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一切之後,天色已經黑了,我想了想,決定明天再出發,今天晚上,我先去海邊一趟。
昨天的暴風雨,很可能就是龍吸水,只是當時事情太多,我沒有時間去海邊觀察。
如果真的是龍吸水的話,就會帶着新的成員過來。
新成員是何方神聖我不關心,但是我關心的是,他們會帶來什麼。
如果能夠得到一些武器的話,我前往古堡的歷險,或者會多一些保障。
雖然那些武器終究會被守序者收走,但在未曾觸及守序者底線的情況下,也許那些武器能夠幫上我。
想通了這一點,我帶上了武器,出發前往海邊了……
我藉着月色,前往海灘,遠遠的,我就看到海灘上擱淺着一架直升機。
那直升機受到的損傷不小,螺旋槳已經變形的厲害了,機身上印着一個標誌,讓我情不自禁的吐了口唾沫。
我相信每一個華夏人,看到那個月經一樣的標誌,反應都應該和我差不多。
島國人的直升機!
這樣的話,我去順手牽羊的時候,不但心裡沒有半點內疚感,甚至我還打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破壞。
不要說我狹隘,當年我們也沒請他們,他們跑到我們的國家燒殺搶擄,幹盡了壞事,現在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應該不爲過的。
不過我還是蠻失望的,一架直升機裡面,最多也就是裝載七八個人,要是島國的人全來這裡就好了。
看這個直升機也不是武直,應該武器設備也不會太多,頂多就是飛行員身上有把手槍什麼的防身,我打算直接闖進去,以閃電戰的方式搶了東西就走。
不過爲了謹慎起見,我還是看了看德國人那裡。
幾個德國人搭建的木屋,遭遇了龍吸水之後,連屋頂都沒有了,裡面黑洞洞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放棄了這裡。
我走到他們的門前,輕輕敲了敲門,裡面並沒有人,看起來德國人是到別的地方居住去了。
這樣的話,我更無顧忌,迅疾的衝向了直升機。
到了直升機前面十幾米的地方,我臥倒在地上,匍匐着接近,當我到達起落架的時候,裡面隱隱約約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但是我可以聽出來,這是一個年輕女人和一個老年男人在說話,年輕女人的聲音居然蠻好聽的,脆脆的甜甜的,像鴨梨。
我仔細聽了一會,並沒有發現有別的人加入談話,我決定速戰速決,直接進去搜刮,順利的話,回去還能睡個好覺。
我站起了身,正要攀援着起落架上去,忽然裡面的聲音停止了,那個老年男人大喝了一聲,上面的機艙門開了。
一個穿着空軍夾克的年輕男子,手裡握着一把手槍,低頭一看,正好看到了抓住起落架的我。
他立即用槍對準了我,嘴裡急促的說了一段什麼。
這應該就是駕駛員。我眨眨眼睛,一臉無辜
的聳肩攤手,打算迷惑他一下,然後暴起制服他。
駕駛員飛快的說了幾句,身後傳來了老人蒼老的聲音,駕駛員居然把槍收起來了,對我鞠了一躬,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蠻懂禮貌的嘛!我滿意的點點頭,攀了上去,大模大樣的走了進去。
裡面的人居然不少,兩個女人四個男人。
兩個女人中,有一個穿着和服的女人側對着我,從側面也看不出美醜,不過看她胸前鼓鼓囊囊的,側面的剪影相當完美,反正身材是超級棒的。另外一個穿着黑色職業裝,身材也蠻不錯的,不過和另外一個比,就要稍微差上一些了。
但是這個正對着我的女人長得極美,嫩滑的小臉上眉目如畫,還架着一副大而古板的黑框眼睛,看上去和二次元中走出來的眼鏡娘一樣。
四個男人中除了飛行駕駛員,另外三個中兩個年輕的穿着筆挺的黑色西裝,看上去滿精幹的,還有一個穿着和服的老人,他是所有人中給我印象最深的。
因爲他端坐在那裡,上身挺得筆直,給人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就好像是一把藏在鞘的劍,雖然鋒芒內斂,卻自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如劍一樣的老人,對我說了幾句日語,我搖搖頭:“聽不懂!”
“支那人?”老人這三個字是用中文說的,差點沒把我的肺氣炸了,我怒視着他:“支那你妹!勞資中國人!”
“八嘎!”兩個穿着黑西裝的年輕男人要衝過來,老人擺手制止了他們,呵呵一笑:“好!怕火花的不是好鐵匠!年輕人對國有忠,這是值得尊敬的事情!”
“但是,你卻忘記了,面對年長者,不能出惡言!這是做人最起碼的教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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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懶得理他,看了一眼那個飛行駕駛員,他已經把槍收起來了,我心裡琢磨着,要是撲過去搶奪槍支的話,勝算能有多大……
“年輕人,你的目光中有殺機!”老人淡淡的說道:“你可以試試自己想做的事情!”
“啥意思?”我故作懵懂的看着他,身體卻在悄悄的蓄力,打算撲過去奪槍。
老人但笑不語,伸手從座位前邊拿起一根中性筆,在手裡把玩,饒有興味的看着我。
“不是……你到底啥意思啊!”我向他走了兩步:“最恨人家說話不清不楚……”
我的話尚未說完,雙腳用力一蹬地,迅疾的撲向了飛行員。
然而我的眼前一花,本來坐在一側的老人,忽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那根中性筆瞬間頂在了我的咽喉上。
我勉強剎住身體,震驚的望着老人,我經過聖泉改造身體之後,現在無論是體力還是爆發力,都遠遠超過常人,剛纔我這麼一撲,就是用閃電來形容都不爲過,可是這看上去老眉咔嚓眼的老傢伙,速度和反應竟然如此之快。甚至看他悠閒的樣子,還未盡全力似的。
“你不是一個懂得隱藏自己心思的人。”老人的中性筆筆尖往裡頂了頂,我的喉嚨那裡傳來一陣尖銳
的刺痛。如果他繼續用力的話,中性筆筆尖將會刺破我的氣管或者動脈。
“跪下!”老人手中的筆尖繼續用力,目光變得銳利無比。
“告訴我關於這座島上的一切事情!”
我盯着他,身體站的筆直,雖然如蘇姍所說,我驕傲自戀,我有這樣那樣的毛病,我臉皮夠厚,可是讓我給一個日本人下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老人盯着我,我們兩個的目光像是刀劍碰撞,他手上的筆尖不斷加力,刺破了我的皮膚,我能夠感覺到,他的手穩定的可怕,正如他的意志。
麻蛋!大不了就是個死麼!勞資拼了!
我猛的向後一仰,一腳用力的蹬了出去,我本來的打算是,老人會躲避我這一腳,筆尖可能就會移開。
然而我並沒有想到,老人一掌下切,切在我的小腿上,我的腿骨傳來一陣骨裂般的劇痛,而那支筆尖,依然頂在我的喉嚨上。
此刻,我身體後仰,一腳擡起,一腳撐住身體,擺出一個高難度的動作,一動不能動的,那姿勢委實辛苦。
“最後三秒機會!”老人盯着我:“若是不跪!殺了!”
我終於明白了,我大概遇到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了,看來,打是不見得打得過了,我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極度古怪的笑容。
“是你逼我的!”
說話的時間,我的手悄悄握緊了腰上懸掛的土炸彈,用力一捏。
“八嘎!”
老人的厲吼聲和土炸彈的爆炸聲同時響起,他的身體像是被颶風吹動,飄在空中,一雙大袖子不停的舞動,重重的撞在艙璧上。
他貼着艙璧軟軟的滑下來,坐在地上,滿頭滿臉都是鮮血。
那些人尖叫着,衝向了老人,那個飛行員瞪着我,掏出手槍,對準了我。
然後,我的視線就模糊的不行了,那顆土炸彈爆炸,首當其中的就是我。現在我渾身沾滿了膠水和石頭,每一根骨頭都斷裂一樣的疼痛,身上到處都是傷口,鮮血不要錢似的嘩嘩流着,現在我不要說動一下,就連喘氣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了。
那些人兵荒馬亂之中,我聽到了飛行員摟動扳機的聲音,我默默的握緊了最大的那顆土炸彈,正要用力攥爆,寧死不受辱,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艙門洞開,安格斯大步衝進了被炸的一塌糊塗的飛機艙中,攥緊雙拳擋在我的面前。
一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和安格斯用英語交談起來,兩人說的很快,像是在激烈的爭吵,安格斯不斷的搖頭,黑西裝忽然從懷裡拔出手槍,對準了安格斯。
安格斯雄偉的身軀擋在我的面前,即便面對着槍口,也未曾後退一步。
他大聲說了一句什麼,那個老人忽然揮了揮手。
黑西裝收起了槍,老人和安格斯交談起來。
我這才發現,這個老人太特麼變態了,雖然他看上去滿頭滿臉都是鮮血,但是事實上,都特麼是皮肉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