下來,鮮血從無頭的腔子裡磅礴噴出。
血淋淋的場面,讓女人們嚇得大叫,那些猴子也同女人一樣,止步不前,吱吱尖叫起來。
我揮舞着猴子無頭的屍身,衝着那些猴子一揚,鮮血從猴子的脖子灑出來,淋向那些猴子。
猴子們就好像看到最恐怖的東西,吱吱叫着轉身就逃。眨眼間有的上樹有的跑遠,我面前一下子就變得空無一猴。
果然是這樣啊!我心裡暗暗感激那個被猴子抓過臉的戰友。他曾經告訴過我,猴子最怕兩種東西,一種是芝麻。
因爲芝麻長的像蝨子,猴子特別不喜歡蝨子跑到身上,平時我們說人抓耳撓腮,像是猴子一樣,這說明猴子抓癢已經是它們強迫症的初期表象了。
還有一樣東西是鮮血,猴子對血有一種本能的恐懼,見到血以後,它們立刻就會被嚇跑。所以民間菜流傳着殺雞給猴看這句話。
猴子看的,不是殺雞,而是雞血。
果然,猴子鮮血一灑,其他的猴子立刻被嚇跑了。
我算是佔領了猴子的根據地了,我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一棵麪包樹的前面,打開看了一眼。
我記得當時猴子們曾經從這裡弄出一種液體來喝,喝完就癲狂不行。
我一打開,一股熟悉到浸入骨髓的味道就撲鼻而來。我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氣,滿臉的陶醉。
那是酒的味道!
果然,傳說中的猴兒酒是真實存在的!
傳說中,猴子會儲存百果,藏起來做儲備的糧食,可是猴子的忘性又很大,往往儲存起來就忘記了。
百果存放久了,就會發酵,變成果酒,猴子聞到酒味,纔會想起自己曾經在那裡儲存過百果,試探着喝了之後,會喜歡上這種東西,以後就會主動釀酒了。
由於猴子是以果實爲糧食的,它們對於果實是否鮮美可口,有一種直覺,它們挑選的果實,都是最熟最甜的,所以它們釀造出來的酒,也是最美味的!
我小口抿了一口,鮮美甘甜的味道立刻充斥了我的口腔,微醺的感覺順着我的喉嚨滑下去,進入了我肚子,一股暖流很快就蔓延了我的全身。
還真是好喝啊!
可我並不敢貪杯,貪戀的看了那酒一眼,揮舞斧子卸下猴子的一條胳膊。
鮮血再次涌出,我用力揮灑,那些猴子們本來只是遠遠的看着,看到我又灑出鮮血,吱吱叫着隱沒到了樹林的後面。
我衝女人們招招手,她們很快就跑了過來,打開了隨身攜帶的牛皮口袋。
我揮舞斧子,直接砍斷了一棵猴麪包樹,這樹看起來很粗,但真的是沒有什麼硬度,砍起來就好像砍泡沫塑料那麼的輕鬆。樹倒之後,麪包果,樹葉,樹枝樹幹,女人們分門別類的裝了起來。
期間那些猴子自然不甘心,數次衝了過來,被我用猴子鮮血嚇退,反覆幾次之後,它們很快就明白了一切都是徒勞的,索性不再過來了。
我們把帶來的牛皮袋都裝滿,我把水囊的清水倒掉,把所有的猴兒酒都灌上,不過那個樹洞裡面的猴兒酒並不太多,只灌了半水囊。
我有點意猶未盡,想再找點。我拎着斧子,繞着這片面包果樹林轉了一圈,在樹林的中央,我看到了一棵半截的猴麪包果樹。
這棵樹是被攔腰截斷的,樹冠全部失去了,只有七八米高的樹幹矗立着。在那個樹幹上,一樣有一
個門。
難道這也是釀酒的地方?我滿懷期待的打開那道門,裡面的東西映入眼簾,我嚇得後退幾步,心臟不受控制的猛跳起來。
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裡面,竟然坐着一個人!
一個死人……
我的驚嚇平復之後,我才湊上去細細打量這個人。
這是一個半腐爛狀態的男人,臉上大部分露出骷髏,只有一些乾癟的皮肉包着很少的地方,他上身穿着一件皮夾克,也腐爛的差不多了,隨着我打開門,幾塊皮子立刻掉落下去。
他腿上的褲子完全消失了,也不知道當初穿沒穿,反正現在就只剩下白骨了。
在他的腰上,還有一把手槍,不過那款式,我從來都沒見過,應該也是挺古老的了。
我拔出槍,槍口已經腐朽的差不多了,半點用場也排不上,我隨手就扔掉了。
那件皮夾克迅速的腐朽着,一片片的掉落下來。我估計之前是密封的好,皮夾克沒有什麼損毀,現在一見到氧氣,就壞的很厲害了。
這時候,我忽然看到,一張白紙從他夾克的口袋露出一角,我急忙小心翼翼的取出來。
然後我又在這人身上翻找了一下,再沒找到什麼有線索的東西。
我打開白紙看了一眼,發黃的紙上,寫滿了彎彎曲曲的字母,我也不認識,就到了蘇姍他們那裡,讓她們翻譯一下。
結果讓我大失所望,據她們說,這張紙上,寫的是俄文,很遺憾,現在隊伍裡面,沒有人懂這種文字。
但是陳丹青給了我一個意外的驚喜,她繞着屍體轉了幾圈,很肯定的告訴我,這個男人身上穿的皮夾克,是飛行員款式的。
因爲在這件夾克上,找不到任何一枚釦子,還有拉鍊這些東西。她說釦子和拉鍊這些東西,會影響機子上的一些儀器,更重要的是,這些小零碎萬一掉落的話,會影響發動機的工作,甚至造成事故。
所以所有的飛行員夾克,款式可能各不一樣,可是這種風格,卻是極度一致的。
我們扛着東西滿載而歸,在路上,我始終不停的思索着,這個飛行員爲什麼被封在樹洞裡面,是他自己臨死前做的,還是猴子的惡作劇?
這傢伙到底什麼人,爲什麼會佩戴這麼古老的槍支,難道……
我心事重重的回到了洞天,剛一進去,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傳來,我急忙從從洞口鑽了出去。
眼中所見的一切,讓我咬住牙,攥緊了手裡的消防斧……
那兩個留守女生倒伏在她們的藤房子門口,一動也不動,身下有一大灘血跡,看不到她們身體有一絲一毫的起伏,應該是已經……
那血跡還在緩緩流淌,顯然她們是新死不久,我急忙大步跑過去,把她們的身體翻轉過來。
兩人都是脖子上有一個邊緣整齊的深深傷口,鮮血依然在流淌着,從氣管那裡噗嗤噗嗤的冒着血泡,她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的驚恐,我幾乎是瞬間回過味來,迅速的轉身。
女人們的驚呼聲在同時響起,我揚起斧子,卻無論如何再無法再動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