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二十多架飛機在城市上空飛過時所產生的巨大的轟鳴聲。也不用別人招呼。一時間全城的人差不多都從鳥籠子似的樓房裡跑了出來。有的站在天台上。有的站在大街上。而大多數的人都集中在了市中心的廣場上。因爲等一下這裡還要舉行同一首歌的現場演出。總之整個兒城市在這一天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節日慶典還要歡騰。
二十四架戰鬥機在空中編成各種各樣的陣形。不停的在天空中飛來飛去。有時組成四棱形。有時組**字形。有時好象扭麻花似的。互相交叉旋轉飛行。讓長長的彩色噴氣在空中組成各自不同的圖案。有時則分成兩隊。在半空中以一個極度的速度臉對臉的飛速猛撞過去。
當下面的人羣驚慌的發出陣陣呼聲時。那些眼見就要撞在一起的戰鬥機才突然間改變了方向又飛回到各自的陣營……
飛行表演持續了大概半個小時才結束。而這時候人們才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高空之中又出現了二十幾架載人飛機。這些飛機飛得速度很慢。但是高度卻要高得多。待得那些飛機飛到市郊的上空時。突然間十幾架飛機的艙門同時打開。只見一個個身着不同顏色的衣服的跳傘運動員從二十幾架飛機裡同時跳了出來。他們的身上都揹着傘包。但是卻沒有急着打開來。而是在上降的過程中。二十幾個人互相的靠近。手拉着手在空中組成了不同的花樣圖案。
“哇”下面地人們看到這種奇景無不大聲的驚歎起來。
“快看。那是一個恭字!”眼尖地人這時候已經看出爲了。那並不是一個沒有意義的圖案。而是一個漢字的形狀。這些人顯然是特地進行過排練。由身體組成地漢字看着方方正正。一絲不亂。儘管是在高速墜落的過程。卻沒有一個人有一點兒的偏差。只是由於角度的問題。在他們下方的人們才能看得清楚。若是偏得太多。就很難看出他們組成地字形了。
“快看……又是一個賀字……”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只見天上那二十幾架飛機上。又有兩批人跳了下來。每批二十幾人在半空中手腳相拉。很快就有組成不同地圖案。不一會兒的功夫。先後六批人從飛機上跳落。一共排成了六個碩大的漢字圖形。連起來一念正是“恭賀莫夏聯姻”的意思。
象這種花式的跳傘表演。一般人雖然很難在現實中看到。不過電視裡看到的也不少。可是也只看到那些跳傘運動員會在空中排成一些簡單的圖案。卻從爲沒有見到過這跳傘表演還能在空中擺成字地。這可是讓人大開了眼界了。
而本來還不知道這裡在舉行什麼盛大儀式的外地人。也立刻聯想到最近報紙網絡上炒得火熱的話題。知道了原來這就是那個傳說中價值二十億人民幣的訂婚儀式開始了!
中國人的仇富心理是相當可怕的。現在大多數人結婚都還花不上二十萬。而莫一凡不過是訂一個婚就要花費二十億。這種鋪張的行爲着實是令人們髮指。於是當消息一傳開之後。網上的各大論壇立刻就炸了鍋。不論到哪個論壇誑上一圈。都肯定會碰到談論這個話題的貼子。而且大多數是在罵莫一凡的。
有地說莫一凡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地幸福一代。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還不是受到了國家和人民地教育。而現在他成了華人首富。有了幾個臭錢就開始找不着北了!一個訂婚儀式也要搞得大張旗鼓。浪費二十億人民幣的資金!那可是整整二十億呀……如果全都投入到慈善事業中。那能救活多少掙扎在死亡線上的災區人民。能讓多少家庭貧困的孩子重新返回學校。能讓多少無依無靠的老人有一個安定的晚年……
不過緊接着就有人回貼說莫一凡名下的神農慈善基金會今年在成立後。已經先後在全國修建了一百多座希望小學。並且爲十幾萬的貧困生髮放了救學金。等等所有的項目加在一起。一共爲社會貢獻了三十二點六億美元的善款。是本年度捐獻慈善款項最多的集團和個人。而且與第二名的差距整整達到了三倍之多。而莫一凡的神農集團從成立到現在也不過才經歷了短短的一年時間呀。全年的贏利金額也不過才二百億多一些。這三十二點六億等於是神農集團將近六分之一的純利。這說明莫一凡至少在慈善事業上。也是全世界當之無愧的第一慈善家了。人家慈善事業沒少做。爲什麼花費一些自己賺的錢搞一個比較隆重的訂婚儀式就要被別人說三道四了呢?人家自己賺的錢。愛怎麼花怎麼花。你們管得着嗎?那些叫囂着讓莫一凡把這二十億都投進慈善事業的人有沒有把他全部家產的六分之一捐贈出去呢?有沒有把他們準備用來結婚的錢捐出去呢?只怕是連一毛錢也沒有捐吧?象這樣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別人呢?
按說這位替莫一凡辯解的人說的有理有據。也算是入情入理的了。但是在這貼的下面還是照樣會有人跳出來大罵:人家世界首富都沒捐三十多億。他捐那麼多幹嘛?還不是想出風頭呀!捐那麼多錢都沒捐到老子這裡面分錢。我就是鄙視他怎麼了?做人就不能低調點兒嗎?辦個訂婚儀式花二十億。怎麼不把這二十億捐給老子。老子還能感激他一輩子呢!
象這種不可理喻的人在網上多了去了。莫一凡對於這些人的反應都只是一笑置之。一切但憑本心。別人要如何說就由他們去吧。他當初設立神農慈善基金也不是爲了搏一個什麼慈善家的名。現在搞出這種大場面的訂婚儀式也不怕被人說他裝B。說實在的。錢賺得太多就已經是一個數字遊戲了。這二十億人民幣花了一個星期還沒有全花出去。可是在這一個星期裡面。他地公司已經賺入了不止二十億了。這也就是說他就算以後天天這麼折騰都不會把自己給得瑟窮了。那麼偶爾裝上一下子又有什麼呢?
更何況。他之所以要把訂婚儀式搞這麼大。說到底還是怕自己根本沒有機會再辦正式的結婚儀式。這對於夏薇來說是相當不公平地。所以他也就只好儘可能的在這時候對她進行補嚐了。希望能用這個超大規模的訂婚儀式在夏薇地心裡留下一個永遠不會磨滅的回憶……
整個訂婚儀式從下午五點開始。一直持續到夜裡十一點。纔在三十多名一線明星同唱的《同一首歌》的歌聲中落下了帷幕。從頭到尾。夏薇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但是與此同時。眼中地淚花也始終沒有平息過。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一生中最神聖、最期待的無非就是和自己最心愛地男人在《婚禮進行曲》聲中手挽手一起走上神聖的禮堂的那一刻。雖然現在還不是他們正式的婚禮。不過這樣的訂婚儀式已經差不多要比全世界所有女人經歷的結婚儀式還要隆重了。現在的她就好比一個剛剛檢閱過自己地臣民的女王似的。心中充滿了激動與自豪。而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莫一凡賜予的。因此對莫一凡她的心中就更只剩下濃濃的愛意了……
當莫一凡和夏薇把夏薇的父母親友們送到酒店然後又乘車返回到神農醫學院院內的小樓的時候。原本寂靜地小樓突然之間通明、彩燈高懸。響亮地炮竹聲響徹雲霄。震得人耳膜發疼。
剛剛下車的夏薇被這突變給嚇了一跳。尖叫着躲進了莫一凡地懷裡。而莫一凡則只是苦笑着搖了搖頭。哼了一聲。說:“何新……二呆。你們幾個在搞什麼鬼?”
何新、二呆、還有樂樂和小不點兒聞言從角落裡鑽了出來。向莫一凡做着鬼臉說:“呵呵。我們還能幹什麼。鬧洞房唄!”
莫一凡氣得翻了翻白眼兒。說:“你們胡說什麼?我和小薇今天只是訂婚而已。又沒有正式結婚。你們鬧什麼洞房呀!要鬧的話等過幾個月再說吧……”
何新嘿嘿一笑。說:“我可是都聽二呆說了。你和嫂子這些天一直就住在一起。既然你們都不等到正式結婚就同房了。那我們爲什麼不能現在就鬧洞房?”夏薇聞言頓時嚶嚀一聲。羞得縮在莫一凡的懷裡更加不敢見人了。莫一凡的臉皮雖然夠厚。這時候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被揭了老底。也不禁有些惱羞成怒。立刻寒着臉瞪了二呆一眼。說:“好哇……下次你在鑽到樂樂房間的時候。要不要我也敲鑼打鼓的滿世界給你宣傳呀?”
這下則輪到樂樂害羞的縮到二呆的懷裡了。而二呆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這有什麼好宣傳的?我和樂樂可是已經正式領了結婚證的。雖然還沒舉行婚禮。但是現在也算是合法的夫妻了。你如果願意宣傳就宣傳去好了。”
“啊……這……你們連證都領了!”莫一凡哪知道他們居然還會領先他一步。頓時呆了一下。再也無話可說了。
“是呀……”二呆點頭傻笑着說:“這還得謝謝你呀。要不是你給我改了一個全新的合法身份。我只怕這輩子都沒辦法和樂樂正式登記結婚了!”
原來二呆在大陸本是有案底的越獄逃犯。這次莫一凡返回大陸投資神農中醫學院時。就順便託人給二呆辦了一個新的身份。一個合法的身份。而二呆早就想要和樂樂正式登記。苦於沒有一個合法的身份。所以才一直拖到現在。如今有了新的身份。自然是一天都不想再拖下去了。他們兩口子住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不過現在領了證。就更加是理直氣壯了。至於正式的婚禮。他們早就商量好準備到時候和莫一凡一起辦。
莫一凡看到滿面無辜的二呆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說:“你……你就是這麼感謝我的?居然把我地內幕都暴給別人了!”
二呆撓了撓頭。說:“我還以爲阿新他是關心你的安全問題。所以纔打聽得這麼詳細地呢!再說了……我也沒說你天天都在夏薇的房間裡過夜呀!嗯……昨天是四個小時十五分鐘。前天是三個小時二十分鐘。大前天是……”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莫一凡的臉皮再厚也抗不着這麼打擊。如果不是懷裡還躲着一個夏薇。估計他早就撲上去把二呆地嘴給撕爛了。
“果然是能者無所不能呀!”何新這廝則得理不饒人。讚歎着挑起了大拇指。說:“四小時十五分、三小時二十分……哎呀呀。我的最高記錄才一小時零八分。這……真是人比人得死呀!我不管……凡哥。你說啥也得幫幫兄弟。讓我的能力和你一樣強才行!至少……至少也得讓我堅持兩個小時吧……哇呀……”
原來莫一凡終於是忍無可忍。偷偷的發出了一個盾形真空武器。直接將那廝幹翻在地……愉快的時刻總是顯得特別短暫。一夜地時間在**纏綿之中彷彿只是眨眼間就悄悄的溜了過去。看着帶着滿頭汗水沉沉睡去地夏薇。莫一凡心中充滿了歉意。低下頭在她那帶着潮紅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翻身下地。穿好了衣服。就這樣呆呆的看着夏薇靜靜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直到早飯之後。突然莫一凡的手機收以越洋電話。報稱法國的生物科技公司出了一點兒小問題。必須得馬上解決。於是莫一凡立刻和家裡的幾個人隨意地道了道別。然後就獨自一人出門而去。二呆本要相隨。也被他給趕了回去。只是到了機場後。他卻沒有登上飛往巴黎的班機。而是上了去往河內的另一架班機。
目標越南黑河谷!
經過了幾天的跋涉。莫一凡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着自己的目標。
黑河谷這地方在地圖上根本就找不到。在網絡上也查不到一點兒與之有關的信息。莫一凡還是通過了軍火走私商劉東海的關係才查到了這黑河谷的一些蛛絲螞跡。據劉東海說。在越南和老撾的邊境附近隱藏着一支強大而又神秘地私人武裝。這支武裝力量就對外自稱是黑河谷地人。劉東海所屬的組織曾經和這個神秘地私人武裝進行過兩次交易。不過奇怪的是他們訂購的卻不是成品的武器。而大多是一些製作武器的零件和材料。而且這個組織給錢很痛快。出手也大方。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這讓劉東海懷疑這可能是一個種植和經營毒品的組織。否則在越南這種窮地方。又怎麼會冒出這麼一個富得流油的大亨呢?
另外。這個私人武裝也顯得十分的神秘。每次交易的地方都在很荒涼的山地。從來不肯讓人找到他們的老巢。所以劉東海所能提供的黑河谷的地點其實也就是一個可能性比較大的大致的方向。至於具體在什麼地方。那就只有莫一凡到實地再慢慢的一點一點的來尋找了。
劉東海提供的這個地址是在甘蒙高原上。從黑河谷這個所謂的地名上分析。估計是靠近南通河的某個支流附近。只是這裡的地域比較荒僻。而且山高難行。要找這麼一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鬼地方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由地地勢和越南的國力問題。這甘蒙高原上別說是不通火車了。就連能跑汽車的公路也沒有一條。莫一凡乘飛機到了河內。再從河內換乘遊船下到宣化。然後就只好一路步行。去尋找那個能製造出極子光刀的擁有高科技技術的神秘組織了。
莫一凡小時候家裡雖然也挺窮的。不過畢竟也是在城裡長大的孩子。從他出生以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到野外生活這麼長時間過。本來他還以爲在野外生存其實也沒什麼難的。只要帶足了食物。隨時補充淡水。再防備點兒野獸的襲擊就沒什麼事兒了。可是真的親生經歷後。才知道遠不是那麼回事。
先不說別的。單只是一到晚上。這各個有手指肚大的蚊子就足夠要人命的了。那傢伙的毒性遠比普通的蚊子大得多了。不小心被叮上一口。不超過五分鐘就會腫起一個好象雞蛋大的包來。他怕攜帶不方便。所以當初明知道會在野外生活很長時間。卻以沒有帶着一頂簡易帳篷一起上路。現在他才知道。原來在野外。帳篷的作用可不僅僅是遮風擋雨。更重要的還是阻擋蚊蟲呀!
雖然他有着一身傲人的醫術。可是這次出來除了足夠的毫針外。至於藥物他則基本上什麼也沒帶。而這蚊蟲的叮咬只用鍼灸可治不了。最要命的是這鬼地方由於地域的關係。植被和中國大陸有着很大的差異。莫一凡想要在現場採點兒草藥來解毒。卻發現滿地的植物他幾乎有一大半都根本不認識。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好學神農嘗百草。用嘴巴來品嚐他所見以的每一種植物的味道。從中辯別從不同的藥性來。最後終於被他給找出一種效果極佳的解毒藥劑的配方來。用的都是本地最常見的植物。可是沒有任何器具。要想從植物裡提取有效成份是不可能的了。他也就只能把幾種草藥一樣採摘一點兒。塞到嘴裡一頓狂嚼。然後把咀嚼後的看着很噁心的東西再掏出來。一把一把的抹在身上被叮得又紅又腫的各個部位。
緊接着。莫一凡又根本當地這些植物的特性發明出了一種驅蚊藥的配方。這種藥用起來就更麻煩了。需要收集大量的草藥。然後把這些草藥分成兩份。一半還是用嚼的。嚼得汁水淋漓的抹在身上。弄出一身紫綠色的痕跡。然後還得把另外一半燒成灰。再把那些黑灰也一道道的塗抹在暴露在外的身體上。但是卻不能與先前抹的新鮮的藥汁重疊在一起。這樣一來。兩種不同的草藥氣味混合在一起。原本有些刺鼻的氣味頓時就被中和了。只剩下一股子淡淡的草葉清香。可是這種清香味對於蚊蟲來說。卻是相當致命的氣味。只要蚊子飛到半米之內。就會立刻沒命的轉身逃走。否則很快就會象喝醉了似的掉落下來。最終死掉。
將驅蚊藥在身上大部分裸露的部位全都塗了一個遍之後。莫一凡總算是躺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睡了一個比較安穩的覺。早上醒來一看。身周居然死了一地的蚊子。他不由得心中暗自得意起來。指着那些列死蚊子罵道:“再讓你們喝我的血!這下把自己的小命都搭上了吧!”
哼着小曲來到河邊上正打算要洗把臉。然後再灌上一點清水繼續上路。卻忽然聽得小河對面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聲來。
莫一凡被叫聲嚇了一跳。擡頭向對面看去。只見一個穿着越南民族服裝的少女也正在那邊傻愣愣的看着他。
那女孩子長得黑瘦黑瘦的。樣子普通得很。不過這不要緊。莫一凡到這邊爲又不是選美來的。他已經在這個可惡的高原上行走了四五天。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個大活人。頓時興奮的跳了起來。連臉也顧不得洗了。就向那邊的女孩子不停的招着手。正琢磨着該怎麼過到河對面去。和那女孩子打聽一下黑河谷的所在時。卻見那女孩子突然轉身沒命的逃去。
“喂……喂……你先別走呀……我還有事問你呢!”莫一凡急了起來。立刻高聲大叫了起來。那女孩子聽到叫聲身形微微一頓。轉回頭好奇的又打量了莫一凡兩眼。但是隨即就又邁開大步。飛速的鑽入到河對面的草叢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