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交警隊長姓劉,叫做劉正直,這名字取的倒是挺不錯,正直嘛。但事實上,這傢伙卻是一點兒也不正直。就在他當公安的這些年裡面,狗屁倒竈的事兒,那可是沒少做。雖然是還不至於頭頂生瘡腳底流膿,但是也差不離了。剛纔和朱志明暗中勾結的就是他,其實他們之間的合作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對朱志明地賭車行爲也很清楚,但是朱志明的身份,讓他不敢對其採取什麼行動,甚至有時候還會出面幫他贏得比賽,自己也好從中得一些好處。
劉正直還是第一次被別人這樣質問,而且還是當着自己手下和那麼多人的面,他的臉色自然很是難看,心下想着該如何收拾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公子哥。他知道這種人最好對付,曾凌風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如果待會威嚇他一下,然後開出高額的處罰通知單,他還不得乖乖投降?還有,如果可以,敲詐他一筆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想到這裡,他就對自己跟過來的手下遞個眼色,他的那個手下會意的點點頭。
當下劉正直裝出一副笑臉道:“哦,這個嘛,呵呵……關於爲什麼要攔你們的車,是這樣的,我們接到舉報,你們這是在非法賽車,所以我們也是例行公事,依法檢查而已。”
曾凌風當然不信他說的這些鬼話了,“依法檢查?那剛纔那輛三菱跑車,他的嫌疑最大,怎麼不見你們去檢查?還偏偏單獨放行給他,我說這位隊長,你們這樣的做法也未免太明顯了吧,傻瓜都看得出來你們是互相勾結的。”
曾凌風說得一針見血,絲毫沒有給劉正直一點兒迴旋的餘地。
劉正直的臉頓時掛不住了,這完全是當衆打臉啊不過劉正直的耐性不錯,忍而不發,伸手過去就要扳曾凌風的肩膀套近乎,“呵呵……這位小兄弟,你說得話也太可笑了,我們是執法的交警部門,沒有和任何人勾結啊,你多心了。這樣吧,來,我們到那邊的屋子裡談談,把事情弄清楚。”
他一邊說還一邊示意了自己的手下,讓他喊多一個人來。曾凌風剛纔那樣說他,劉正直也知道這種公子哥都是惹事的人物,還是先威嚇一下他,免得他到處亂說。這種事情,大家都知道,但是它也那麼一直存在,大家都默契的不去觸碰。但是,真要是被捅穿了,追究起來,他也討不了好。
曾凌風側身一讓,冷笑道:“我看不必了,有什麼在這裡說就可以了。”
不過他話音剛落,剛纔就站在他身後的那個執法交警猛地伸手出去,用力推了他一把,“叫你走你就走,他**地的囉嗦些什麼啊?”
這個交警剛纔受了曾凌風的氣,所以也對曾凌風毫不客氣。
曾凌風在他出手前已經覺察到了他地偷襲,自然是一下子閃開了他的推搡。這些二愣子一般的交警,曾凌風對他們時刻都是保持警惕的。
此刻的劉正直已經把手斜插入袋子裡面,悠然地往路旁的那個小房子走去了。曾凌風冷笑一聲,也不畏懼,當下跟着他走了過去,他也想看看這個流氓隊長到底要玩一些什麼把戲。
這時候從另外也跟過來了一個交警,應該是後面的那個交警招呼過來的。和原先的那個交警一起,跟在曾曾凌風身後一起向旁邊的小房子走去。
路旁的那個小房子,其實是平時這些交警上路執法時的一個休息室。那裡比較隱蔽,所以他們經常在裡面做一些違法的勾當,大多是威脅那些有違章的司機,把罰款私自吞沒。這些勾當他們可沒少做,平時油水多得很,何況現在碰到象曾凌風這樣能開跑車的主,更是想着要大大的敲詐一筆了。所以被喊過來的那個交警興奮不已,兩手不停地來回搓動,等着待會可以分一杯羹。
一走進房子,曾凌風就打量了一下房間內的環境,走在前面的劉正直已經坐到了一張辦公檯前,他掏出了香菸,自己點了一根。而跟在曾凌風后面的那個交警則粗暴的推搡了曾凌風一把,口中罵罵咧咧的說道:“你給我進去吧你”
這種不文明的舉動讓曾凌風很是惱怒,他勉強才忍住。
“你叫什麼名字?”劉正直吞雲吐霧,噴出了一口煙霧。
“曾凌風。”
“嗯,曾凌風,你現在非法賽車,違反了交通法規,我們有權對你刑事拘留15天,情節嚴重地話還可以對你提出起訴。要知道,非法賽車可是要負刑事責任的。你清不清楚?”劉正直開始了威逼利誘。
曾凌風不爲所動。
“不過呢……”劉正直繼續道,“看到你是初犯,我們可以考慮對你寬大處理。喏……曾凌風,只要你肯繳納2萬元的罰金,我們可以對你既往不究,你看怎麼樣?”2萬元是他獅子大開口,他還準備和曾凌風討價還價。
“呵呵……”曾凌風搖頭冷笑,“原來你們把我喊過來這裡就是想要錢?”
劉正直和他的那兩個交警手下互相看看,這個曾凌風毫不畏懼,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難道他真的不怕坐牢,不怕自己交警的這個身份?劉正直疑惑的皺皺眉頭,看來要給點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地小子才行,想到這裡,他向曾凌風背後的手下遞了個眼色。
那兩個交警會意,一左一右的站在了曾凌風龍面前,兩人左右夾攻,用力扣住了曾凌風的手,把他按住。
這時候劉正直才哈哈一笑,他狠狠的吸了兩口香菸,最後用力摁滅菸頭,然後起身來到曾凌風面前,“怎麼着,今天老子我就是要吃定你了,嘿嘿……”他獰笑着,終於露出了豺狼的面目。
可惜他不知道,曾凌風比豺狼還要兇狠。
“想和我玩這樣的遊戲是嗎?你還不夠資格”說到這裡,曾凌風的臉突然一沉,他用力一推,右邊的那個交警就被他順勢給“送”了出去,然後曾凌風擡腿對着劉正直左胸的心臟部位就是一腳,就那麼直直的踹了過去。
原本,曾凌風是不會對交警採取這樣的行動的,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披着那麼一身皮。但是,這些人竟然敢對他動手動腳的,曾凌風會對他們客氣纔怪了。
“唉呀”劉正直被曾凌風突然暴起一腳踢中,他捂着胸口踉蹌倒退。曾凌風蹬出的這一腳雖然並沒有動用半分內力,但是那完全發揮了他身體力量的一腳也真夠他受的。
就在左邊還拉住他的手的那個交警驚詫之際,曾凌風已經把他拉倒了面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曾凌風冷笑一聲,他的右手拳頭已經猛擊了過去,“嘭”的一下重重打在了那個交警的鼻樑上,“咔嚓”一聲是骨頭斷裂的聲音。那交警慘叫着捂着鼻子,彎腰倒在了地上,從他雙手的指縫中,紅紅的鮮血已經滲了出來。曾凌風剛纔那一拳,已經將他的鼻樑軟骨都打斷了。
曾凌風不理倒在地上的這個交警,徑直朝劉正直走過去。劉正直這時候才驚慌起來,“你……你想幹……幹什麼?襲警可是……可是大罪,你……站……站住。”現在他心虛的很,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了。
曾凌風毫不理睬,繼續逼上去,劉正直和原先那名交警則步步後退。最後是見到退無可退,剛纔被曾凌風推開的那名交警大喊一聲,又衝了上來。曾凌風根本就不給他機會,側身讓過一邊,然後從後面扭住了他的胳膊,按住他的上身,把他重重的往辦公桌面上就是那麼一摜。
“砰……”的一聲重響,這個倒黴的傢伙晃悠悠的就軟攤在了那裡。
這傢伙就是先前推搡曾凌風並且爆粗口的那個,曾凌風對他自然是要進行特別照顧了。
“你……你別……別過來。”劉正直知道這次自己碰上了**煩,這個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修理他們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物。
那邊,曾凌風依然冷笑着逼上來,這回,輪到他來教訓這個狗屁“交警隊長”了。
朱志明開心的很,看到曾凌風和一衆車手都被劉正直扣押住了,參賽的車手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他笑得最爽,現在他正疾馳在六環路上,很快他就可以拐上八達嶺高速了。只要一上高速,他就可以一腳油門踩到底,今晚的冠軍車手非他莫屬。
不過一想起曾凌風的那種自信,他就有些沒底,這個人好象很不在乎,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似的,朱志明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不過好在自己有王牌在手,劉正直只要幫自己拖住他們久一些,自己對勝利就越有把握。
大概行駛了十分鐘左右,收費站就在前面,通過前朱志明下意識的擡頭看了看後視鏡,曾凌風他們沒有追過來。他抑制不住的興奮,三菱跑車緩緩駛入閘口,然後他按下玻璃,交了過路費,拿着那過路費收據,嘿嘿的笑了。
今晚的比賽規則很簡單,就是要拿到這兩個收費站的過路費收據,證明跑完了比賽的整個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