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曾凌風他們到達石家莊的第二天,曾凌風和詹紫琳在看電視的時候卻是意外的看到了一條新聞。在新聞裡面,說是上谷市公安局以極高的效率破獲了一樁入室搶劫案,在二十四小時內就將案犯抓獲歸案。
這樣的一件案子,本來並不會引起曾凌風的注意,但是那個案犯,卻是讓曾凌風意外無比,因爲他和曾凌風昨天剛認識的一個人同名,他也叫汪超。
據電視報道,案情是這樣的:2006年8月11日上午8時許,汪超駕駛汽車從石家莊出發,11時32分到達上谷市某生活區。12時10分許,被害人陳某下班回家,汪超趁陳不備,將其推入屋內,使用膠帶將陳嘴封住,手腳捆綁。在翻找財物過程中,汪超數次接聽其母親電話;並從餐廳酒架上取下remy紅酒一瓶,放置於臥室‘門’口。汪超搶走陳家現金一萬三千元,紅‘色’三星手機一部,金項鍊2條、黃金、翡翠等戒指4枚、xo酒一瓶。
14時30分許,汪超在京石高速公路石家莊新樂附近使用所搶手機接聽和他發生撞車的某人打來的電話,該人催促汪超趕去處理‘交’通事故。15時07分汪超到達石家莊橋西,與某人在‘交’警中隊辦理‘交’通事故相關手續。期間,汪超將所搶手機送個朋友底狄某。狄某將手機‘交’妻子史某是可用。案發後該手機被追回併發還被害人。
詹紫琳就感嘆,現在的警察辦案的速度真快。曾凌風不置一詞,不過,對那個案子中的汪超,曾凌風卻是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曾凌風決定打一下他昨天認識的那個年輕人的電話,詢問一下看見一個和他同名的人犯案,他有什麼想法。
電話很快打通了,接電話的是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不過,很顯然,‘女’人的聲音顯得很疲憊。
“請問你找誰?”‘女’人問道。
“我找汪超。”曾凌風說道。
“你找他有什麼事?”‘女’人又問。
“呵呵,我剛剛看見一個新聞,說是石家莊市一個和他同名的人做了一件案子,我想問問,他看到這條新聞了嗎?”曾凌風笑着說道。
“啊?你是昨天和超兒一起吃飯的那個年輕人吧?”‘女’人有些驚喜的問道。
“是啊,阿姨,你是汪超的母親嗎?汪超現在在不在?”曾凌風又問。
可是,電話裡面傳來的卻是‘女’人的啜泣聲。
“阿姨,你怎麼哭啦?”曾凌風奇怪的問道。
“孩子,電視裡面的那個汪超,就是我兒子……”
‘女’人的話讓曾凌風吃了一驚,曾凌風大聲道:“這怎麼可能?!當時汪超不是和我在一起吃午飯嗎?”
“我兒子也這樣和警察說了,可是沒人相信。而且,他也聯繫不上你,給你的qq號發消息也沒見你在線……”‘女’人悲傷的說道。
詹紫琳和曾凌風面面相覷,這世界上還真有這樣的事情?!
曾凌風實在是難以相信,那個和他們一起吃飯的彬彬有禮的年輕人居然會遭遇一場飛來橫禍。只是,這警察也搞得太過分了吧,要知道,那年輕人在他們所謂的犯案時間裡,可是一直和他以及詹紫琳呆一起吃飯的。
“阿姨,現在汪超在哪裡?”曾凌風有些憤怒的問道。
“還能在哪裡呢,當然是被那些喪盡天良的黑心警察給抓起來了。”‘女’人哭着說道。
“阿姨,你別急,這事情肯定不是汪超做的,我們可以爲他作證。”一邊的詹紫琳搶過電話說道。
“孩子,謝謝你們了!”‘女’人聽了詹紫琳的話,自然是感謝非常。
對於詹紫琳的話,曾凌風並沒有其他意見。不過,曾凌風卻是知道,這件事情,並不那麼簡單。一天之內,那些警察就能夠到幾百公里之外的地方抓人,這效率實在是太高了一些,而同樣的,這也說明對方有着強大的根基。
雖然以如今曾凌風和詹紫琳的關係,對這樣的人並不會懼怕,但是,兩人在石家莊卻是沒什麼用得上的力量。
不過,遇到這樣的事情,曾凌風也不可能見死不救,就讓這事情那麼下去了,這可是關係着一個年輕人的一生。
由於汪超已經被帶到上谷市去了,曾凌風他們就決定去上谷看看情況。
剛剛進入上谷市區,曾凌風他們就停了車,向路邊的人詢問下公安局怎麼走。
就在兩人剛下車的時候,一輛寶馬車也呼的一下在他們的旁邊停了下來,正好將曾凌風和詹紫琳給攔了下來。
車‘門’一開,從車上下來了幾個十五六歲的青年人。一個個穿着小短‘褲’,還帶着項鍊和耳環,燙了,顯得流裡流氣地。
爲首的一個目光輕佻地看着詹紫琳笑道:“真是沒有想到啊,今天哥幾個纔出來不久,還能看到這樣出‘色’的美‘女’。哥幾個,咱們今天的運氣真不錯,你們說是不是啊?”
站在他身後的幾個青年鬨然大笑,其中的一個上下打量了詹紫琳幾眼,皺着眉頭道:“黎其凡,今天咱們是準備去北京玩的,還是快走吧,別在這裡耽擱了。”
“吳昊,少這麼婆婆媽媽的,去北京怎麼了,現在還是上午,有的是時間。我看你小子是怕惹事吧?有什麼好怕的,這裡可是上谷,誰敢不給我們哥幾個面子?再說了,咱們只是想和這位美‘女’‘交’個朋友嘛,又不是要打架鬧事,你就少說幾句掃興地話吧。”黎其凡帶着幾分不滿道,“有的時候我真的懷疑,你真的是吳叔叔的兒子嗎,吳叔叔那麼勇敢的人,怎麼會有你這麼懦弱的兒子!”
叫做吳昊的青年人惱怒地抿了抿嘴。張了幾下嘴,卻是沒有說出什麼來。雖然說在他看來,如果說倚靠着父輩的餘蔭可以無所顧忌地行事可以被稱之爲勇敢的話,那麼他寧可還是做一個懦弱的人。但是這話心裡想想還則罷了,若是說出口,肯定會被黎其凡他們幾個嘲笑的。偏偏自己的父親最近正是仕途的關鍵時刻,急需要黎其凡父親的支持,否則的話,說什麼他也不會這副打扮地和黎其凡一起到處玩的。
這幾個青年人中的兩個,爲的那個叫黎其凡,其父親是保定市的公安局局長、區委政法委書記黎剛,一位在上谷市工作了近二十年的老警察,從最基層的民警做起,一步步地升到瞭如今的位置。經過近二十年的經營,可以說,整個上谷市的警察部‘門’,完全在其的掌控之下。雖然說,在上谷市市民的眼中,黎剛還算的上是位盡職盡責的警察局長,但是他的這個獨子,卻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黎其凡的父親黎剛是越南戰場上下來的老兵。八八年的時候,黎剛退役回家,此時,他已經三十多歲了。兩年後,黎剛結婚,因爲越戰英雄的光環,他又是未娶之人,頗有鑽石王老五的風範,再加上桃‘花’運到了,黎剛娶了一位年紀小了他近十歲的妻子,是上谷市市話劇團的一位年輕演員。能夠娶到如此年輕貌美的老婆,黎剛可一直是非常驕傲的,要知道,那時候他老婆可是上谷有名的大美‘女’。之後的第二年,黎其凡出生。由於當時是難產,造成黎剛的妻子從此喪失了再生育的能力。所以對於黎其凡,黎剛夫妻將其視爲了掌上明珠,那真是要星星不敢給月亮,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這也就造成了黎其凡從小就格外嬌慣‘性’格,在家中更是說一不二。待到了他上了初中,就已經是學校裡的一霸,黎剛事務繁忙,無暇管他。他的母親又對這獨子寵愛的不得了,所以,惹出的一應事端,都有他母親爲其撐腰。上谷市裡的警察部‘門’又在其父的一手掌控之中,自然也就睜一眼閉一眼,更沒有那不開眼的到黎剛的面前去打小報告的。加上黎其凡在其父的面前,又一直是個乖寶寶的模樣,學習成績也不差。黎剛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在學校中竟然是胡作非爲的。
待得他上了高中,其惡劣程度更是變本加厲,調戲‘女’同學這種行爲對於他來說已是家常便飯,根本是數不勝數!打架、強*‘奸’、賭博、嫖娼無所不爲。被上谷的市民們稱之爲上谷的一害!
而他身後的幾個小年輕,也是上谷市政fǔ裡面一些部‘門’頭頭的兒子,也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倒是那個吳昊算不得一個紈絝,他的父親是上谷市的一個副市長,現在正在競選市長的關鍵時刻。爲了爭取黎其凡父親的幫助,他也只得強忍不耐煩,和這些紈絝虛與委蛇。
曾凌風和詹紫琳想要繞開黎其凡幾人,黎其凡幾人嘻皮笑臉地又攔住了他們。
“不知道這位小姐怎麼稱呼啊?和我們一起出去玩玩吧。放心,我們虧待不了你們的!”黎其凡從兜裡掏出根菸來,自認爲瀟灑地打火點着了,還衝着詹紫琳噴出一口煙霧道。
“虧待不了我們?”曾凌風將詹紫琳護在身後,看着黎其凡冷笑道,“就憑你們幾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