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的曾凌風卻是沒心情去過問這件由他引發的、牽連了數十名官員、引起上海官場震動的讓一名政治局委員落馬的、甚至是還牽涉到一名巨頭的事件。這個時候,他正忙着和他前世的妻子培養感情呢。
飯後,興致正高的範雪晴拉着曾凌風去了一家迪廳。本來,曾凌風是不想去這樣的地方的,不過既然是範雪晴堅持,他也只得跟着去了。
範雪晴的同學們並沒有跟着一起去,這是人家兩個人的事情,他們並不想繼續當電燈泡。所以,在表示了感謝之後,他們就紛紛告辭離開了。
重生以來,丹興那地方太小,沒有像樣的迪廳,在美國的時候,他一‘門’心思忙着賺錢了,哪裡有時間去蹦迪?再說了,他對那些出沒於迪廳的金髮‘女’郎們並沒有多大的興致,那些人看起來養眼,實際上皮膚很粗糙的,長得雖然大氣卻不細緻,不是曾凌風喜歡的類型。
國內的迪廳,起碼從心理上面,還是比較能夠接受的。
‘門’外的停車場上,各種車子真不少,奔馳勞斯萊斯都有好幾輛,不用說其他的車子了,所以曾凌風的華宇車非常的不顯眼。
在外面地時候還沒有什麼感覺。一推開二道‘門’,鋪天蓋地地聲‘浪’就席捲過來,強大地衝擊‘波’險些把人給推倒。聽着節奏感強烈地音樂聲就讓人感覺熱血沸騰,五光十‘色’地燈光並不明亮刺眼,反而增添了一似朦朧感。
“我*靠,氣氛還‘挺’熱烈地!”曾凌風忍不住罵了句粗話。
上海地夜生活歷來就很豐富多彩。解放前,周璇地歌聲記錄了上海最早地舞廳文化。有錢地太太、小姐和小白臉夜夜流連於大上海地夜場舞池,身影側過,燈紅酒綠,閃爍着霓虹燈地十里洋場將上海打扮得有如白晝。那時地上海是中國大地上最奢靡地城市,遠東地第一不夜城。
解放後,由於衆所周知地原因,上海地夜生活曾一度銷聲匿跡。在一味消除小資情調地影響下,集體舞在人們中間流行起來,‘操’場和廢棄地舊舞廳變成了大家圍着大圈跳舞一樣地做‘操’地地方。
改革開放之後,‘交’誼舞的大流行給了很多青年男‘女’‘交’往和戀愛的機會,慢三、快四是當時青年必修地人際功課。簡陋的舞廳一時間在大街小巷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八十年代開始,就進入了霹靂舞的時代,現在的小孩子肯定無法想象當時的一部電影對於生活在八十年代的青年的影響。
到了八十年代末期,迪斯科在中國大地遍地開‘花’,成爲當時最時尚的東西,以至後來居然發展出具有中國特‘色’的老年迪斯科。當時地這種爛音樂在以迪斯科地名字沒落之後,以的士高地名字居然又火了一把,真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曾凌風和範雪晴進來之後,就看到了中央舞池裡擠滿了瘋狂扭動的男男‘女’‘女’們。正在隨着更加瘋狂的音樂扭動發泄着內心的空虛。
“大城市,生活節奏快,大家的壓力也大啊。沒有個發泄的地方還真是不行。”曾凌風本來是想跟範雪晴說兩句話的,結果便發現不太好使,周圍的噪音實在是太大了,只得作罷,拉着範雪晴去了中央舞池,隨着音樂扭了起來。
盛夏正是迪廳最火爆的時節,似乎各家比拼的就是人氣,大舞池也一直是上海大小迪廳的標準配置(雪戀並沒有去過,不確定,雪戀姑妄言之,大家也姑妄信之吧)。中心舞池容納的人數越多,也就說明這家迪廳更有實力,更容易招攬人氣。畢竟是因爲大城市消費人羣多,你來了迪廳之後,結果發現沒有位置了,那得多彆扭?
像是上海的一些大型迪廳,中心舞池能夠容納一兩千人左右,到了晚上依然是人‘潮’涌動,生意非常火爆,那些負責放盤的外國人們,更是在高出許多的舞臺上隨着節奏扭動着身體,宛如喝了搖頭*丸一般,事實上,他們很多人也是吸點兒特別的東西的,否則大晚上這麼熬着,確實比較容易感到疲憊。
曾凌風跟範雪晴蹦了一陣後,覺得有點兒疲乏,就撤下來了,範雪晴就感到有點兒香汗淋漓,便拉着曾凌風去買了兩瓶加了冰的橙汁,找了個座位坐下,慢慢地喝着。
兩個人正坐在那裡看着,就見一對兒情侶模樣的學生走了進來,‘女’孩兒一臉的興奮,男孩兒有點兒靦腆,顯然是不太適應這裡的氛圍。
“我坐在這裡看你跳好了。”男孩兒對‘女’孩兒說道。
‘女’孩兒半是央求半是威脅地說道:“好不容易來了,你不可以掃我的興啊。”
男孩子沒辦法,在‘女’友半威脅半撒嬌的強悍手段下,只好屈服,跟着她進了舞池。
過了一陣子,就見到剛纔那一對兒學生情侶笑着走過來了,經過運動之後,兩個人都有點兒興奮,有說有笑的。
快走到曾凌風這邊兒的時候,忽然那‘女’孩兒啊地叫了一聲,接着就朝身邊兒一個年輕人扇了一個耳光,怒氣衝衝地說道:“沒‘摸’過‘女’人啊,回家‘摸’你媽去!”
我靠,小姑娘的‘性’子真是火爆啊!曾凌風頓時被嗆了一口,再看那邊兒的時候,就發現已經‘亂’了起來,被打的那個年輕人顯然不是善茬兒,身邊立刻聚集起來十來個小‘混’‘混’,將那一對兒學生情侶給圍了起來,正在推推搡搡。
那個被打的年輕人用手抹了抹嘴角,發現居然有血絲,不由得大怒道:“小娘皮,老子‘摸’你是給你面子,居然敢動手打我,活得不耐煩了?!”
周圍的十來個小‘混’‘混’也開始吹着口哨起鬨道:“雄哥,這一巴掌不能白挨!待會兒要讓她血債‘肉’償!”那話語中帶着的味道兒,只要不是白癡,都能夠讀懂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一對兒學生情侶突然發現自己被十幾個小‘混’‘混’給圍了起來,也有些驚慌,顯然是沒有想到這麼大的迪廳裡面,居然也有黑社會分子‘混’在其中,而且,周圍好像沒有人肯幫他們說話,今晚上怕是危險了。
男孩兒這時候倒是很勇敢地將‘女’孩兒推到自己的身後用雙臂保護起來。
“你們想幹什麼?!不要‘亂’來!我會報警的!”男孩兒有些緊張地喊道。
看得出來,這個男學生在打架方面是絕對是一個小白,甚至可能他以前就根本沒和人動過手。曾凌風一看他那個架勢,就忍不住呻‘吟’了一聲,臉那麼衝前,不是等着讓人打的姿態嗎?
果不其然,那個年輕人看見男孩子向前伸着的腦袋,順手就是一巴掌,然後還大大咧咧地說道:“幹什麼?!當然是要幹你馬子!你以爲我對你這小‘雞’子感興趣嗎?!”
男孩兒捂着臉說道:“你們這些流氓,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得逞!”
“小‘雞’子嘴還‘挺’硬,弟兄們,揍他!”那年輕人一揮手,幾個小‘混’‘混’就把那男孩兒揪了出來,拳腳相加。
“啊,你們怎麼打人,救命啊!”‘女’孩兒見男孩兒被按在地上毒打,就想要衝過去救他,可是被幾個小‘混’‘混’給攔住了,急得不得了。
那年輕人嘿嘿地笑着走了過去,一把捏住‘女’孩兒的下巴,端詳了一下後說道:“模樣兒還不錯,今晚上有樂子了!”
一羣人拖着那‘女’孩兒,就準備離開迪廳。
範雪晴以前並沒有見到這樣的情況,見狀頓時對曾凌風說道:“這還有王法嗎?!由着他們在這裡欺男霸‘女’呢,連個出來主持正義的人都沒有!你怎麼不見義勇爲一下?!”
那‘女’孩兒被兩個小‘混’‘混’拉着手臂,兀自回頭喊那男孩兒的名字,卻是掙脫不得,看樣子讓人的心裡面感到‘挺’糾結的,只不過那男孩兒被兩個小‘混’‘混’按在地上,打了一頓之後,已經是痛得爬不起來了。
曾凌風躊躇了一下,這裡畢竟是上海,自己不是很熟悉,能在這裡‘混’黑道的人。顯然都是有點兒背景的,有點兒小保護傘的,實在沒有必要招惹這些是非。
再說了,兩個學生沒事兒往這裡跑,那不是自己找事兒嗎?惹出是非來搞不定,自己受點兒苦也是必然地。難道指望警察會理會這些事情?他們還忙着創收呢!
這麼一想,曾凌風就不願意多事兒。“不要理會這些事情,場子裡面都有保安地。人家都沒有出來管這事兒,顯然這夥兒小‘混’‘混’是有來頭兒地。再說了,這又不關我們自己地事兒,師出無名,實在沒有必要惹這些麻煩。”
範雪晴卻是無法看着‘女’孩子被人拖走。於是她端着桌子上地玻璃杯,走到了那個年輕人地面前,對他笑了一下。
“你是誰?”那年輕人楞了一下,不知道範雪晴是什麼意思。但是看得出對方絕對不是才‘混’社會地‘女’孩子,便有些詫異。
範雪晴卻是二話不說,直接就將厚實地水晶玻璃杯砸到了年輕人地頭上,頓時一道鮮血就順着額頭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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