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娛樂城裡居然有人在打黑市拳賽!
莫一凡聽了印度阿三的話,頓時覺得腦中“嗡”的一下,他已經猜出來了,何新跑到這裡來應該不是來找女人的,多半是來參加什麼黑市拳賽了!對於何新這個人,莫一凡認識他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不過對他的性情還是比較瞭解的,知道這小子天生就是一個武癡,暴力的分子充滿他體內的每一個細胞,只要有架打,他寧肯不吃飯、不睡覺。象打黑市拳這種沒有任何顧忌,可以痛痛快快的在擂臺上和人PK,而且還有點兒小錢賺的活動簡直是太適合他了。
其實在香港也有地下拳賽,只不過小何同志怎麼說也是一個警務人員,這種嚴重違犯紀律的事情他是不敢幹的。不過現在可是在法國,何新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顧忌的,既然被他發現了這種地方,如果他不來過一過癮的話,那反而不是他的風格了。
莫一凡又隨口問了幾句關於地下拳賽的事,之後見這兩人的樣子實在太狼狽,就隨手爲他們診了一下脈,發現印度阿三雖然斷了一條腿,但是身上都是些外傷,沒有什麼大礙,而那個泰國拳手就慘了,內臟多處有破碎的現象,胸腔內大量積血,就算神仙來了也無力迴天了!
這娛樂城敢如此毫不遮掩的把傷重欲死的拳手丟到大街上,並且侵吞了人家的血汗錢,看來這娛樂城的老闆一定有着相當堅實的後臺,何新一個外來人跑到這種地方來打黑拳,很容易就會受人欺負,而何新又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主兒……因此莫一凡心裡實在是有些擔心。
莫一凡先指縫裡面夾了一根毫針,假裝給兩人檢查傷勢,先在兩個的身上紮了幾下,爲他們止了止疼,然後到旁邊用公用電話打了急救熱線,當然了。他可不能讓他的聖母醫院參合到這種亂七八糟的事兒裡面,不過看這兩人實在夠可憐的,就拿出自己的錢包來,把裡面地三千多歐元全都扔給了他們。這些錢治那印度阿三的斷腿也差不多夠了,至於那個泰國拳手嘛……莫一凡估計他能再挺上十幾分鍾就已經是一個奇蹟了!
那兩人沒有想到莫一凡這麼大方,捧着手裡的一疊鈔票。印度阿三激動得就想要給莫一凡跪下,莫一凡揮了揮手,說:“得了,你就別糟蹋你那條腿了,你們就在原地等一會兒吧,急救車馬上就到……”
回到車上,夏薇立刻抓着他的手臂問道:“怎麼樣了?爲什麼不把他們送到醫院裡去?我們吃飯又不是什麼大事情,可以緩一下的嘛!”
面對這位愛心氾濫的女徒弟,莫一凡小小地汗顏了一把。所謂醫者父母心,看來在醫德修養方面,夏薇可以豎爲典範了。
不過莫一凡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做得也夠了。假如那個泰國拳手還有救的話,莫一凡也說不準會立刻在現場爲他進行救治。只是很可惜,對於泰國拳手惡劣的傷勢他也毫無辦法可想,至於那個印度阿三的傷則比較普通,哪個醫院都可以治得好,莫一凡能把自己身上的現金全都留給他們,那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再者說,莫一凡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如果何新真的也跑到這裡來打黑拳了。那他無論如何也得把這小子給拉走不可,萬一何新也象那個泰國拳手似的,被打成那個樣子,那可就……
莫一凡把事情簡單和夏薇說了一下,夏薇頓時大驚失色,說到底她和何新雖然也不怎麼熟,但終究也是自己人,一聽說何新可能會有危險,就再也顧不上去管那兩個可憐蟲了。連忙搖着莫一凡,說:“那我們快去找他呀!”
莫一凡點了點頭。先掏出手機來給何新播了一個電話。待聽到提示音說對方已關機後。莫一凡更加感覺到不妙了。輕輕拍了拍夏薇地肩膀。說:“你先在這裡等着。我進去看一看。”
“嗯……好吧……”夏薇這點比較好。知道自己跟着去只能是一個累贅。因此也沒說非要和莫一凡一起面對危險什麼地。只是關切地囑咐說:“你自己小心一些。如果……如果真地出了什麼事。你也別逞強。不行就打電話找大使館地喬先生來幫忙好了。”
“嗯……你放心吧。我有分寸地……”莫一凡很鎮定地說:“你也要小心些。一個人呆在裡面把車門都鎖好了。如果不是我還來。誰來了也不能給開門。知道嗎?”
安撫好了夏薇之後。莫一凡一個人快步走進了娛樂城地大門。這是一家綜合性地大型娛樂城。裡面地服務包含了洗浴、餐飲、電玩、桌球、KTV等多種娛樂項目。不過這些都只不過是用來掩人耳目地。這家娛樂城最主要地經濟來源還是地下拳賽。而這裡地格局也和香港那家地下賭場地佈置差不多。也把地下拳賽這種見不得人地生意安排在了地下室裡面。
莫一凡按照那個印度阿三說地。很快就在紛亂地娛樂城裡面找到了地下拳賽賽場地入口。然後麻煩地是。人家只接待地下拳賽俱樂部地會員。非會員人員要想進入。必須得讓有兩年以上會齡地老會員帶入纔可以。
這地下拳賽場地安全工作真是做到家裡了。最離譜地是就連那八個在入口處值勤地打手也沒有辦法可以打開通往地下賽場地電子門。那扇門必須得以俱樂部會員地指紋和視網膜驗證後才能打得開。否則地話。莫一凡就算是把這幾個守門地打手全都給宰了。也沒有辦法進入地下賽場一步。
剛纔莫一凡只是匆匆問了印度阿三幾句,又哪裡知道要想進入地下賽場還這麼麻煩,甚至就連他聲稱要辦理俱樂部會員的身份也不行。看門的打手稱,要想辦理俱樂部會員,不旦得在帳戶中打入至少一百萬歐元的保證金,而且還得有至少兩位資深會員地擔保纔可以,象莫一凡這樣子愣頭愣腦地闖進來,就算你抱着幾千萬的現金來,人家也不接待。
莫一凡心急如焚,可是又沒有什麼好辦法可想。他總不能先殺了這八個人,然後再把這扇門打破,一路硬闖進去吧?畢竟他現在也僅僅是懷疑何新進去打黑拳去了,可萬一並非如此呢?那麼他惹出這麼大地亂子,到時候又該如何收場?雖然以他現在的身份,法國警方也不可能會輕易的動他。可是法國地地下勢力可不會慣着你,人家管你有沒有外交豁免權?如果犯在一個脾氣大的主兒手裡,那就是一個你死我活的局面。莫一凡的異能也不是萬能的,雖然普通的子彈現在已經打不死他了,不過那也得是在他有準備地情況,如果別人偷襲呢?如果人家扛着火箭筒呢?莫一凡可不認爲自己真有刀槍不入的本事,人力再強也終有一個限度呀!
更何況他現在還是一個生意人,買賣做到了全世界,這種情況下得罪黑幫勢力是相當不明智的。否則人家就算不直接來找你的麻煩,三天兩頭的去你世界各地的專賣店去搗亂,那也絕對夠受的了!因此出於種種顧慮。莫一凡在沒有確定何新是否在裡面打黑拳時,還是不敢亂來的。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估計也就只好打電話報警了,不過看這家娛樂城如此囂張地樣子,估計就算報了警也沒有用,人家在白道上肯定有人,而且還是相當硬的那種!
正當莫一凡愁得直搓頭髮時,只聽其中一個看門的打手笑嘻嘻地說:“喂,兄弟。如果你非要進去地話,其實還有另外一種方法……不過嘛……”
莫一凡一聽就明白了,這位是想要公開索賄來着,他二話不說,立刻掏出自己的錢包來,翻開一看裡面空空如也,這纔想起來自己剛纔已經把所有的現金都甩給那個印度阿三了。
“對不起,請問這附近有取款機嗎?”莫一凡無奈之下,只好拿出自己的銀行卡來。
那個打手一看立刻搖了搖頭。說:“行了,你也別費那勁了,我看你戴的手錶不錯,應該不是假的吧?唔……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意義的話,那就……嘿嘿……不過咱們先說好了,我說的那種方法理論上肯定是可行的,但是如果你做不到地話,那可怨不得我呀!”這傢伙一點兒也不傻,如果從莫一凡這裡訛點兒現金過來。他怎麼也不好意思不分給旁邊這些同伴們一份的。可是如果要一塊名錶,那他就完全可以心安理得的佔爲己有了。
莫一凡點點頭。把新買了不到一個月的瑞士名錶一把就擼了下來,塞到那個打手的手裡。
“嘿嘿……謝謝了呀!”那打手接過手錶仔細看了看,又放在耳邊聽了聽,確定不是冒牌貨後,立刻喜得眉開眼笑,然後擠眉弄眼兒的說:“其實這方法很簡單,你沒有熟人介紹,想進入賽場是不可能的,不過呢……如果你做爲拳手呢那就可以了,現在我們俱樂部每天都要招收大量的拳手參賽,只要你通過我們老大的測試,你就擁有拳手地資格可以自由出入這裡了……”
那打手的話說完,其餘幾人立刻紛紛哈哈大笑起來,直罵那家人騙人錢財,因爲在他們的眼裡,莫一凡雖然不算瘦,可也遠遠算不得強壯,而那些打黑市拳的又有幾個不是身高體壯,看那樣子就能一拳打死一頭牛的。讓莫一凡去應聘黑市拳手,那簡直就等於是在找死呀!
可是誰也沒想到,莫一凡聽了這主意卻是眼前一亮,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說:“對呀……我剛纔怎麼就沒想起來呢!好,就這麼辦了,我現在就正式應聘當拳手,麻煩你們找人給我辦理一下吧。”
聽莫一凡這麼一說,在場的幾個人完全石化,好半晌,那個剛訛來了一塊手錶的打手才說:“我說兄弟,你是真不知道吧?打黑市拳可不象電視裡的拳擊比賽那樣子斯斯文文地,一場拳賽打下來可不是那麼容易地,弱勢的一方一旦失敗,可不僅僅是丟面子或者是少賺點兒錢地是,就算不死也會丟掉半條命。事實上我們俱樂部裡之所以長期需要大量的拳手,那……就是因爲這個拳手的消耗量太大了,這個……看你能戴得起這種名錶。那肯定也不是一個缺錢花地人,你可不要一時衝動,腦袋一熱做出錯誤的決定,如果你真的報了名,並且通過了測試,到時候再想不上場也不行了!”
莫一凡見這位仁兄一片赤誠的樣子。也就沒後悔把手錶送他,微微一笑,說:“多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已經決定了,請立刻幫我安排一下,我希望立刻就能成爲你們俱樂部的拳手。”
“那好吧……”那個打手見莫一凡一副鐵了心地樣子,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一邊,打開對講機似乎是和什麼人聯絡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再次轉身走到莫一凡身邊,說:“好了,我和我們老大說好了。你跟我來吧……”說罷當先帶路,向娛樂城內的另外一條通道走去。莫一凡一路跟着那個打手七扭八歪的轉到娛樂城後面一個偏僻的角落裡,那打手高舉着手向一扇大門上拍去,但是卻在中途停了下手,再次轉頭看向莫一凡,“最後再問你一遍,你真的決定了嗎?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嗯……我想好了,謝謝你的關心。”雖然那傢伙可能就是因爲收了莫一凡的一塊名錶,所以才這麼關心莫一凡。不過莫一凡還是挺感激他的,這年頭白眼兒狼太多了,能知恩圖報,那也是不容易的了。
“唉……”打手只能嘆了一口氣,然後落下手掌敲響了房門。幾乎是立刻地,那房門就被人在裡面打了開來,莫一凡隨着打手走進去,只見這裡好象一間很大的倉庫似的,房架很高。足有七八米地樣子,從房頂吊下十幾個粗大的帆布沙袋,沙袋旁邊還立着一些練拳用的木樁、木人。此外,在整個兒房間的正中間還有一個簡易的擂臺,此時擂臺上正有三個白人在痛嘔一個黑人大個子,那大個子被三個白人逼到擂臺的一個角落裡,手打腳踢一頓狠擂,直打得那個黑大個子口鼻流血。
三個白人邊打邊大聲的呼喝,彷彿吃了興奮劑似的。看來就算是把那黑大個子打死了。也不會停手。
“夠了……”擂臺下面正對的方向,擺着整個兒房間中唯一地一把椅子。一個體重至少也得有三百斤以上的胖子坐在椅子裡,滿身的肥肉把椅子的每一個縫隙都填得滿滿的,嘴裡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臉上的肥肉輕輕抖動了一下,揮了揮手,冷冷地說:“拖下去吧,再打就掛了,還得找地方埋人,你們不嫌麻煩呀!”
三個白人聞言嘻嘻哈哈的把那個已經跌倒在地的黑人拖了起來,丟到臺下去,自然有別人負責把那黑大個兒從後面地一個角門給拖了出去。
“下一個……”胖子又揮了揮手,就見一個長得好象熊一樣壯實的白人大漢跟着跳上了擂臺,看着面前三個黑人拳手,輕蔑地招了招手……
“老大,他就是剛纔要報名的那個人……”那個打手把莫一凡帶到了胖子的面前,象只哈巴狗似的點頭哈腰,培着笑臉介紹着莫一凡。
“就他……你沒有搞錯吧?”胖子只是輕輕掃了莫一凡一眼,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然後向那邊的沙袋指了指,說:“先讓他到那面打幾拳看一看,如果他能把那個最大的沙袋打得震盪45度角,再讓他上臺去試試。”
那打手見胖子沒有讓莫一凡直接上擂臺去捱揍似乎替莫一凡鬆了一口氣,他剛剛纔得到莫一凡的好處,可不想眼睜睜地看着莫一凡也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然後被人象拖死狗似地給脫出去往大街上一扔。看樣子老大也是擔心莫一凡這身子骨不行,被那三個噬血地傢伙一頓狠捶多半就會鬧出人命來。雖然憑他們的後臺根本就不在乎人命,而開黑拳賽地又哪能不出人命,每天的十二場拳賽打下來,差不多至少得有三四個拳手得掛掉,處理這些屍體的活他們早就已經駕輕就熟了,只不過在比賽中死人會刺激觀衆,增加人們加大賭博的**,而象這種拳手選拔中,沒事兒弄死個人畢竟還是有些麻煩的。
“來來來……看到那個沙袋了嗎?你得把它打得蕩起來這麼高,才能過了第一關,要是不行的話,那你就沒有資格了,明白了嗎?”那打手殷勤的把莫一凡領到那個最大的沙袋面前,看到這個彷彿巨無霸似的大沙袋,那打手知道胖子是根本不想給這個東方人一點兒機會了,象這麼大的沙袋,如果能一拳打得蕩起來,那至少也得是重量級的拳王才行,象莫一凡這種塊頭,那是想也不用想的了。
“必須得打得蕩起來那麼高嗎?”莫一凡看到那個大沙袋也不禁皺起了眉頭來,他的身體經過改造之後,力量的確是比普通人大一些,但是那也是相對於他的體重來說的,螞蟻的力量再大,也不可能舉起大象來。看這沙袋的體積估計至少也有個六七百斤重,要把它一拳打得悠那麼高,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先試試看吧……”莫一凡走到那大沙袋面,圍着沙袋轉了一圈,然後擡起右拳輕飄飄的一拳擊打在了沙袋的中腰的部位。
那打手見狀不禁搖了搖頭,心想你這麼點兒力量給人抓癢癢都嫌不夠勁,又怎麼能把這沙袋打飛呢?但是隨後他就被眼前發生的變故驚得呆若木雞。只見那一個人都幾乎抱不過來的大沙袋在莫一凡輕輕一拳之後,竟然發出“蓬”的一聲悶響,整個兒沙袋好象被手雷炸過了似的,外面的帆布化作無數碎片,裡面的沙子嘩嘩地流了滿地,蕩起一股嗆人的塵煙,而莫一凡早在一拳之後就立刻抽身急退,因此身上纖塵未染,反倒是那個打手被濺了一身的沙子,好象一個剛從沙漠裡走出來的難民似的!
整個房間裡出現了幾秒鐘短暫的安靜,就連擂臺上正在交手的四個人也不由自主的停下手來,莫一凡剛纔這一拳實在是太拉風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震驚得目瞪口呆。
經常練拳的人都知道,一般來說,正規的沙袋所用的帆布都相當的結實,就算拿刀子割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割得破的,而由於沙袋是懸空的,所以受力後一擺動起來就會完全把所受到的撞擊力抵消掉,因此電影裡演的那種一拳下去就把沙袋打破的鏡頭根本就是在扯淡,可是現在這麼扯淡的情節卻真切的發生在了他們的眼前,而且看莫一凡打爆的那個沙袋只剩下一小截破破爛爛的碎帆布掛在那的樣子,彷彿他那一拳的力量竟然不止是作用在一點上,而是把整個兒沙袋都給震碎了,這其中的難度就更加讓人無法想象了!
其實莫一凡剛纔不過是取了一個巧而已,他那一拳輕飄飄的,的確是沒有多大的力量,但是就在他一拳擊落的同時,以意識力調動起周圍的空間瞬息形成了兩個半圓形的真空利刃,在他拳頭擊打在沙袋上時,那兩個半圓形的真空利刃也呈包圍狀將沙袋合圍於其中,有形的真空層劇烈的撞擊在實物上,立刻形成了恐怖的破壞力,也就出現了之前的這一幕。
莫一凡雖然也知道這種特地形成鋒銳的真空武器應該會有比較強的威力,但這次還是首次具體的實踐,也萬萬沒想到這東西的威力竟然有這麼強大。今天在警察局裡的時候,他只是將一個鈍面的真空隔離帶逼得向那個小警察撞去,就把小警察撞得口吐鮮血,如果當時他就弄出幾個刀劍形狀的真空武器的話,只怕非把那小警察給肢解了不可!