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就說道:“曾先生,老朽名叫袁弘高,是袁燕和袁夢的爺爺。曾先生,我不是想打悲情牌。事情是這樣的,我的兒子,也就是袁燕和袁夢的爸爸,去世的早。而她們的媽媽,隨後也改嫁了。就由我和我老伴兒兩個老傢伙拉扯着她們。”
“家裡的條件比較尷尬,我們不是農村戶口,但是在城裡又沒房子,更沒工作。爲了維持生活,不得不從事一些特殊工作。”老頭兒說到這裡,臉上很是尷尬。這所謂特殊工作,自然是當扒手了。
“原本,我是不想讓這兩個丫頭也幹這一行的,畢竟,這不是一個正當的職業。我希望能夠讓她們好好上學讀書,然後找個好工作。只是,突然發生的事情,讓我的這個願望落了空。我老伴兒,也就是袁燕和袁夢的奶奶,在五年前突然生了一場怪病。從那之後,她就只能是一直呆在醫院裡,靠輸液維持生命。而且,每一到兩週還要洗一次腎。這是一筆巨大的開支,不是我們這樣的家庭承受得起的。但是,這兩個丫頭又十分孝順,怎麼也要維持她們***治療。只是,當時就是燕燕也不過是剛剛初中畢業,在京城根本找不到一個能賺錢的工作。所以……”說到這裡,老頭兒已經說不下去了,而袁家姐妹更是嚶嚶哭泣起來。
曾凌風看得出,他們這一次並不太可能說謊,因爲曾凌風一直盯着他們的眼睛在看。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從他們的眼睛裡面,曾凌風看得出那深深的悲哀。
到了這個時候,曾凌風自然也不可能再採取什麼行動了,他揮了揮手,嚴振軍就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一會兒之後,外面響起了直升機的馬達聲,然後,原來,嚴振軍出去是呼叫直升機來接人。
曾凌風就看了看袁弘高老頭兒,說道:“老人家,我曾凌風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並不是鐵石心腸的人。這次的事情就這麼算了,被袁夢小妹花去的那些錢,就當是我爲她奶奶付的藥費。我知道,那筆錢,也應該是被袁夢給付了藥費了。不過,我的錢包還有手機,希望你們能還給我,那對我有比較特殊的意義。”
曾凌風這麼說,倒是實話。那個錢包,是金泰熙親手給他縫製的。而那個手機,則是理查茲在美國給他寄過來的。
袁燕深深的看了曾凌風一眼,轉身進了門。
很快,她就拿着一些東西出來了,卻正是白天曾凌風他們幾個人被盜的東西。
曾凌風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房間。其餘幾個保鏢也跟着離開。
這兩天,曾凌風的心情一直不太好。袁家的事情,給了他很深的觸動。
蘇暢見曾凌風的心情不是很好,就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然後拉着他的手對他說道:“來吧,先嚐一嘗我做的湯,或者心情就好起來。”
曾凌風微微頜首一笑,“那是一定要嘗的,我老婆做的湯。卻不知道是什麼?有個名字嗎?”
“黯然銷魂湯哼哼,沒有聽說過吧?”蘇暢揚起了下巴,有些得意地回答道。
“黯然銷魂湯……”曾凌風頓時嚇到了,“不是用情花熬製而成的吧?也不知道我喝了之後會如何銷魂,希望不是報銷的那個銷。”
蘇暢很不高興地說道:“我總不至於給你下毒藥吧?難道小寡婦很好當嗎?”
“毒藥我不怕,我是怕你給我下春藥,到時候就不知道誰又該撐不住了。”曾凌風笑道。
“哼哼。對付你,還用得着下春藥?本小姐隨便勾勾手指頭,像你這樣的小色狼就能勾搭來百八十個。”蘇暢用手指挑着曾凌風的下巴嘿嘿笑道。
“那就讓小色狼嚐嚐蘇小姐的湯好不好喝吧。”曾凌風一手攬着蘇暢的腰肢,一手順着蘇暢身上的T恤,攀上了高峰。
蘇暢扭了一下身子嗔怪道:“讓你喝湯呢。怎麼又使壞?”
“飯前的甜點總是要有的,吃了你胃口會更好。”曾凌風將腦袋鑽進了蘇暢的T恤當中亂拱一氣,弄得蘇暢嬌喘連連。
不過,小丫頭意志還算堅定,沒有忘記現在是讓曾凌風品嚐她的手藝的時間,愣是在臨門之前,剎住了車。
曾凌風無奈,只好起身嚐嚐小丫頭的手藝。
總體而言,蘇暢熬的湯雖然不算是很好,卻也及格了。曾凌風小心翼翼地品嚐過之後,給出了七十分的標準。
嘗過湯,曾凌風卻是發現豔兒打着哈欠夢遊似的走了過來,站在曾凌風身後說道:“幾天了,怎麼感覺肚子這麼餓?腦袋也有點兒暈暈的?”
曾凌風回頭一看,就發現豔兒的臉色有點兒不正常的紅暈。於是伸手摸了摸,就發現額頭滾燙,不由得大吃一驚道:“你怎麼突然之間就燒起來了?”
豔兒咳嗽了一聲,皺着眉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有點兒渾身不舒服,眼睛也有點兒痛,身上沒勁兒。”
曾凌風給她檢查了一下,然後就說道:“有炎症了,不行去掛瓶液體吧。”
曾凌風給豔兒穿上了外套,然後喊來保鏢。開着車將自己和豔兒送到了比較近的一家醫院。
因爲就是掛瓶液體,曾凌風到也沒有多此一舉地去開一個私人套間,就選了一間普通的病房,裡面有三張病牀,其中一張病牀上有個女孩子躺在上面,另外兩張都空着。
看着護士給豔兒弄好靜脈滴注之後,曾凌風就坐在她旁邊兒說道:“一個半小時就搞定了,我保證你待會兒就有精神自己走回去。”
“好像現在的感覺就好多了,至少頭腦清楚了很多。”豔兒平時很少生病,因此一用上藥之後,就能夠感覺到清涼的感覺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面,非常舒服,腦子也好用了。
“這是發燒之後,溫度降下來的必然反應。”曾凌風笑着握着她的一隻手說道,“記得以前的時候,有人做過一個調查,說是很多人都是在少年時期高燒多日退燒之後,發生了明顯的變化的。比如說牛頓,比如說愛因斯坦,好像就是一場高燒讓他們開竅了,從懵懵懂懂的少年,突然就變成了睿智的科學家。不知道你這一次發燒,是不是能夠讓天才的美少女變得更加聰慧?”
“什麼美少女啊,都少婦了。”一提到這個話題,豔兒不由得有些憤憤地說道。
曾凌風捏了捏豔兒的手,笑着說道:“後悔嗎?”
“不後悔!”豔兒白了曾凌風一眼道,“至少把你這個壞傢伙給套牢了,省得你再去禍害別的良家少女們!”
“我哪有?”曾凌風摸了摸鼻子反對道。
豔兒皺了皺鼻子,對曾凌風說道:“你一摸鼻子,就是心裡面不踏實的表現,顯然是心裡面有鬼。最近有沒有再去勾引別的小姑娘?”
“當然沒有,我是什麼人聊。”曾凌風矢口否認道。
豔兒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看了一眼不斷往下滴注的液體,突然有些苦惱地說道:“其實呢,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種勾三搭四的人。不過現在的小姑娘們基本上都比較彪悍,你又比較具備了招蜂惹蝶的條件,不怕你如何如何,就怕她們對你如何如何。這個到是讓人感到比較憂心。”
曾凌風撇了撇嘴道:“這個我就沒辦法了,人長得帥。走到哪裡都是少女矚目的焦點。,
“聽了你的話,我好想吐。”豔兒兩眼向上翻了翻,一副感到非常噁心的樣子。
“吐吧,吐啊吐啊的就習慣了。”曾凌風忽然想起了這麼一句話,於是就笑着說道。
旁邊兒的病牀上的那個女孩子,聽了曾凌風和豔兒兩人在這邊兒說笑,感到非常有趣,忍不住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曾凌風看了那個女孩子一眼,發現大概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看上去臉色有點兒蒼白,算不得好看。只能說是長得一般而已,人倒是很精神的樣子,目光之中沒有半點兒柔弱,看得出是個很有毅力的人。
不過,這女孩子似乎有點兒眼熟,好像是在什麼地方看到過一樣?
曾凌風努力地想了想,還是沒有想出來,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他腦子裡面有點兒印象的人,都不會是無名之輩,總不可能記錯吧?或者是說這個女孩子跟什麼人長得比較像一些,讓自己有些錯覺了?
過了一陣子,大概是那個女孩子的母親回來了,給那個女孩子帶了飯。曾凌風閒着無聊,於是就跟那個中年婦女聊了起來,談起了那個女孩子的病。
“唉,股骨頭壞死,住了半個多月醫院了,說是要換合金的。”中年婦女不無憂慮地回答道。
“這個年紀,股骨頭壞死的可能性可是很小啊!”曾凌風雖然沒有說出自己的疑問來,但是心裡面卻非常詫異。
股骨頭壞死,又稱股骨頭缺血性壞死,爲常見的骨關節病之一。大多因風溼病、血液病、潛水病、燒傷等疾患引起,先破壞鄰近關節面組織的血液供應,進而造成壞死。其主要症狀,從間斷性疼痛逐漸發展到持續性疼痛,再由疼痛引發肌肉痙李、關節活動受到限制,最後造成嚴重致殘而政行。
中醫認爲疾病發生原因爲外因和內因,且內因外因相互作用,使人體陰陽失去平衡,氣血的失恆而生疾,亦稱骨痹、骨萎等。
誠如剛纔那位中年婦女說的,這個病出現之後,也就是隻有換合金或者陶瓷的骨頭了。除此之外,確實沒有什麼其他的好辦法。
於是曾凌風很小心地問起了這麼會出現這種病,那位母親就嘆了口氣,看了看自己的女兒,然後對曾凌風說道:“大概是運動性損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