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曾凌風卻沒有太過分,旋即笑着說道:“不過這裡地人確實有點兒太多了,換個地方也好,就到辦公室中來坐坐吧。”
三人立刻說好,於是便招呼鄺燕燕和鄭百國跟着,六個人就進了柳雪莉的辦公室。
一進來之後,曾凌風就變得客氣多了,招呼衆人坐下,然後親自泡了茶水,給衆人續上,然後說道:“今天這事兒,實在是你們文化局的人做得太過分了。”
鄺燕燕心裡面是一團兒火,聽到這話立刻就回答道:“這事兒是我們不對,不過我可以保證,這絕對不是我安排的我這也是受了別人的矇蔽罷了”
“小鄺你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秦書軍立刻追問道。
於是鄺燕燕就把自己是怎麼接到了胡副局長的通知,然後才領着衆人來到雪菲娛樂公司這邊兒的事情給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最後說道:“這是實情,具體裡面有什麼貓膩。我就不得而知了。”
“這個胡摎,簡直就是胡鬧”白壽彝白局長立刻憤怒地指責道。
副局長搞出來的漏子,卻要讓他這個正局長來善後,而且,這個後好像沒那麼容易就能善得了的,對方的背景實在是太雄厚了,這樣被人栽贓,想必不會善罷甘休。他的心裡面自然是很惱火兒的,一想便知道這裡面肯定是有他指使的,否則幾個普通幹部怎麼敢如此肆無忌憚地給人家栽贓?
於是白壽彝就說道:“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查一個水落石出,給你們公司一個交待地,不過,這件事情能不能壓一壓,就不要搞得滿城風雨了吧?”
曾凌風笑道:“我也不可能真的把你們給告上法庭的,這樣實在是太丟人了,好歹我是中國人,雖然有一大堆地外國護照,不過都是爲了方便而已。真的弄得那麼難看,我自己臉上也不好看,平白讓外國人看了笑話。”
其實,曾凌風最在意的原因還是因爲他父親也是體制中人,正在進步關頭,這樣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能夠放過就放過,千萬不能因此對父親的前進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
“是啊,是啊曾先生這話說的是……”一羣人一聽說曾凌風不會把事兒鬧大,心裡面頓時就踏實了許多,臉上也輕鬆了。
“但是,我需要一個真相”曾凌風語鋒一轉道,“我總不可能被人陰了,還不知道對方是誰,爲什麼要算計我吧?我想,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
幾個人立刻回答道:“一點兒都不過分,我們也想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搞的鬼,沒事兒整什麼妖蛾子啊?”
說到這個幕後搞鬼的傢伙,幾個人的心裡面都有怨言,若不是這廝想要陰人,也不會讓自己坐在這裡提心吊膽地跟人家搞交涉了,被人拿住了七寸的感覺,確實很糟糕。
尤其是秦書軍秦副市長更是心中憋屈,想他堂堂的首都的副市長,副部級大員,四五十歲的老人了,卻要對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扮笑臉賠不是,這讓他情何以堪?所以,即使曾凌風不提出這個條件,他也會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揪出那個讓他丟面子的人。所以,他當場就交代了公安局局長,一定要這件事情儘快查個明白。
雖然在大部分的時間裡,警察們辦不了什麼正事兒,但是如果真的用心去做一件事兒,也不可能會徒勞無功。
他們在分開審訊了監控錄像上面生事的那幾個文化局成員之後,基本上就搞清楚了事情的前後經過,原來真是文化局的胡摎胡副局長搞出來的事情。
本着順藤摸瓜的原則,警方很快就掌握了事情的原本真相,胡副局長的兒子也就落入了偵查範圍,經過突擊審訊之後,事情就清楚了。
“黃錦康?”曾凌風得到這個答案之後皺了皺眉頭。
曾凌風跟黃錦康真的不熟,也不過就是見過兩面而已,卻沒有想到他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怨念。不過那位胡副局長的兒子倒是交待了,說是當初自己一羣人閒聊時提到的,黃錦康想要接近柳雪菲,可是沒有什麼機會,便想要通過打壓她身邊的人來達到目的。他們本來已經很注意的避開曾凌風了,只是沒想到,這家雪菲娛樂公司也是曾凌風出資開起來的。
“他們的本事倒是挺大的,副廳級的官員們指使起來就跟玩一樣兒,北京的投資環境嘛,哼哼……”曾凌風不陰不陽地哼哼了兩聲,沒有再說什麼。他纔不會去管別人是否並不是有意針對他,即使是針對柳雪菲,那也是和自己過不去,畢竟,柳雪菲可是自己的朋友。
“那個,這事兒是不是跟我們就沒關係了?”兩位局長問道。
“我從來就沒有說過跟您兩位有關係啊。”曾凌風一臉無辜地回答道,不過他又說道,“兩位照章辦事就足夠了,該抓的抓,該罰的罰,不是說執法必嚴,違法必究嗎?”
兩人心道,你說的倒是輕巧,如果該抓的都抓了,該罰的都罰了,那早就和諧社會了,哪裡還會有什麼特權階層,黑惡勢力,醜惡現象?即使沒有達到這種程度,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還是能夠保證的。
你當動一個副廳級是很簡單的事情嗎?上面沒人的話,副廳的屁股也坐不穩的。你現在想要依法辦事不難,問題是人前腳剛抓進去,後腳打招呼說情的條子和電話就跟過來了,這事兒哪裡能夠解決了地?
至於那個黃錦康,雖然家裡是經商的,但是他有一個厲害的爺爺啊。只要他爺爺一天不死,他昔日的老部下總是要賣他一個面子的,這關係網一蔓延開去,他可就廣了。而且軍隊系統最是抱團,這更是讓人難辦。
不過,這事情還是留給秦副市長去頭痛吧,反正他們兩位也決定不了什麼事情,兩位局長如此想道。
曾凌風當然是知道這其中地彎彎繞地。不過知道歸知道,反正頭痛地又不是自己。於是就說道:“公事公辦,這件事情我會全權委託給我地律師們去處理。你們只要做好本分,這事兒就跟你們沒有瓜葛,也不會見光。”
“光盤能不能讓我們帶回去?”白壽彝有些心虛地問道。這事兒始終是橫亙在他們心裡地一根硬刺。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那麼事情就不能算是完滿地解決了,上面領導交待下來地任務就不算完成。
“可以,這有什麼問題地。”曾凌風立刻打開門,對外面喊道,“監控錄像弄一份拷貝過來,馬上。”
“拷貝?”兩人聽了頓時一愣,忙對曾凌風說道,“還留底子幹什麼?”
曾凌風理所當然地回答道:“給你們拷貝,就是爲了案件能夠順利進行的。我們留下底子,也是爲了保證案件能夠順利進行的。等到案子徹底完結自後,我自然會將原始光盤送給你們作爲紀念,不過現在嘛,還得在我這裡保存一段兒時間。”
光盤可是曾凌風掌握的大殺器,怎麼可能輕易給他們?最多也就是給他們一份拷貝,以便順利立案調查而已。對這些傢伙,曾凌風可是不太信任。等到了案子結束,估計也就沒有人再提這事兒了。
幾個人見曾凌風這裡肯定是不能善了啦,於是便告辭離開,回去繼續商討解決方案。
秦副市長聽到了他們的彙報之後,也有點兒頭痛,但是曾凌風這邊背景又太強勢,要是不按照曾凌風的心意辦,這事情恐怕更復雜。於是便說道:“那就依法辦理好了,該怎麼就怎麼,反正最後還是他們自己比拼關係網,誰佔了上風誰就多瓜分點兒利益,愛怎麼着就怎麼折騰吧我也是不怎麼相信,他們就會把這事兒給捅出去,那對誰都沒有好處的。”
既然領導這麼說了,那麼相關責任人肯定是要挨個詢問的,於是警方就開始進入立案調查程序,首先就把黃錦康給拘捕回去,進行審訊。
這下子大家的關係就開始活動起來了,黃家的人聞知此事,便也開始動用商界和政界的關係,想要解決這事兒。
曾凌風還真是甩手不管了,留下一堆律師們按照自己的定下來的原則打官司,自己就回清華大學去了。
黃錦康的父母聽說了曾凌風家的背景之後,又見官道和商道上面都走不通,那只有想別的辦法了,於是就趕緊給老爺子打電話,說了這事兒。
黃老頭兒是真正的老軍人,聽了兒子和媳婦兒的訴說之後,老頭兒就有些生氣:“你們怎麼教育兒子的?一天光顧着賺錢了,錢是有了,可也得有命花吧?小小的年紀就開始拉關係搞勢力團伙兒整人了,以後出來社會了還得了嗎?”將兒子和媳婦兒就是一頓臭罵。
不過,罵過之後,事情還是要解決的,畢竟自己就這麼一個孫子,不能不管的。
這事兒確實有點兒不好辦,如果是簡單的打架鬥毆那倒是好辦了,只要不出人命,大不了就是花點兒錢搞定,就算是判個兩三年,走一走關係,也能保外就醫什麼的,問題不大。可是如今情況複雜了,這幫小子非要動用關係,從公面兒上整人家,終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若是這事兒引起了官場大地震的話,牽連到的可不是一兩個人。
市文化局系統裡面是要大動的,分管這一塊兒的領導也是要受影響的,他們的心裡面能善罷甘休嗎?除了怨恨上曾凌風之外,自己的孫子也是發泄怒火的目標了
老頭兒思來想去,只得給自己以前的一些老部下們開始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