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調臺灣新軍高層幹部、工程師團隊,軍機處的潘世恩(武英殿大學士)、王鼎(東閣大學士)、奎照(兼禮部滿尚書)、文慶(編修)和隆文(兼刑部滿尚書)五位軍機大臣,戶部漢尚書卓秉恬、大理寺少卿何汝霖、文華殿大學士賽尚阿以及都察院左都御史祁寯藻等歷史評價尚可的大臣共同入值,組成新的領導班子。
原內閣軍機處、六部(吏、戶、禮、兵、刑、工)、大理寺、太常寺、光祿寺、太僕寺、鴻臚寺、國子監、欽天監、翰林院、太醫院、理藩院、宗人府、詹事府、內務府等中央行政機構,均按原有職能精簡辦事機構和人員後,劃歸總理衙門和科學院兩個部門進行管理和人事調動任免。
紫禁城的改革,徹底架空了首席軍機大臣穆彰阿,及以他爲中心形成的“穆黨”。
穆彰阿(1782年-1856年),字子樸,號鶴舫,別號雲漿山人,郭佳氏,滿洲鑲藍旗人。出身於官僚家庭,父親是廣泰。嘉慶十年(1805年)中進士,選庶吉士,散館授檢討。曾任軍機大臣、翰林院掌院學士、兵部尚書、戶部尚書、協辦大學士、太子太保等職,道光八年(1828年)入軍機處,任軍機大臣達二十餘年。善於揣摩道光皇帝的心理,“終道光朝,恩眷不衰”,人稱“在位二十年,亦愛才,亦不大貪,惟性巧佞,以欺罔矇蔽爲務”,擔任漕運總督。門生遍滿朝野,號稱“穆黨”。
但這些“穆黨”剛有異動,早就對“穆黨”有所防範的軍情局和新軍部隊及時採取行動,把“穆黨”的叛亂鎮壓了下去,查抄了參與叛亂人員及幕後操縱大臣的家產充實國庫,把“穆黨”分子一網成擒,押入監牢候審。
我們再把目光重新轉向廣州,隨着新軍對廣州、澳門和香港三個通商港口的煙販進行肅清,英國的幾個販菸頭子狼狽逃到了孟買的英國東印度公司總部,把禁菸的消息發回英國大本營。
大英帝國首都倫敦,坐落在西倫敦的白金漢宮,接到新一輪禁菸消息後,維多利亞女王召開議會,圍繞是否對清朝開戰進行大討論。
我們把第一次鴉片戰爭前的歷史事件,從林維喜案開始,簡要回放一遍:
1839年7月,香港九龍尖沙咀村發生林維喜案。英國水兵在村內醉酒鬧事,打死村民林維喜,林則徐要求英國商務總監義律交出兇手,義律卻以領事裁判權爲由拒絕交兇。
8月15日,林則徐下令禁止一切貿易,派兵開進澳門,更進一步驅逐英人出境。此事因而成爲鴉片戰爭的導火線。
10月1日,英國內閣以商務受阻及大英子民生命受到威脅爲理由,作出“派遣艦隊去中國海”的決定,雖然依據中國法律英國人無權在中國領土上存放鴉片。
11月3日,廣東虎門發生穿鼻之戰,令珠江口一帶氣氛緊張。
1840年1月5日,林則徐根據道光帝旨意,宣佈正式封港,永遠斷絕和英國貿易。
1月8日英國“窩拉疑”號(HMSVolage)艦長宣佈,自1月15日起,封鎖廣州口岸與珠江口。
1月16日,維多利亞女王在國會演說,謂正密切注意英人在華利益及國家尊嚴:
“在中國發生的事件,已經引起我國臣民與該國通商關係中斷,朕已極嚴重注意,並將繼續注意這一影響我國臣民利益與王室尊嚴的事件。”
1月26日至28日,大清新軍接管廣東,對港腳商人以飛剪船在廣東沿海武裝公開販運鴉片的行爲給予了沉重的打擊。
1月31日,英國下議院對此進行激烈辯論,當時反對對華戰爭的托利黨人格蘭斯頓作了如下演說:
“我不知道而且也沒有讀到過,在起因上還有比這場戰爭更加不義的戰爭,還有比這場戰爭更加想使我國蒙受永久恥辱的戰爭。站在對面的這位尊敬的先生竟然談起在廣州上空迎風招展的英國國旗來。那面國旗的升起是爲了保護(臭名遠揚的走私貿易);假如這面國旗從未在中國沿海升起過,而現在升起來了,那麼,我們應當以厭惡的心情把它從那裡撤回來。”
另一方面,48年前隨喬治·馬戛爾尼勳爵覲見乾隆皇帝,當年只有十二歲的小斯當東發言:
“我們進行鴉片貿易,是否違反了國際法呢?沒有:當兩廣總督用他自己的船運送毒品時,沒有人會對外國人也做同樣的事感到驚訝。北京朝廷有權強化司法措施以制止鴉片貿易。但迄今爲止對外國人最重的處罰是禁止經商或驅逐出境,現在它能粗暴地判處他們死刑嗎?這種追溯既往的做法是對人權的不可容忍的侵犯。中國人要像對待他們的叛亂分子一樣用劍刃來對待英國人,我們要小心!如果我們在中國不受人尊敬,那麼在印度我們也會很快不受人尊敬,並且漸漸地在全世界都會如此!正在準備中的戰爭是一場世界性的戰爭。它的結局會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根據勝負,這些影響又將是截然相反的。如果我們要輸掉這場戰爭,我們就無權進行;但如果我們必須打贏它,我們就無權加以放棄。”
當時英國下議院全場肅靜傾聽他的這番講話:所有人都知道,不僅沒有一位議員,而且沒有一個英國人比他更瞭解中國,最終以271票對262票通過軍事行動,英政府始終未正式宣戰,認爲軍事行動只是一種報復(reprisal),而非戰爭。
2月,英國政府任命懿律和義律爲正/副全權代表,懿律爲英軍總司令。懿律率領英國艦船40餘艘及士兵4000餘人的機動艦隊出發,揭開了第一次鴉片戰爭的序幕。
此時,四個特別試驗區和紫禁城的改革,正開展得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